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胸口紅痣
“什么?”
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低頭,桑晚晚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己被抓疼的手:
“娘,你說什么?”
是她的幻覺嗎?
她娘這是在擔心、還是在緊張?
為什么?
這話,她好像第一次說了。
“……”
驀然回神,像是被什么燙著了一般,桑母蹭地收回了手,就站了起來,背身,還明顯慌亂地攏了幾次頭發。
“娘,你這話什么意思?”
視線掃過自己還殘留著紅痕的手,桑晚晚也跟著站了起來:
什么叫“她不能對男人動感情”?
她又不是石頭,有感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回身,桑母狠瞪了她一眼:
“還能什么意思?你忘了你之前差點為男人死掉的事兒了?”
“啊?”
懵的一愣一愣地,桑晚晚暈了:
她還干過這事?
壞了,不會要露餡了吧?
她還沒想好怎么糊弄,桑母的指尖先戳向了她的腦門:
“要不是知道你忘記了,我真想扇你兩耳光。”
“忘記?”
她忘記了一些事?
桑晚晚越發懵了。
拉著她的手坐回原位,桑母面色越發凝重:
“十五歲你及笄那年,你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看上了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書生,還為了他還掉進水里差點名節不保、一命嗚呼,你可知你爹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這件事壓下?”
“要不然你還能有什么名聲?還想嫁人?”
“那書生好了就一走了之了,我們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你卻昏迷了兩天兩夜。幸虧遇到了個游走的神醫才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他也說,那救治的方法有個很大的后遺癥,就是只能用一次,你一旦動情、為情所傷,就會反噬,大羅神仙都再也難救啊。”
“幸虧你醒來后就忘了這件事,你以為外面說你不小心落水真是不小心?”
“你以為娘真是老古板、自私或者想攀高才對你的婚事百般挑剔的嗎?什么‘百無一用是書生’,再沒用還能比你爹沒用?”
“晚晚,不能對男人動心啊,不管這個男人現在對你多好、多掏心掏肺。娘希望你們舉案齊眉,你也可以對他好,娘也相信王爺現在對你是真心的,就算這份情此生不變,一輩子很長,怎么會沒點磕磕絆絆?”
“你經不起的,你沒有選擇的機會,一次就能毀掉你!唯有不愛,你們才有可能白頭到老……”
可看她現在的樣子,紅光滿面,眉目含春,未語三分笑,整個就是換了個人,每每越發驚艷動人了,這絕對不是個好跡象。
捂著胸口,桑母一顆心仿佛都像是要裂炸了:
她已經明示暗示提醒過她了,怎么還是——
隱約間好像有那么點記憶、卻又沒什么印象,桑晚晚就覺得書生遺忘什么的,會不會是其實是掩護蕭延年的借口,乃至于后面轉為了地下模式。
這樣倒是能合理解釋為何她身邊的人對這個世子沒有特別的印象。
不能動情動心,什么反噬會死的,這些,桑晚晚是完全不信的,沒有科學依據不是嗎?
止不定也是以前的桑晚晚聯合蕭延年胡編亂造搞出來糊弄家人的。
“晚晚,算娘求你了,好不好?”
說話間,桑母就想跟她下跪,手上一疼,桑晚晚嚇得也瞬間回魂:
“娘,你這是干什么?”
“你這是要折煞死我啊。”
拖住母親,原本想解釋的心也打消了,桑晚晚趕緊道:
“娘,我答應你,答應你,女兒在此對天發誓,絕對不對任何男人動真心真情,若違此誓——”
讓她再氣死一次?
那她會不會還能重生?
舉著手,桑晚晚一臉肅穆,卻不自覺地開了個小差,而不等她說完,桑母一手拉下她的手,一手已經堵上了她的嘴:
“好了,好了,娘信了。”
“你只要記住娘的話,遇到任何事,一定要在心里提前默念上幾次,只要你能控制心性,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撫著桑晚晚的臉,桑母笑了:
“大師說過,我的晚兒是個有福氣的……”
定能逢兇化吉的。
受不了母親的嘀咕,桑晚晚只能跟著點頭附和,正欲扶著她坐下,卻又被桑母攥住了手腕:
“對了,差點忘了,剛來的新料子,我給你做了兩身新衣服,里面的,去試一下,不合適娘趕緊給你改,正好順便稍回去。”
然后也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往內室屏風后走。
“娘,這就不用了吧,我回去再試再改也一樣的。”
古代衣服穿脫這么麻煩。
“這怎么行?娘看下你的身體還害羞啊?”
老天爺。
她都多大了,真害羞的好么?
可惜,沒等桑晚晚出聲,桑母已經瞄向了她的胸口:
“你啊,是得天獨厚,有點優點全給你了。正好,一會兒幫你檢查下,順便擦點按摩油,娘的不傳秘方,可以更細膩、敏銳,會讓男人更喜歡的——”
這還是她剛剛那個娘不?
那男人已經夠喜歡了,再喜歡她還要不要活了?
“咦,上面好像緊了點、還得松松?你這里面穿得什么稀奇古怪的?”
“不嫌熱、也不嫌勒地慌?”
桑母前前后后的忙活著,桑晚晚臉只差沒燒起來了,眼見母親真拿了個小瓶子過來,還要幫她按摩的架勢,嚇得她趕緊一把奪過來了:
“娘,娘,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你還是看衣服吧,我把里衣撤了就不用改了。”
真被她按摩一回,她得找個地洞去鉆了。
“這樣也好看了對不對?”
把內衣的邊角往里塞了又塞,桑晚晚只想趕快結束這酷刑,看到她一口那顆妖嬈的紅痣,還是鮮紅的一點,桑母終于笑了:
“嗯,不錯不錯。”
沒有散開的跡象,沒事。
“這衣服啊,在屋里穿穿就得,領口還是有些低了,別穿出去讓人笑話。”
“是,娘說的是,都聽娘的。”
……
該辦的事情都辦完,隔天吃了午飯,小憩了片刻,桑晚晚就拜別了父母回王府。
習慣性地,她還是繞了下,準備去趟福運樓,誰知,半路竟然就被車子的一個猛晃給驚醒了,掀開車聯,就跟程英打了個罩面:
“晚姐姐?”
正欲回應,猛不丁地,卻對上了另一雙熟悉的眸子:
蕭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