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準說他的壞話!
賀老夫人蒼老的眼眸迸發(fā)出冷意,“怎么?你有問題?”
“奶奶,她剛過門。”賀云洲聲音冷淡,開口制止。
賀老夫人卻沒有在意賀云洲的勸和,又再次開口,更鋒利直接。
“箏兒,云洲對你不好嗎?”
秦箏一聽下意識的搖頭,“當然不是!”
她急切的維護,著急的險些要站起來否認,連賀云洲都有些怔然。
這讓賀老夫人眼神稍緩,卻依然緊緊追問,沒有放過。
“那是因為什么?因為云洲性子喜怒無常,不愿意?”
秦箏還是搖頭,心底不喜歡別人說賀云洲壞話。
“奶奶!他沒有喜怒無常,他——”
他這字稱呼太久了,秦箏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對賀云洲是這個稱呼。
糟了,露餡了怎么辦啊?
秦箏覺得稱呼羞恥,于是小聲道,“老公性格很好,只是外冷內(nèi)熱。”
賀云洲倏然間側(cè)目,眸色似有所波動,薄唇微抿。
“哦?”賀老夫人沒想到秦箏是這個評價。
之前沒少跟賀云洲安排,可是賀云洲自從殘廢后性格大變,喜怒無常。
這幾乎是賀家公認的,但秦箏卻說沒有。
“那——”
“那你是因為覺得云洲殘疾?”
賀老夫人還是將話問出口了,畢竟在她老一輩看來,領(lǐng)了證才算是正經(jīng)的。
秦箏更是搖頭,聲音略帶薄怒,“奶奶,您不要說他不好了。”
賀老夫人聽得嚴肅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沒想到秦箏那么維護賀云洲。
賀老夫人卻還是不懂,“瞧瞧你說云洲那么好,你為什么不愿意呢?”
這話問得,連帶賀云洲也忍不住側(cè)目,視線落在秦箏的身上。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秦箏突然感覺到一陣羞恥,臉色漲紅。
秦箏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有不愿意,只要老公愿意,我就愿意。”
其實是秦箏總覺得賀云洲可能不愿意,因為許清陵跟賀云洲——
不清不白。
“我愿意。”賀云洲將視線收回,若無其事地接話。
賀老夫人重新露出笑容,和藹的看著的秦箏,“那就說好了,下午領(lǐng)證。”
這下,換秦箏呆住。
聽到這個答案,許清陵似乎才徹底離開,砰地將門關(guān)的震天響。
賀老夫人盯著許清陵離開的方向,久久。
“你不追?”秦箏悄悄的做了個嘴型。
秦箏沒指望男人能看得懂,因為她含著一口沒咽下的牛排。
意外的是,他看懂了,還反問了。
“你希望我追?”
當然不希望啊,你現(xiàn)在是我老公,她生氣的切了塊肉。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秦箏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秦箏慌忙將頭低下,躲開男人能洞悉人心的冷眸,藏好了自己的想法。
她沒有抬頭,自然沒有看到賀云洲那獵物入網(wǎng)時期待的眼神。
……
一眨眼就到了午時,到了他們約定好下午領(lǐng)證的時間。
但是賀云洲還沒有回來,他用完早餐說去辦事,就走了。
賀云洲不在,賀家的人又不熟。
這會到了約定的時間,秦箏方才從房里出來,躊躇著怎么出門去民政局等他。
出門打車吧,這是秦箏想到最不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辦法。
“要出門去領(lǐng)證?”
秦箏要走,身后傳來一道柔和的嗓音。
秦箏回過頭一看,竟是早上摔門而去的許清陵。
“云洲都不來接你么?”許清陵意味不明的開口問道。
云洲,她喊的真是親昵啊。
想到賀云洲跟許清陵那奇奇怪怪的關(guān)系,秦箏一時拿不準。
秦箏先是一怔,又開口道,“他忙啊。”
許清陵看著的女人,漂亮的眼底浮出一層高傲的不屑來。
“忙?你不知道吧,自從云洲出事殘廢后,賀家就不歸他管了。”
“賀家最是弱肉強食,云洲殘廢后大權(quán)就給了我的未婚夫賀耀宇了。”
難道還真以為嫁給賀云洲,奪走賀云洲,她這個鄉(xiāng)野丫頭就了不起?
說白了,她秦箏不也是在撿許清陵不要的而已。
看到秦箏不說話,許清陵靠近她低聲道,“少得意了,一個殘廢而已。”
說罷了。
許清陵轉(zhuǎn)身就要走,卻倏然間被身后的人抓住了腕子。
“你說什么?”秦箏冷冷的發(fā)問。
許清陵被她捏的疼到臉色都變了,“你放手!”
秦箏不放,賀家的下人投來了好奇的眼神。
許清陵不甘示弱,秦箏這才進門第一天,居然敢對她那么囂張。
“我說賀云洲殘廢怎么了,他難道不是嗎?”許清陵重復(fù)了剛才的話。
秦箏那雙溫和的眼眸霎時間掀起波瀾,蘊著沉沉的風暴。
“啪!”
她猛地拽過身前的許清陵,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許清陵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劇痛之下,許清陵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
其他人紛紛移開視線,仿若不該再看這一幕。
許清陵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你可以欺負我,但你不可以說他的不是。”秦箏冷聲道。
欺負到秦箏頭上,她尚可忍一忍。
但賀云洲不行,賀云洲是秦箏好不容易從閻王手里奪回,是對她唯一好的人。
許清陵突然又笑了出來,“你打我,云洲肯定會生氣的。”
這么一想,許清陵覺得自己不虧。
鄉(xiāng)野丫頭動手動腳的,果然見不得大體,賀云洲是不會喜歡這種女人的。
“他生氣是他的事情,打你是我的事情。”秦箏毫不介意。
許清陵氣結(jié),又再次道,“不管你怎么做,他也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看著許清陵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冒犯,秦箏心底莫名起火。
秦箏不輕易生氣,不代表她就是好惹的主。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我哦?”
不等許清陵說話,秦箏話語連珠。
“你跟賀云洲真的那么親密嗎?你見過他睡覺的樣子嗎?你親過他嗎?”
許清陵被逼的無話可說,“我、我——”
“沒有吧,可是我有見過誒,我親過誒,這說明什么呢?”
秦箏佯作嘆了口氣,可憐的拍了拍她。
“這可能說明賀云洲沒那么喜歡你吧。”
“勸許小姐你啊,不要自作多情,盲目自信。”
說罷了不給許清陵反應(yīng)的機會,秦箏痛痛快快的揚長而去。
只留下賀家八卦的下人們對許清陵一陣取笑,氣的許清陵險些暈過去!
剛走出門的秦箏滑開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面前停了一輛車,沒在意獨自打開了打車軟件下單。
她覺得不該站在車旁擋了道,挪了挪,結(jié)果車也跟著挪了挪。
“?”秦箏莫名其妙。
她不信邪了,又挪了挪,反復(fù)幾次。
這下車不動了,車窗搖下來,露出里面那張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