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變化
“李超,你一天來學校是來干嘛的,天天上課就睡,你的良心不痛嗎?你時得起自己嗎?怎么不向你同桌學習學習?”
從老師的咆哮聲便知,李超又睡著了,而且這睡覺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李超則又是挨訓的一天。
無精打采的李超靠教室后墻站著,聽講臺上的老師對自己喋喋不休,李超自己都開始覺得煩躁起來,剛從初中出來,現在又在高中挨罵,自己都覺得很無奈,而每次批評,總要使用殺雞儆猴的方式,李超自己都想把自己找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藏起來。
蔣韓銘看著自己旁邊的空座位,把自己的一部分書放在空桌上,埋頭繼續預習和做物理。
在漫長的等待中,下課鈴終于響起,此刻的大家都順勢倒下一大片,李超剛要去自己的座位卻被自己的語文老師叫住:“李超。你給我出來,我有事要給你說。”
李超把手上的書甩給蔣韓銘,擺出一副搞笑的表情道:“拿著。”把書丟出去之后自己像個瘋猴一樣沖出教室,這時教室里的學生看著跑出教室的李超,都開始覺得,自己的這個班長,似乎有些靠不住啊。
來到老師辦公室,本來和顏悅色的他瞬間臉黑,因為在辦公室,王瓊正好也在,而且就坐在語文老師的對面。反而語文老師的臉色卻變得好了很多,將教科書和教來放到桌上后,還為自己沏上了一杯茶。
李超瑟瑟發抖,心里早已想好了在辦公室的一百種死法,手不停地顫抖著,掌心也已經滲出了汗漬。
王瓊對著傻站著的李超揮了揮手說:“李超,你先過來,我有幾件事問你。“
惟惟諾諾的李超走到王瓊面前,本來想著自己會被直接揍一頓,然后就是叫家長,但萬沒想到,王瓊卻說:“你也不小了,今年都是一名高一的學生了。你要是再上課睡覺,那就不得不給你采取特殊的教育方法,明白不?”
語文老師,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說:“這孩子看著挺聰明的,但上課睡覺有些耽誤他自己了。指不定以后還真要因材施教了。”
“看到沒,李超,你語文老師對你也都是很有信心的,這次叫你過來是因為,你上語文課的時候玩手機。”
聽到手機二字,李超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在學校偷玩手機被抓住,輕者叫家長,重者開除。李超想了想之后急忙道歉:“老師我錯了,別叫我家長,我以后再也不玩了。”
王瓊伸出手道:“手機拿來吧,放學后給你,下午上學把手機再放回到我辦公桌,你在外面玩我沒意見,但在學校里我不允許它的出現,至于叫家長,沒那必要,錯是你自己犯的,跟你的家長沒有什么直接關系。”
李超聽見不叫家長,才長舒了一口氣。笑瞇瞇地對王瓊說:“老師,手機在教室,我給你去拿。”
“嗯,去吧。”
李超如釋重負地回到教室,教室里一些好奇的同學趕累爬過來詢問:“李超,老師給你說什么了?還有為什么將你叫過去?“
“哎!你們就別問了,想來咱們班長被叫過去,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務。”坐在后排的一個小胖子男生插嘴道。
李超苦澀的表情詮釋了一切,他撥開圍在自己面前的同學,有氣無力地說:“害。你們是不知道啊,我上課英勇的在王者峽谷救美女,結果被老師抓了個正著,現在要去上交手機。”
蔣韓銘扯住李超,有些擔心地說:“你不會被叫家長,或被開吧。”
“我說蔣大少爺,您老就不盼我點好嗎?這種時候還盼著我回家。“
蔣韓銘把手收回去翻了頁書,眼睛盯著書本道:“盼你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別上課天天睡覺。”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李超拿起自己的手機徑直向教室外走去。
在李超前腳剛走出去,教室里面就像沸騰了一樣,紛紛議論著李超將會被怎樣處理,小胖子王棟臉色一變、掛著悲傷的表情用哭腔演繹:“李哥,你雖然就這么離我們而去,但是我們還是會在清明祭奠你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接著就是全班的哄堂大笑,還有人說模仿著王棟的表情和語言。
“王棟,沒想到你的演技挺好嘛,我人還在呢,明年就來給我燒紙錢啊,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李超聽見教室后面笑得嘻嘻哈哈,就偷偷地趴在門外偷聽了一小會,結果卻聽見有人在給自己哭喪,氣得他自己臉都綠了。
其他人在兩人說話時都死死盯住李超,都有同一個問題:自己的班長李超,是怎么做到上課玩手機抓住而沒有被開除,而且現在還怡然自得地站在后門和他們開著玩笑。
“超哥,在這之前我便覺得你不一般,現在看來不但人帥而且氣度更是非同一般。”小胖子對捏起拳頭的李超拍起了馬屁,此時也恰好趕上上課鈴響起,小胖子才免于一頓揍。
早上的課程剛結束,李超就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風一般地向老師辦公室跑去,輕輕推開王瓊辦公室的門進去。看到自己的手機靜靜躺在辦公桌上。
李超跑過去拿起自己的手機,發現下面還有一張紙條和一把朝匙,他將手機裝好后拾起紙張,發現上面的字——下午來了還是將手機放回原位置,鑰匙你拿去,別忘記把門鎖上。
將紙揉成團報向垃圾桶,轉身向門外走去,邊去還邊抱怨著:“這樣的班主任還真的是讓人無語啊,把我的手機收去,結果現在還給我留了把鑰匙,最好不是讓我打掃辦公室。”
出了教學樓,行走在擁擠的學生里面,李超覺得自己有點格外顯眼,不穿校服倒沒什么,只是在這幾千名的一員里,只有自己一人作為學生還覺得自己很潮地玩著手機。有的同學看李超時都用著異樣的目光,這讓本就與眾不同的李超更加不適應了。他躡手躡腳地把手機致到自己的兜里,低著頭向校門外快步走去。
中午吃過飯,睡了有二十多分鐘,李超起來之后催促李浪:“哥,你快點,送我去學校。”
“哎,你急什么?我覺得自己不回來倒還好,這一回到家里,都成為了你的專車司機,天天接送你。”李浪說著走到鞋柜前換上一雙鞋子之后才走到李超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道:“走吧,把你送去后下午哥去找工作。”
此時在客廳看電視的李超媽媽喊道:“到了學校就好好學習,別貪戀沉迷在玩要中。”
“知道了,媽。”
坐在車上,李超望著車外應接不暇的車流,路上行走的行人,坐在樹蔭下乘涼的老人,戴著安全帽走向建筑工地的工人,心里頓時有了很多的感觸。是的,將來自己長夫,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人之后,自己又會做什么呢?去搬磚,做清潔工、或是在某個企業內部工作,或有自己的出路。
李超扭頭看了眼駕駛位上的李浪,李浪當初也是和自己一樣從學生過來的,而且他的學習環境還不及自己的一半,但他依舊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個不錯的大學,現在也是一名別人口中的大學生。
“李超。你今天有也不時勁啊,怎么沒玩手機。”李浪看了眼自己身邊愣神的李超,覺得有點反常,一向機不離手的他僅拿出手機看了一次時間。
“沒事哥。還不是今天天氣好嘛,我就想著緩緩,看一下同華的風景。”
“那你慢慢看吧。”李浪將車速放慢,在車上放起了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