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青給韓蕓發去那首demo以后，遲遲不見韓蕓答復，他靜靜坐在電腦前，有些郁悶。
莫非韓蕓看不上這首歌？
不應該啊。
以韓蕓這個女妖精的藝術造詣，不會聽不懂這首歌的奇妙之處！
嗡嗡。
嗡嗡！！
一條條長達60秒的語音響起。
褚長青偷偷松了口氣，氣定神閑挨個打開，韓蕓急促而性感的嗓音傳出來。
“長青弟弟，我太愛你了，你太讓人驚艷了，你知道嗎，要不是姐姐最近忙著事業，姐姐都想著包養你了！”
“你簡直就是姐姐救世主啊，話說你腦子是怎么長的，居然能寫出這么絕的歌！”
“啊啊啊，姐姐迫不及待了，姐姐想要你……想要你馬上過來錄制第四期，我想馬上聽到現場版！”
“今晚姐姐就要睡不著了，都怪你啊長青弟弟，你把姐姐的心給弄亂了。”
褚長青很淡定地回了一句：
【這才剛開始。】
裝杯，誰不會啊！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門。
歐姐過來了？
褚長青合上筆記本電腦，快步走出臥室，擰開門把手。
門外是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女人有一米七的身高，身穿緊身青色牛仔褲，上半身搭著白襯衫，五官漂亮絕艷，畫著淡妝，身上還散發著濃烈的酒味，看來喝了不少酒。
褚長青皺眉，平靜開口：“小姐，你走錯地方了。”
漂亮女人抬頭，眼神迷離道：“你不認識我？”
褚長青上下掃了女人一眼，感覺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見過，想來可能是原主的舊識，但既然印象不深，那關系應該也不咋樣。
“不認識。”褚長青搖頭。
女人身體軟綿綿靠在墻上，眼神如星辰，紅唇輕動：“那你覺得我漂亮嗎？褚長青！”
這女人認識他？！
褚長青強裝鎮定，大腦一片空白，這女人不會是原主留下來的情債吧？
沒等他反應過來，女人推開他，跌跌撞撞沖進客廳里，一頭扎入衛生間狂吐，褚長青腦海不停地搜索這女人的面孔，卻怎么也找不到半點蹤跡。
走一步看一步。
褚長青回到客廳，思忖片刻，給女人倒杯熱水放在客廳上。
女人吐了半分鐘，簡單漱漱口，略帶幾分醉意返回客廳，半躺半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褚長青。
“還挺貼心啊！”女人拿起熱水了一口，疼痛的胃緩解一些，笑道：“不記得我了？”
褚長青沒有回答，表情自然。
女人玩味道：
“不記得我也正常啊，我們認識那會兒，你還是個六歲的小屁孩，我比你大四歲呢，整天光著屁股在我身后，喊著要我以后做你的老婆！”
“呵呵，說起來我還是你初戀呢，不是說初戀最難忘嗎，你這負心漢怎么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褚長青腦海里閃過一段朦朧記憶。
原主出身一處偏遠地區的農村，從小性子野，經常欺負同齡人，在小孩子圈里是出了名的村霸。
上小學是在鎮里上的，那會兒父母外出務工，沒人照料他，就托付他嫁到鎮上的小姨照料他。
某天他做衛生放學晚，看到好些個高年級男生，合伙整蠱一個模樣臟兮兮皮膚黝黑的女孩。
他看不下去，就拆了班長的桌腿，去嚇唬那群高年級男生，后來可想而知，他被那群高年級男生胖揍一頓。
但也救下了黝黑女孩。
一來二去，相差四歲的兩人熟悉起來，原主還經常嚷嚷著長大后要女孩當他媳婦。
直到兩年后，女孩小學畢業后，不知去向，原主當時還連著哭了好幾天，學著悲情電視劇里絕食，被小姨給拎起來暴打一頓。
“是你！”褚長青驚愕，記憶里的那張面孔，與面前的女孩逐漸重疊。
別說，相似度還挺高的！
“是不是感覺女大十八變啊？初戀男友。”女人笑吟吟開口，淡淡酒氣撲面而來。
“當時喊鬧著玩的，別放在心上，”褚長青尷尬回應，“倒是你怎么來找我了，還找到這兒了？”
女人幽怨道：“誰讓你拒絕我的好意。”
“好意？”褚長青更懵了。
女人打開手機屏幕，正對褚長青，問道：“你看看屏保里的明星，是誰？”
這是一張很有寫真風格的照片。
也是天后莫南，一張非常出圈的神圖！
女人放下手機，臉蛋往褚長青方向湊過去，指著她的臉又問道：“那你再看看我，像不像屏保里的明星？”
“莫南？！”褚長青瞳孔驟然放大。
門外與客廳的光線都比較暗，褚長青一下子沒把她認出來，而且也沒敢往天后莫南身上去想，現在經過她一提醒……
面前坐著的醉酒女人，不正是天后莫南嗎？！
那個娛樂圈內叱咤風云的女明星！
她居然就是小學時與他經常玩耍的黝黑女孩？！
小說都不敢這么寫啊！
“現在知道我上門找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莫南很滿意褚長青驚呆下巴的反應。
這些天里藏在褚長青心里的疑問，終于解開了。
難怪經紀人張姐會登門藍天娛樂，原來是莫南看在二人舊識的面子上，想拉他一把啊。
但他為人獨來獨往，不習慣被人拉一把或者幾把，哪怕這人是天后莫南。
他含笑婉拒道：
“莫南，我知道你的好意，是想通過你的人脈或者資源，幫我重新出道，我也清楚，與你們簽約，是最捷徑最容易的選擇！”
“不過我有我的計劃和打算，我有信心，能夠憑借自身實力，重新出道！”
莫南認認真真打量著他，通紅的臉蛋略有幾分魅態。
“你比以前更加犟了。”
“或許吧。”褚長青無所謂聳了聳肩膀。
莫南從挎包里拿出兩瓶藥放在桌上。
“既然你有你的安排，我就不多插手了，這兩瓶藥對精神疾病有抑制效果，睡前可以吃一片。”
莫南拎著包包，曼妙身子搖搖晃晃往外走。
褚長青連忙扶著她。
“我的經紀人張姐，你見過，她就在下面等著我，送我下去吧。”莫南輕聲道。
莫南這酒怕是喝了不少，褚長青也不放心她，就攙扶著她下樓。
來到地下停車庫，張姐就在底下等候多久，看到兩人出來，張姐急忙迎了上來，對莫南責怪道：“都喝了這么多酒了，還非得挑今晚過來看你舊友。”
“正好路過。”莫南身體靠在張姐身上，很快鼻息輕輕呼出，似乎睡著了。
張姐目光落在褚長青身上，輕聲笑道：“又見面了。”
“張姐好！”褚長青禮貌性打招呼，看著莫南好奇問道：“莫南應酬喝的酒？”
“她沒必要應酬，是跟幾個閨蜜喝的，但不知為何，今晚喝得有些多了。”
“那勞煩你送她回去吧！”
“我應該的。你回去吧，我得趕緊帶小祖宗回去休息了！”
張姐揮揮手，扶著莫南進入保姆車，揚長而去。
褚長青等保姆車消失在眼簾，才轉身進入公寓。
然而從始至終，他們沒有注意到遠處某個角落的一輛黑色轎車內，一個鏡頭捕對準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