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反逼蕭延年
巧合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桑晚晚一個怔愣的功夫,并排的馬車上,程英已經(jīng)跳了下來、直接沖到了車窗前:
“晚姐姐,好巧,你這是要做什么去?”
“剛剛我跟丁姐姐還說起你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前面不遠(yuǎn)處就有店鋪,我們一起去逛逛、坐坐吧。”
湊近車旁,程英俏皮地跟她說了句悄悄話:
“丁姐姐可想親自對你說聲‘謝謝’了。”
“晚姐姐?”
程英是真的很喜歡桑晚晚,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小哈巴似的趴在差滾上,就差去拉她的手了。
已經(jīng)看到了她身后隨之下車的丁慧,明顯更大家閨秀的端莊穩(wěn)重,相比上次偶遇,明顯也更輕松。
想起蕭祁墨是想拉攏丁家、她也想試著交好,再看一邊人群里也已經(jīng)止步駐足了的蕭延年,止不定真是沖她來的,桑晚晚抬手就在她腦門下敲了下:
“大街上也不注意下形象?”
“正巧我也想下去買些東西,一起吧。”
“還不離遠(yuǎn)點?小心被車誤傷。”
邊說,桑晚晚邊示意青衣準(zhǔn)備下車,程英也高興地回身又跑去了丁慧的一邊:
“好來,那我讓他們?nèi)ヒ贿叺戎!?p> 打發(fā)了一些下人先回去,桑晚晚就跟兩人隨意挑著店鋪走了走,當(dāng)然,逛街還是其次,想聊聊天倒是真的。
因為離著福運樓還有點距離,三人也沒執(zhí)著,就近選了一家高檔的珠寶店便進(jìn)去了。
程英還有些孩子心性,加上出身武學(xué)世家,對這些東西就不太感興趣,桑晚晚幫她挑了一個雕刻的葫蘆劍穗送給了她:
“葫蘆,寓意福祿,是趨吉避兇的吉祥之物,系在刀劍之上權(quán)當(dāng)平安福了。這個不怕摔、不易碎,最適合你這喜歡舞刀弄劍的了。”
“晚姐姐,你想地太周到了,我怎么沒想到呢?”
撫著,程英喜歡的不行:
“難怪王爺那么疼你、喜歡你,換我也寵你,那我就要這個了,那邊有劍,我去找個比比。”
說話間,程英就往一邊跑去,桑晚晚搖了搖頭,丁慧不適應(yīng)地直接紅了臉:
“側(cè)妃娘娘?”
“丁小姐,我年長你一些,很想跟你交個朋友,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英子一樣喊我姐姐,或者喊我名字就成。”
“晚姐姐,我很榮幸。”
一個激動,丁慧很想起身,卻被桑晚晚一把按住了手: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慧了。”
眼神示意地掃了下周遭,桑晚晚狀似挑手鐲,卻壓低了嗓音直言道: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時間有限,我就挑重點說了,小慧,你要想以后嫁得好、能自主,要先改變你跟你母親在家里的地位,這一次,你僥幸成功了,下一次,你或許還能僥幸,但久了,哪怕不是你的責(zé)任,也會影響你的聲譽的,所以,這不是必殺技,也拖不了多久。”
“你年紀(jì)不小了,早晚要嫁人的。”
眸光一個碰撞,丁慧的臉色此時卻已經(jīng)慘白了一片:
“晚姐姐,你想跟我說什么?”
拉住她的手,桑晚晚鼓勵地握了握:
“你要在合適的范圍內(nèi)早點找個你心儀的人,爭取定下來才是真正一勞永逸,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建議。”
“丁夫人那里,我有個小技巧,如果丁夫人的身體確定沒有異常的話,或許可以加大懷孕的幾率,這是我想到地唯一可能幫到你們的方法了。”
示意她靠近,桑晚晚看似跟她研究桌子,把排卵期的計算方法告訴了她:
“每個月只要把握那幾天就足夠了。一個月天天爭又難又討嫌,可若一個月只占兩天呢?有句話叫做‘遠(yuǎn)香近臭’,距離產(chǎn)生美。”
丁夫人是正妻,丁大人哪怕只是做做樣子,去兩天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
此時,丁慧的臉更紅了,眼底的震驚也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機(jī)緣巧合,你也知道,我們家就我一個女兒,正巧這次跟王爺求了個御醫(yī)去給我娘看身體,意外得知的。小慧,我們都是女人,我無奈只是個側(cè)妃,可我也跟你說句交底的話,王爺沒有正妃,我就是他唯一的女人,若王爺有了正妃或其它的女人,我不會要他這個人。”
“……”
嘴巴大張,丁慧簡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一波還沒消化,又一波砸了下來:
“其實,幫你我也是存了私心的,除了因為程英,也因為你的家世,我沒本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不管身為女子還是身在朝堂,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能互相幫扶、拉一把,大家都能走得更遠(yuǎn)不是?”
“你不要有什么負(fù)擔(dān),我就是不想你把我想的太好。我就是給個建議,你愿意用就用,不想用就算了,我就是覺得我們有緣,才多嘴了,你勿怪。”
搖了搖頭,這一次,丁慧先握住了她后撤的手:
“晚姐姐,我很高興,謝謝。”
這個圈子,這般坦誠的人太少了。
相視一笑,兩人心照不宣了。
程英回來,三人又坐了一會兒,桑晚晚給自己挑了個兩人都沒瞧上的金鐲子,很高興地付了款。
經(jīng)歷太多,她早就是個務(wù)實主義者了,自然只對真金白銀有興趣。
“時間不早了,以后有機(jī)會我們再約。”
出了店鋪,三人寒暄了幾句,便準(zhǔn)備分道揚鑣,桑晚晚打發(fā)了青衣去給自己排隊買點心,自己就在路邊的一個小攤子邊站了下來,而后,蕭延年就過來了。
兩人各自行禮打了個招呼的功夫,一個消息就進(jìn)入了桑晚晚的耳底,讓她多弄點“玉泉”,越多越好。
直身,桑晚晚的眉頭卻擰了起來:
“你一直在騙我是不是?真若你自己需要,為何你不自己去取?我不相信,你開口,你有生命危險,王爺會不給;就算王爺不給,傾盡賢親王府之力求不得圣上一道旨意、難道還不能從王府強(qiáng)取?”
“你為何一直要我去冒險?”
“世子,你可有想過我的處境?上次,我的丫鬟剛到佛靈寺門口就被人當(dāng)成我給邀請去了你訂的那間禪房,結(jié)果里面就出了事兒,我的衣服都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