聽到林旭答應(yīng)請求,女子轉(zhuǎn)身,飄回了屋中。
“命運待我不公,報仇的事已不做指望,只是可憐我那未經(jīng)世的妹妹......求公子幫我尋得妹妹,送至我叔父處,此生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再報答公子。”
林旭問到:“你妹在哪?”
“我也不知,自那夜失散,這幾日我也在這城中尋過,只是未曾有獲。”
“那我怎么找?”
“她身上有半塊玉佩,和我的原本是一對,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只要你找到我那一半玉佩,就能對我妹妹的位置有所感應(yīng)。”
林旭一伸手:“拿來吧!我看看什么玉這么神奇,還能相互感應(yīng)。”
“不在我身上,那夜我身死,玉佩也被贓奪了去,那個賊人已經(jīng)死了,玉佩就在他尸首上,我可以告知公子位置。”
林旭怕記不住,拿出紙筆,讓女子把地址寫了下來。
將地址收進懷中,他起問:“找到你妹我送她到什么位置?你叔父家在哪?”
“我也不曉,只知叔父叫傅恒,十年前來到這城中,曾書信回鄉(xiāng)說是參了軍,進了巡防司。”
好歹還有個具體范圍,要只是城中一普通百姓,林旭怕是一天啥事不干也得找上好幾年,才能尋遍都城。
女子落地,給林旭磕了個頭:“謝公子大恩,來世再報......如還有來世的話......”
“不用這么......”
受此大禮,林旭自覺擔受不起,伸手去扶,可當他手碰到女子身體,卻直接從身體穿了過去。
收回手,他沉默片刻,開口到:“你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會盡力。”
女子微笑以對,身形消散,化作點點綠熒歸于天地之間,魂魄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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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久坐門檻,仰望蒼穹殘月,沉思良久,身在異世,他只想好好活著,只想做個俗人,妻妾成群,夜夜笙歌,自在快活。
可當他看到不忿之事,心中卻是滋味嘈雜,理性告訴他,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才是生存之道,世間疾苦萬千,何必去煩心自擾。
理性之余,感性之心又抨擊著良知,就像女子之事,對那些惡徒賊子他也深惡痛絕,也有熱血滿腔的一刻,也想過替她報仇......
可終究,只是熱血罷了,生而為人,還是淪為趨利避害之輩。
......
白霧彌漫而起,眼前善惡碑緩升,碑身一道金光飛出,落于他手中。
是一顆丹藥,黝黑暗淡,通體渾圓,一股清香散發(fā),僅聞之,心脾通暢,軀身一震。
善惡碑消失,林旭拿著手中的丹藥揣摩端詳。
自從擁有善惡碑以來,得到的獎勵有控紙術(shù),診脈術(shù),隱身草帽,搜魂針,雖然每一樣都是大神通,可終究是外物,但此刻手中的丹藥卻是不同,因為它叫:筑基丹。
筑基丹,服之,就算天資平平,也能在百日內(nèi)筑基。
一顆小小的丹藥,就能讓人一個普通人踏入修煉者之列,林旭自然明白這是多大的造化,正因為明白,心中比第一次獲得獎勵還有激動。
誰人沒有修仙夢?
幻想了一番騰云駕霧,千里飛劍的畫面,林旭關(guān)閉了鋪門,回到了房間。
坐在床上,他將筑基丹放進了嘴里,丹藥入喉,微甜帶澀。
“沒啥變化啊!草率了,難道是我吃的方式不對?”
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修煉的機會,林旭可不想隨意浪費,正準備扣嗓子眼,看能不能吐出來。
突然,腹中好似刀絞。
汗水開始不停地往外冒,皮膚也變得通紅,胸腔之中猶如有一團火在燃燒,并不斷往四肢擴散。
劇烈的灼燒感已經(jīng)讓他意識有些模糊了,癱在床上不再動彈,周身的毛孔中不斷排出黑色黏稠的物質(zhì)。
......
蛻變持續(xù)近半個時辰,身體異樣逐漸消散后,他的意識才恢復了過來,看著自己身上全是惡臭黑乎乎的濃稠粘液,差點嘔吐出來。
過程雖然滲人,結(jié)果卻是好的,林旭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煥然一新,體內(nèi)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擁有六塊腹肌。
他對著地面一拳轟出,頓時土石橫飛,一個砂鍋大的泥坑赫然顯現(xiàn)。
這才只使出了五分力而已,就有這般威力,而且手上沒有絲毫痛感,筑基丹真是夠逆天的,根據(jù)善惡碑映射腦中關(guān)于修煉的知識得知,現(xiàn)在自己這幅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了煉體大圓滿,只要感悟到天地靈氣,引氣入丹田就能突破筑基。
興奮之余,看著滿屋的烏煙瘴氣,到處是塵土泥沙,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去外面測試效果了。
正準備先去洗個澡,他突然聽到屋頂瓦礫間傳來些許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掠過。
筑基丹不僅讓他身體素質(zhì)暴增,感官也是異常靈敏了起來。
取出個紙鶴,滴血成魂。
他控制紙鶴飛出了房間,來到了房頂,只見月光下,兩個黑影正在連片的房脊間躍奔疾行。
他意識一動,紙鶴跟了上去。
幾個呼吸之間,那兩個黑影停了下來,躍下房頂,跳入了后街一處院落,林旭這才看清,那黑影是兩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客,其中一個黑衣人肩抗一個條狀布袋,根據(jù)輪廓來看,里面像是個人。
紙鶴正要飛近,想看得真切些,卻突然和林旭斷了聯(lián)系,掉在了地上。
“看來控紙術(shù)受距離限制。”
一個紙鶴,沒了就沒了,只是讓林旭感到疑惑的是,那兩黑衣人會是什么人?
要是在別處,他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放心上,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可那兩黑衣人落腳的地方就在后街,離他一街之隔,留個心眼是沒錯的。
洗完澡,收拾完房間,他盤坐在床上,想要感受到靈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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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去日升,枯坐一晚,林旭也沒感受到啥靈氣。
他感慨,一晚沒睡,竟沒有半點疲憊之感,修煉者就是不一樣。
洗漱一番,取下門板,他來到了大街上,朝一個早點攤走了過去。
正走在當街,遠處一隊官兵匆匆行來,他連忙讓在一旁。
他在這個地方雖在都城,卻是偏隅,平日很少能看到官家蹤跡的,而且看那隊人的裝束,并不是官府衙役,像是巡防司的軍人。
“老樣子,燒餅兩個。”
他掏出兩文錢遞給早點攤老板,望了望那隊遠去的人馬熟絡(luò)到:“咋回事知道嗎?”
老板包起兩燒餅湊了過來,聲音壓得很低:“這你算是問對人了,說是皇宮出事了,昨晚進了賊人,城門都關(guān)閉了,巡防司正在到處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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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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