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我剛才夜訪過貴派了。”李壺長嘆一聲。
現在的中湖派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顯然是準備動刀戈。
趙立岸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冷聲道:“確實。無為派我們是必須動手了。”
“他們已經嚴重侵害了我們中湖派的利益。”
“為了門派,我們不得不決定,鏟除無為派。”說到這,趙立岸臉色非常冷厲。
李壺喝了一杯酒,嘆息道:“作為朋友,我只能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招惹無為派。”
趙立岸皺眉,冷笑道:“莫非李兄收了無為派不少好處?竟如此幫忙說話。”
這句話直接把李壺嗆住。
而后趙立岸繼續道:“我不管無為派給了你多少好處。念在我和你尚有交情,我也奉勸你一句,和無為派最好扯清關系。”
“不然到時候,別怪做哥哥的我不念舊情。”
“無為派必亡。我說的,誰也留不住。”
李壺默默地喝了一壺酒,且看你過幾日后的表情,那馬掌柜可不簡單。
........
李壺確實跑得快,這晚還在東柳樓過夜,第二天傍晚就回到了朱雀峰。
當然,過夜費自然是給了的。
中湖派的異動和趙立岸的狂妄,李壺一五一十地都告訴給馬先譽。
畢竟現在馬掌柜可是給他發俸祿的,他才是自家掌柜。
馬先譽臉色凝重,其他人也是臉色不好看,
一個七品仙門,意味著至少擁有三名六品金丹期修士。
他們來襲,必有六品金丹期修士牽頭!
而現在無為派,雖因靈石眾多,最近發展迅速,但底蘊太淺了。
修為最高的也就馬先譽,才八品凝氣中期。
里訊商會也就徐必然是八品凝氣巔峰。
而這些人,捆一起,也不是金丹期的一合之敵。
小青龍現在還是在幼崽期,修為只有七品筑基。
但作為神獸,越級戰六品金丹期的修士應該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對方不可能不只派一個金丹期修士過來,而且更別說中湖派還有一眾筑基期。
可以說,此時的無為派和里訊商會遭遇前所未有的滅頂危機!
“叮!觸發任務。請帶領無為派和里訊商會度過危機。”系統冰冷的發任務。
而此時的馬先譽沒管系統,正在估算我方可用的底牌。
莫非要用“葉天帝”體驗卡?可最后底牌用了,下一次危機又怎安然度過?
狂風殺意陣?不行,黃品陣盤怕也只是能攔住金丹期一會。
馬先譽似乎想到了什么,急促道:
“必然。你過來。”
徐必然附耳過去,在馬先譽交代了幾句后,匆匆離去。
“采言,先停止一切生產。加強弟子巡邏。沒我指示,不得離開朱雀峰。”
“此事不要聲張。以免引起恐慌。”馬先譽沉聲道。
“是。”采言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似乎事不關己。
................
這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流云城外十里處有個小湖,名“中湖”,而中湖派便是依湖而生的。
依湖而生,傍湖而活。
此時的中湖派,各個弟子氣勢磅礴,斗志昂揚,磨拳擦掌。
“就那個姓馬的狗東西,搶我們靈石。聽說才八品凝氣期,一會看我活抓他。”
“那馬賊讓給師兄我,早看他們無為派不順眼了。”
“等把無為派滅掉之后,復元丹就是我們中湖派了。”
“還有回血散!”
“嘻嘻估計我們每月的俸祿靈石都能翻一番。”
憋了這么些日子氣的中湖派弟子,有點按耐不住自己興奮的心。
“肅靜!”
趙立岸站在最前頭,冷聲一喝。
隨即看向前方掌門等人。
“掌門,各位長老。我趙立岸奉命前去剿滅無為派。勢必凱旋!”
“凱旋!”后面出征弟子大喊。
掌門點了點頭,他很放心,此次不止趙立岸這個金丹期修士,還有兩個金丹期的長老陪同以防萬一。
出征的弟子中有二十位七品筑基期修士,以及一眾八品凝氣期修士。
莫說對付一個區區九品小仙門,哪怕是十個八品仙門綁在一起,也能摧毀。
中湖派掌門淡淡地道:“出發!”
看著遠去出征隊伍,中湖派掌門露出穩操勝券的笑容,他在想呀,以后中湖派賣復元丹和回血散,定多少靈石比較好呢。
效果那么好的丹藥,價格翻上一倍不過分吧?
復元丹,回血散。哈哈哈哈,有了這些丹方,我必將帶領中湖派成為史上最鼎盛的中湖派,甚至,可能沖上六品呢。
那我就是中湖派歷史上,最偉大的掌門了!
中湖派掌門看著消失在遠方的出征隊伍,怔怔出神。
................
中湖距離朱雀峰對于普通人或者九品鍛體期修士來說,或者算遠。
但浩浩蕩蕩的隊伍最低修為都是八品凝氣期修士,在有大量復元丹補充的前提下,他們也是不惜靈氣,瘋狂趕路,兵貴神速。
確實,現在他們手上有大量復元丹補充靈氣,按中湖派掌門所說,反正不久后,他們買復元丹的靈石也會回到自己手上。
此時用起來,更肆無忌憚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中湖派出發,跋山涉水,直指朱雀峰!
而在朱雀峰的馬掌門,也通過小青龍,掌握著中湖派出征隊伍的蹤跡。
小青龍在高空,望著蜿蜿蜒蜒的山脈曲路,與馬掌門共享著視野。
“采言,傳我命令,所有弟子全部呆在后山。”
采言聞言,也不廢話,直接離去傳達掌門口諭。
空蕩的議事大殿,只剩馬先譽和小青龍。
“必然還未回來,只能想辦法拖一下時間了。”馬先譽望著流云城所在那個方向,喃喃自語。
.............
中湖派出征隊終于來到朱雀峰下。
趙立岸眉頭一皺,發覺有點不對勁,通往峰上的路竟無一人。
秀麗的山峰只有一些靈獸的叫鳴聲。
“莫不是有陷阱?”陪同而來的兩名金丹長老之一這樣說道。
“哼,有陷阱又如何。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紙糊的。”另一金丹長老一臉不屑。
趙立岸微微一笑,道:“兩位師弟稍安勿躁,容我先探查一番。”
說完,閉起雙眼掐手一決,身上影子消失。
良久,影子重新出現,趙立岸笑道:“路上并未有陷阱,那無為派的弟子都在后山。”
“不過那馬先譽倒是獨自在前峰。”
一金丹長老皺眉道:“莫不是想給我們賠禮道歉,但怕丟了面子,故讓其他人躲在后山。”
趙立岸笑道:“此時賠禮道歉也沒用了。無為派是一定要除名的,而這峰嘛..”
“也得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