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就一首,可以嗎?”
許春晚心潮澎湃的想從林音口中再領略一番詩詞的風味。
她甚至還再次想抓住林音的衣服,不作詩就不讓他走。
林音看她那副期待的模樣,難以想到這么漂亮一個姑娘也會對詩詞情有獨鐘。
一般人面前林音是不太能激發出自己的詩性的,但是能在美女面前擺弄一下詩文,還是一件非常有意境和逼格的事。
他便故作深沉的仰起臉來,而后脫口而出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詩啊!”許春晚對詩詞的熱情致氣血上涌。
“林道長,請問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林音瞇了下眼睛,假裝沉思,“我本想取名叫靜夜思,但是又覺得哪里不太合適,想了想,還是叫春不晚吧。”
“春不晚?”許春晚自然下意識的想到了自己的名字,臉上也多了兩抹輕羞的紅暈。
撩妹大法看似又更進了一步,林音暗暗竊喜,他要多多在美女身上試驗,以便于為深撩姜靜薇積累經驗。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了。”
這一次,林音走的很絕絕,全程都沒有多逗留一步的意思。
逼格,淋漓于寸步之間。
“好詩,真的是好詩啊。”
許春晚的思緒仍回蕩在詩詞意境里不可自拔。
離開小院后,林音走了沒多久,便被一陣喧囂聲吸引,不知不覺又回到了人潮涌動的殿前廣場。
他踮起腳,遠遠便看到一場廝殺又在文書院外林蔭小道上上演。
這條讀書人向往的林蔭小路,在這個白天和夜晚都掛滿了血霜。
經過一番慘烈的廝殺后,一個全身都填滿了腱子肉的的威猛青年托著血淋淋的身軀踉踉蹌蹌艱難的跨進了文書院正門。
身后那些追擊他的人直到這時才絕望的停下了腳步。
失血過多的威猛青年被文書院的學生迅速送往了醫官處治療,至于外面那些受傷的人,文書院也是派出了一隊人分發療傷丹藥。
兩本錦書都已如期送至文書院,奪龍活動也宣告進入尾聲。
林音回到下榻房間,聽到外面意猶未盡的交談聲,輾轉反側,既然睡不著,干脆睜眼躺在床上,玩起了系統。
儲物界面很亂,林音簡單整理一下。
這時,他看到了之前因為完成揭開女帝的神秘面紗任務而獲得的獎勵“隨心十連抽”券,便點擊了使用。
【叮,恭喜您成功抽到了謝謝參與。次數-1】
謝謝參與還尼瑪恭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叮,恭喜您成功抽到了謝謝參與。次數-1】
【叮,恭喜您成功抽到了謝謝參與。次數-1】
……
一口氣十連抽就用完了九次,林音問候系統八輩祖宗的同時,早已流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做好了十次杯具的準備。
可是——
【叮,您獲得了《國策》】
“一本書?”
林音看到終于不讓人杯具至死的獎品,茫然的點了一下,發現這本書還真不小,全書共有三十三卷之多。
每一卷都是單獨的一本冊子。
隨意點開一卷,里面的內容讓人覺得頭大,深奧玄妙。
不知道這套《國策》將來是否有用,林音暫且將其擱置在那,接下來的時間他又將一些東西的說明翻出來看了看,直到身體疲倦到悄無聲息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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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寅時,平旦五更天。
壁壘森嚴的皇宮里,位于宮廷西北角的御書房依然燈火通明,文景皇帝審閱著奏章,一個穿著繡禽朝服、兩鬢霜白的中年男子恭候在一側。
中年男子名叫公孫鈐,官居禮部侍郎。
秦國正常每三年進行一次科舉考試。
此外,皇帝會根據對官員的需要在某一年會增加考試次數,叫做恩科。
公孫鈐就是前朝的恩科狀元。
入仕至今一百多年,公孫鈐早已桃李滿天下,成了天下聞名的禮家代表,其修著的《皇室宮儀》一書更是被奉為秦國當下皇家禮儀的治學依規。
審閱完奏章,文景皇帝滿意的笑了笑,抬眼道:“公孫愛卿果真沒有讓朕失望過,宴會的流程安排很好,細節也考慮得周全,就這么辦吧。”
公孫鈐拱禮道:“謹遵陛下之命,只是微臣還有一問,不知陛下打算安排誰來主持今年的例會?”
文景皇帝皺了皺眉,“去年是司南府?”
公孫鈐輕嗯道:“是的,司南府已經連續主持了十余載。”
“日子可真夠長的啊!”文景皇帝嘆了口氣,沉吟片刻后,語氣平靜地說道:“今年就交給司北府吧。”
“司北府?”公孫鈐愣了一下,目光飛快的在龍顏上掃了一眼,然后神色一如剛才波瀾不驚地說道:“諾,微臣這就去通知司北府。”
公孫鈐面朝著皇帝退下。
文景皇帝看到他在門口轉瞬即逝的身影,不知為何,突然輕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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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北府?公孫大人,您確定沒有聽錯?”
“一個叫北,一個叫南,老夫的耳朵就是再背,也分得清這兩個字。我說高大人,事已至此,你還是快些回去給宰相大人傳話吧,別在老夫面前走來走去了,看得老夫頭都暈了。”
回到府邸的公孫鈐抿了一口燙嘴的苦茶,恨不得立即揮起大棒把眼前之人攆出去。
在他跟前來來回回踱步的中年男人姓高,名郅水,是司南府的客卿,也是前朝文淵閣學士,至今仍享受著朝廷從三品的待遇。
下午聽聞公孫鈐被皇帝召進宮后,高郅水就早早趕到了公孫鈐的府邸靜候佳音。
可是——
未曾想到,公孫鈐給他帶回來的卻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這讓高郅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司南府復差。
高郅水難以理解的捶手道:“陛下和司南府的關系天下皆知,這么重要的活動向來也都是司南府主持,怎么今年卻變了?”
公孫鈐繞有深意地笑道:“天子的心思,又豈是你我可以揣摩得到的?”
高郅水疾步坐回原位,也不管桌上的茶水燙不燙,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揮起袖子擦了擦,然后一把抓住公孫鈐的手腕,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不行不行,公孫大人,這件事情還得是你去和宰相說。”
“高大人,你就放過我吧,你們雜家和兵家的事我們禮家才懶得管呢。”公孫鈐用力的撥掉了高郅水的手。
高郅水無奈道:“難道就這么被司北府搶了風頭?”
公孫鈐瞇眼一笑,“我看這未必是一件壞事,常言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些年司南府的風頭確實太大了,何不讓這棵樹靜一靜?”
高郅水卻不這樣認為,“樹欲靜,而風不止。”
說到這里,他長嘆了一口氣,大呼一聲“罷了”,便事了拂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