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快要落下去了。
倆人坐在門口石凳上耷拉著腦袋,心急如焚的等待著。
曉曉說:“他們若是不回來咋辦?咱倆風塵仆仆的跑來,不是白等了嗎?”
“不會的,這么大院子,這么多的房子,不可能沒有人住呀?我就不相信呀?”說到這兒呂樸微微的抬起頭,朝空無一人的院門口望去。
幾只麻雀在院內飛來飛去。
四下里一片寂靜。
太陽一點一點的落下去了,天色漸漸的晚了,微風吹拂著院內花草樹木,送來一縷縷草木的的芳香。
這時院門外來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呂樸一聽,豎起耳朵,然后霍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兩眼如錐的盯著院門,從院門外走進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兩眼渾濁,穿著簡樸的衣服,腳上是一雙平底布鞋。
他見院內有倆個陌生人,先是一愣,繼而笑著走過來。
呂樸忙迎上來,從兜里取出香煙,抽出一支客氣遞給老人,老人姓王,叫紫槐。
王紫槐顫巍巍的接過呂樸手中香煙,呂樸又殷勤的為他點上香煙,然后把打火機關了收進袋里。
緊接著開門見山說了來意。
王紫槐輕輕的咳了一下,用略帶遺憾的口氣說:“小哥,你來遲了一步,你說的這倆個人是我內侄,這幾年他倆在外面海混,先前由于打群架,誤傷了人命,還坐過幾年牢,唉,說起他哥倆,那真是一言難盡哪!”
呂樸一驚忙問:“王伯,你的意思是王武王文,他倆己出去了。”
“對,昨天下午走的。”王紫槐又咳了一下,咳出一口濃痰,狠狠的摔在地上,發出叭噠一聲響。
“那他倆去那兒?”呂樸忙焦急的問。
“去秦城。”王紫槐仰起臉,看了一眼天邊己經落下去的太陽。
“秦城太大了,王伯,你能說出個具體位置,我倆找他有事。”呂樸兩眼盯著王紫槐那張皺紋交錯的臉兒問。
“具體位置,他倆好像說是秦城華太路香格里拉酒店內去應聘當什么保安,他倆這副身材,適合當保安。”王紫槐繼續咳了一下,這次是干咳了。
呂樸謝了王伯,轉過身,倆人出了院子。
呂樸邊走邊說:“今晚先在鎮上住下,明早搭車去秦城。”
曉曉跟在呂樸后面說:“呂哥,我總覺得王伯像在撒謊。”
“王伯干嗎要撒謊?”說著又補了一句:“撒謊不撒謊到秦城一瞧,不就明白了。”
曉曉點點頭,說:“只能這樣了,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總不能讓它斷了吧?”
第二天倆人坐上去秦城客車,從小鎮到秦城大約七,八個小時,估計下午一二點鐘就能到達秦城。
客車行駛大約一個來小時,客車忽兒剎住車,車門緩緩打開,從路邊上了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臉橫肉,兩眼瞪視著徑直朝呂樸這邊走過來。
呂樸忽兒意識什么,猛地抓住曉曉的手,俯在曉曉的耳畔輕聲說,我倆趕緊下去,這三個人好像是沖我們來的。
“怎么下去?”曉曉低聲問。
“我有辦法?”呂樸說完站起來撲到駕駛員面前,滿臉央求道:“師傅,師傅,行行好吧,我女友,她肚子疼,她腹瀉,能不能方便一下,在路邊草叢中解決一下,師傅,不然她會,她會瀉在身上。”
車上見呂樸一臉焦急,都求情說讓她女友下去一下吧,耽誤不了幾分鐘。
司機師傅一看,這么多為她求情,自己何必呢?于是點點頭,停下車打開車門,呂樸緊緊抓住曉曉的手沖下去,以最快消失在路邊。
……………………
傍晚時分,倆人輾轉來到秦城。先找了一家小飯店,弄了點吃食填飽肚子,又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呂樸剛洗好澡,剛躺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
呂樸頭一歪,身子側了過來,右手抬起無力抓起手機一看,是母親陳芬打來的,陳芬先問他在那兒,一連幾天都沒音信,我都急死了。
呂樸說:“我很好,現在在秦城。”
陳芬尖聲叫道:“你去秦城干嗎?兒呀,為了一個分手的女孩子,你這樣做不值得?快回來吧。”
“不,媽,不把這事兒查出來,我心里這口惡氣是不會消失了的。”
這話讓站在房門外,準備敲門進來的曉曉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