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并沒有。人們總是對精神病有一種不正常的偏見,覺得這是一種……怎么說呢?可恥的東西,甚至因此排斥心理醫生,認為精神病病不需要看醫生,只要自己調節調節情緒就能治愈,其實是幾乎是不可能的。精神病是一種病,就跟感冒、發燒、炎癥、癌癥一樣,只不過一個是問題出在了身體上,一個是問題出在了精神上。病是得治的。但是似乎并沒有多少人清楚地意識了到這一點,”漢斯說道。
“是啊,人們總是不太重視精神問題,覺得沒有必要去看心理醫生,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杰羅克說道,
“有趣的案子實在是沒有,倒是前幾天有個女人來請我幫忙調查她丈夫出軌的問題,希望我能幫她拿到她丈夫出軌的實際證據,呃,類似于照片、視頻或者一些別的什么東西。一個挺有錢的女人,家里是從政的,頗有些背景。她的丈夫是一個做煙草和皮革生意的商人。”
“你辦成了?”
“當然辦成了!我好歹也是業界里相當有些名氣的私家偵探。過程還算順利,結果也還挺不錯的,讓我不小地賺了一筆……但是,唉,就是這種媚娘的案子,實在是讓人無語。這一天天過得,太空虛了。”
杰羅克嘆了口氣,倚著椅背說道。
“怎么錢也賺到了?業界名聲也挺響亮,有房有車有老婆有孩子,生活怎么就空虛了呢?”
“我感覺……怎么說呢?我感覺我沒能發揮出我應有的價值。以我的能力,我的水平,我不應該只是處理這些沒有營養的案子。我應該去處理那些,啊,對社會有公害的案子,比如什么連環殺人案、殺人縱火案之類的,為社會做點貢獻,而不是,只是像現在這樣……賺錢。但人們遇到這種案子顯然更樂意報警。我也考慮過轉型去當一個警察,但警察系統里面那一層又一層的官僚體系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烏煙瘴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烏煙瘴氣。”
杰羅克繼續說道,“有些懸案疑案會有人委托,甚至有警方來委托私家偵探進行協助調查,但那就得是名氣相當大的私家偵探了,比如,剛剛杰克說的,夏洛克·福爾摩斯這種級別的大佬還差不多,反正肯定不是現在的我能比得了的。”
漢斯醫生聞言哈哈一笑。
“杰羅克你知道嗎?你才30歲,正值壯年,在你這樣的年齡,能有你這樣的名氣已經相當不錯了。別看我現在在心理醫生界名氣頗大,我當初30歲的時候,連個副主任都還沒有混上呢!你已經非常優秀了。你要知道,名氣這種東西是得有歲月的積淀的,杰羅克,是很難一步登天的。杰羅克,你才30歲,還年輕,你不像我,你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用來積淀,用來成長。你的路,毫不夸張地說,其實才剛剛開始。”
杰羅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個人默默地吃了一會兒,杰羅克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說道:“剛剛一直在說我的事,都跑題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來著?”
“是啊,”漢斯放下刀叉,說道。其實他本來就沒怎么在吃。他對食物的需求隨著身體的衰老已經衰減了很多,每頓飯只吃一點就飽了。
“我最近遇上了一件挺奇怪的事,可能需要你幫我解決一下,但……你那副塔羅牌帶了吧?”
“帶了,怎么?”杰羅克變魔術似的不知道從身上什么地方摸出了厚厚一沓牌,在雙手間上下翻轉把玩著,問。
“我想讓你幫我算兩個問題,兩個不是很困難的問題,應該很快就能算完,”漢斯說道。
“哦?你不是不信這個,還勸我最好也不要信的嗎?怎么今天反而讓我給你用塔羅牌占卜了?”杰羅克有些驚訝的向漢斯問道。
“形勢所迫,形勢所迫,不得不尋求一下玄學的幫助。反正算一下也沒有什么害處,是不是?”漢斯攤攤雙手,說道,“是不是要換成桌子什么的?我看著桌上……”
他指了指桌上的盤子和食物。
“不像有地方能容得下你進行洗牌,切牌,擺得下你跟我講的那些牌陣的樣子。”
“是啊,”杰羅克看了看桌面,站起身來拉開鄰近一張空桌子的椅子,說道,“理論上來說,在開始戰斗之前,要確認自己的身心處于一種良好、平靜的狀態因為嫉妒討論派是一件需要耗費心力的事情,必須能夠集中全部的注意力。顯然,剛剛的食物已經幫我做到了這一點。這很好。同時在占卜時最好就選一個最不安靜的地方,以免干擾而顯然俱樂部已經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場所,”
(未完待續)

拜東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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