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選了一塊好地方,離學校不遠不近,認識的同學也不會來到這處長滿野花的小山丘。
山丘上…
從一心瞇了瞇眼,是昨夜那個鐘意否,只見月影興奮的揮了揮手:“阿否!我們在這里!”
劉熙媛滿臉疑問悲傷:“你們!我都要走了,結果你們交新朋友不告訴我!”
“那是影寶的家人,誰讓你昨晚睡得太死的。”從一心鋪平野餐墊,忽的感覺眼前發黑了一瞬,視線模模糊糊的又恢復了,她搖了搖頭,只覺是累了。
月影與鐘意否站在遠處,手一揮,手中出現了一杯熱騰騰的茶:“一心!烏龍茶喝不喝?”
“嗯?還是你喝吧,我休息會。”從一心打了個哈欠,倒在了野餐墊上曬太陽,林默則是拿出來自己做的三明治和蛋糕,仔細數數,竟然有鐘意否一份。
“月影紗,孤必須提醒你,從一心并不完全是你師父,將感情盡數傾注于她完全不必。”鐘意否淡然的目光無意間與從一心對上,那一瞬間,鐘意否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阿否錯了,我不曾也不能把她當做其他人,從一心永遠都是從一心。”鼻尖環繞著茶的清香,月影樂得清閑:“書上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所以沒有誰是必須活在他人的光環之下,師傅她一定也這么想。”
鐘意否嘆氣:“好,但輪回簿必須盡快找回,冥界不穩,幽都封鎖,如今僅剩妖界搖擺不定,若是魔界趁機開戰,局勢不可挽回。”
“影寶和…”從一心端著糕點來,看著鐘意否卻頓住了,她心中憋悶,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她將目光挪向別處,冷靜了一下:“我能叫你阿否么?”
“倘若你樂意的話。”鐘意否著實看著不好相處,神色淡漠,對月影紗之外的人話語更是少得可憐
“那阿否會住在宿舍么?”從一心與他對視,發現此人波瀾不驚,這種眼神她只在過世的奶奶身上見到過
“不出意外的話,”鐘意否垂眸看向月影:“我將會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并且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月影紗驚訝抬頭:“阿否,謝謝你!”這句話的含金量可太重了,鐘意否平時可是大忙人。
“不必,不過你要拿出等量的交換條件。”鐘意否不知從哪拿出一塊漆黑的木牌:“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月影揉了揉鼻子,這東西可不興接啊:“能不能換…”
“不能。”鐘意否雖說面上無變化,但隱隱有了些壓迫感。
月影悻悻的接過手,以后可有的忙活了。
從一心擔憂的看著她,怎么像被威脅了一樣:“呃…”就算是長輩,也沒必要如此畏懼吧,怎么這么像跨階級壓制一樣
她的心忽然空落落的,咬咬唇望向遠方故作輕快:“熙媛她之前不是提到過么,她的父母在國外發展好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段時間就會出國找她的父母。”
“月影紗,呆在此地。”鐘意否抬頭,東南方樹林中隱隱有些黑氣,是昨夜循著痕跡尾隨而來的么
從一心眨了眨眼,尋思著自己莫不是眼睛累了,樹林里怎么會冒黑氣呢:“影寶,那邊有什么東西嗎?一直有黑煙,難道是著了?”
“你看到了黑氣?”月影猛的抓住了從一心雙肩,嚴肅地盯著她:“你還看到了什么?”
“太遠了,只能看到…黑氣?”從一心茫然的看著月影,全然不知為何月影如此激動。
鐘意否走進深林,手虛空一握,便抽出了一柄銀白色的劍,身后落下了一個結界,狹長的雙眸輕瞇,眼前竟是兩只暴食在交尾。
雄暴食見好事被打斷,立即抽出尾巴對著鐘意否咆哮著,鐘意否輕哼:“凡界,豈是魔物能踏足的?”
銀劍一揮,斬落暴食之尾,雙眼不眨的,又斬下了暴食之首,雌暴食,自然在劫難逃。
只是凡界難以抵擋魔物黑氣…需要更強的結界。
鐘意否手一揮,憑空出現的冥火燃燒著魔物的尸身,并將殘余封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