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毒攻毒
袁雪芽怒目咬牙,交握雙拳關骨節發出“咔咔”的聲音。面容猙獰的步步逼近耿聿。
“你,你別過來!”耿聿心里犯怵。
多次做手下敗將嘛,心理上無形中有很大的威懾感。
“你,披著人皮的色狼,下流無恥的猥褻丑小子,變態人渣,人神共憤的敗類……”雪芽不假思索蹦出最拿手的罵詞手指著耿聿憤憤道:“滿身銅臭的紈绔。要么馬上滾,要錢,一個子沒有!”
“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罵一句耿聿的臉色就換一個顏色,等五顏六色在面上輪一圈后驀的竄跳而起,揮拳劈向近在咫尺的雪芽。
袁雪芽早料到他會被激怒,眼底閃過一絲得逞。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速度蹦閃,順手扯推一旁目瞪口呆的紅杏一把。
“哎喲!”紅杏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大餅子臉正面迎上耿聿的拳頭,腳底也不知怎么一葳“撲通”栽在地上。
耿聿一拳出擊,眼前人影刷的晃開,側畔忽沖出一堵墻,然后就聽“嘭”拳頭擊肉上的聲音,硬梆梆咯的手生疼。
“紅杏,紅杏,你怎么了?不得了呀!惡少又打人呀!沒天理呀!打死人啦!”袁雪芽一個箭步沖上前,俯趴在紅杏壯實身上迅速號啕大哭,一邊暗暗在耳邊細如蚊鳴吩咐:“裝死!”
紅杏皮厚肉糙,突然撲通栽地來不及呲牙嚷疼方要起身,身上突然加了重量,陡然聽到小姐吩咐,乖乖順勢癱地上一動不動,演技實力派。
耿聿臉變色,細眼瞪大怒:“臭丫頭,你,你,你敢陷害本少爺。”
“紅杏,你好冤呀!跟著我還沒來得及吃香喝辣就這么去了,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你呀!”袁雪芽捶胸頓足,哭得聲淚俱下,情真意切。
感染了三三兩兩的未撤離村民,紛紛指指點點沖著耿聿敢怒不敢言。
耿聿臉色陰沉的可怕,眼光狠狠剜著盡職盡責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雪芽。
‘咻’甩出一把晶瑩黏糊準確粘在耿聿華貴軟綢衫上。
“啊!惡心!”耿聿氣急敗壞的蹦開,氣的指揮:“小五,小六,還愣著干什么?上去踢醒裝死的肥婆?”
小五和小六饒是跟著耿聿見多識廣,何曾見過這么厚臉皮,不按牌理出牌的悍潑女,兩小伙伴都驚呆了。忽聽少爺下令,互相對視一眼,硬著頭皮:“是,少爺。”
袁雪芽又吸吸鼻涕,猛摔一把逼退兩小廝。四喜趕緊遞上手帕,神情努力裝出悲戚:“小姐,節哀保重。”
“哼!”雪芽搶過手帕子重重狠擦了把臉,紅腫著雙眼,不懷好意道:“想檢查是吧?我可丑話說在前頭,紅杏是我貼身丫頭,云英未嫁清白姑娘,你們誰敢碰她一下,誰就得娶她。哦,對了,陰婚也行。”
“咝咝!”小五小六臉色慘白,噤若寒蟬不敢越雷池一步,可憐巴巴的目光轉向耿聿,表達出:少爺,饒命!打死我們也不娶這個肥婆。
耿聿吞吞口水,這招太狠了。
假設紅杏沒死,那就得誰碰她誰娶她。假設真死了,那他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高,高明!誰都知道人沒死,可是袁雪芽空口白牙就賴上他了,能奈何?
認栽!太沒面子了吧?
林母,林四及阿秀都被她自導自演這一出驚駭到了:好厲害!好手段!好機智!佩服的五體投地!
袁雪芽慢條斯理按按眼角,攤手嬌喝:“賠錢,哦不對,償命!”
“你,你你……”耿聿嘴唇發抖沒你出個名堂來,指著她氣的渾身哆嗦。
克星,真的是他的克星,好好的占上風的敲詐愣是讓她翻盤,不甘心!不,絕不認輸!
“要錢沒有,命也不賠,怎樣?臭丫頭,能把本少爺怎樣?”豁出去,撒賴杠上她。
袁雪芽順順頭發,又從四喜手里喝口井水潤潤喉,漫不經心道:“不怎樣?上衙門打官司唄。叫你滾不趕緊滾,敬酒不吃罰酒,你等著數罪并罰出糗丟臉賠銀子吧。”
什么意思?耿聿單眼皮暴跳兩下。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方才是右眼,不好,災星纏身!
袁雪芽變換笑臉,盈盈向林母道:“林大娘,好生照顧阿秀,我這就去報官告耿丑少見美垂涎逼奸不遂差點掐出人命,如今見阿秀被救活恬不知恥還想訛詐。又不服旁人勸解,再次口出惡言故意打死我的丫頭,我就不信告到京里沒人主持公道。”
“死丫頭,你血口噴人。”耿聿終于省悟她的用意氣的跳腳:“這女人死活與本少爺無關,你少來這套。”
雪芽鼻子一皺哼他一聲:“誰證明與你無關?你的兩小廝供述你們確實進了堂屋,不是你們還能有誰?就憑你劣跡斑斑的前科,說不是你,誰信?”
“我呸呸!”小五小六擄起袖子火冒三丈:“方才明明說與我家少爺無關的。胖丫頭,想詐我們,門都沒有。”
“明明說?方才那個明明呀?”她故意沖越聚越多的村民,似笑非笑大聲喊:“哎,明明,明明在哪里?站出來!”轉而憤然指控:“阿秀喉嚨受損說不出話來,還敢睜眼說瞎話跟你們無關的?呸,敢做不敢當!”
“你……”小五小六指著她,忽無言以對。方才證明耿聿清白的不就是她嗎?如今她翻供了,訛上了,不證明了?怎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哎,別亂指呀。我可沒說過。”雪芽聽他們氣的說出一個你,馬上翻個白眼抵賴否認。
“咔嚓咔嚓”關節骨頭彎磨聲。耿聿拳頭捏得泛白,雙目噴火燒向云淡風輕,勝券在握的雪芽。袁雪芽毫不畏懼迎上他眼里兩小簇霍霍火苗,調皮的擠擠眼:“耿大少,是滾還是上衙門,挑一個唄?”
小五和小六滿頭大汗緊張靠近惶然:“少爺,怎么辦?”
能怎么辦?耿聿挫敗垂眸:玩歸玩,鬧歸鬧,真有什么事鬧的人盡皆知收不了場,讓遠在京城的安國公知道挨頓鞭子是輕的,只怕繼母做夢都要笑醒吧?事態絕不能擴大,只能化小。
狠狠心,咬緊下顎,惱羞成怒:“臭丫頭,算你狠,咱走著瞧。”
拂袖推開湊熱鬧的村民狼狽逃離。雪芽還伸長脖子喊:“喂,一千兩白銀還要不要啊?”
“啐,一幫窮鬼!”兩小廝還不忘唾一口幫少爺挽回點面子,還指望以訛點錢,彌補他們的臉傷呢?
林四拾起鋤頭扔過去,兩小廝抱頭鼠竄,惹得村民哈哈會心大笑。
“紅杏,快起來,你沒事吧?”雪芽第一時間扶起還在裝死的紅杏,心疼喚。
咦?沒動靜,探探鼻息,有呼吸呀?什么聲音?聽著像鼾聲?
四喜湊近,小聲:“噓,小姐,紅杏睡著了!”
睡著了,著了,了……袁雪芽面容扭曲,嘴角抽抽盯著紅杏安詳的面龐,忍著搖醒她的沖動磨后槽牙道:“佩服,佩服!不就耽誤一個午休嗎?愣讓她抽空補上,實在……”
“噓……”四喜手指放在唇邊示意村民放低聲音,不要打擾紅杏。
村民對于這位百草堂小姐現在真正是敬服有加,五體投地,而對最后趕走耿聿的最佳演技派功臣紅杏自然也敬屋及烏,紛紛配合輕手輕腳慢慢散出林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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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燕喵
沒推,啥都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