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峰,新翻修議事大殿比之前更加恢弘大氣。
李壺、徐必然、采言皆在,新來的阮小輕站在馬掌柜身旁。
首座上的馬先譽皺眉道:“你是說,中湖派毫無動作?”
采言點頭道:“對。除了讓回元散大幅度降價,并無其他動作。”
頓了頓,繼續道:“據我估測,這段時間,中湖派的靈石收入最多只有以前的七成,甚至不如。”
馬先譽眉頭皺得更深了,按理來說,一成的靈石損失還能接受,但三成靈石收入,那可是很大一筆靈石,中湖派不要了?
馬掌柜不信,他不信中湖派會眼睜睜看著自家的靈石被別人從口袋掏走。
那為何許久沒有動作?莫非醞釀著什么陰謀?
馬先譽畢竟前輩子在商海翻江倒海過,察覺不對的他很快做出抉擇:
“李壺,你去中湖派探一下虛實。”
任何戰爭,信息是最重要的,永遠知道敵人的下一步行動,掌握全就始終在自己手上。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李壺還是幻化成那個風度颯颯的大叔,手持折扇,輕輕搖著,道:“李某領命。”
馬先譽沒理會這狐貍發騷,轉頭問起徐必然書局情況怎么樣了。
徐必然道:“書局已開張,平日也就一些人看看。”
“那就多打廣告。”馬先譽道,“在城內各個酒樓、客棧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掛上我們的廣告。”
“而且一本小說要分成很多本。不要一下子出完。要吊著他們胃口。”
徐必然仔細斟酌了下,恍然大悟,良久六字吐出,“掌柜真乃神人。”
你只是還不懂資本的運作。馬先譽暗笑。
“但筑基丹的事情是重中之重,一定要穩妥做好。”
“是。”徐必然恭敬答道。
“采言,你之前跟我提議的,把“復元丹”和“回血散”賣到其他郡,我想了下,覺得還是太過冒險了。”馬先譽對采言道。
“步子跨得太大,不是好事。而且郡與郡之間路途遙遠,中間運輸風險太大。”
采言點頭,“采言知道了。”
“若無其他事,那就先散了。”
里訊商會今天的高層會議到此結束。
等徐必然、李壺和采言離開,馬先譽者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小秘書拿著小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湊過去一看,發現是剛才談話的內容。
阮小輕聲若蚊蠅道:“我不懂你們說什么。”
“哎。”馬先譽無奈道;“那你去找采言多多請教。”
一開始就要讓尚無經驗的阮小輕接手秘書,確實有點難為人。
“嗯。”阮小輕乖乖地收起紙筆,走到半路兀地回頭。
“采言是誰?”
馬先譽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了下,道:“剛才那個穿綠色衣裳那位姐姐。”
........
外面,徐必然和采言走著。
“采言姑娘,不知馬掌柜所說的這打廣告,你可有什么經驗或者心得?”徐必然虛心請教道。
之前給回血散和復元丹打廣告時候,徐必然尚未加入里訊商會。
故剛才馬老板所言,徐必然聽得懂,也明白用意,但具體到操作,確實挺為難的。所以打算虛心請教采言管事。
因為這是他進里訊商會的第一份工作。
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不把握住,很可能沒下一次了。
采言想了下,道:“徐客卿,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先做一下調查,看下小說的受眾主要是哪些人群。”
“然后再針對這些人群經常聚集的場合進行廣告宣傳。”
徐必然收貨良多,忙道:“愿聽詳見。”
“例如,如果看小說大多是那些風流才子,那你可以去青樓勾欄那里打廣告。”
“如果是那些辛勤斬妖的冒險者歷險者,可以在藥店或者結仙盟宣傳。”
徐必然恍然,“采言姑娘,受教了。”
采言低調道:“我也是從會長身上學到一兩分。”
..............
七品仙門中湖派的長老趙立岸,最近這段時間很忙,一直在為攻打無為派做準備。
各種資源調集,門派弟子動員,派人收集情報。
雖說對方只是個小小的九品仙門,自己堂堂七品仙門,應該動動手指就能讓它灰飛煙滅。
但考慮到枕風城距離流云城畢竟有點距離,傾巢而出肯定不行,容易被其他門派趁虛而入。
中湖派建派多年,仇敵可不少。
此行要做到隱蔽和一擊斃命。不給無為派任何喘息機會,也不給其他門派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做好萬全準備,這是趙立岸的風格。
此時,一只紙鶴飛過,輕緩落到趙立岸手上。
趙立岸拆開一看:
“趙兄,東柳樓一聚。有要事。”
落筆李壺。
趙立岸眉頭輕皺,這李壺怎么現在才聯系自己?莫非他已成功偷到丹方了?可惜了,因為自己已經完全不需要了。
畢竟過段時間,滅了這無為派,丹方還不是屬于我們中湖派?
輕捻手掌,紙化為碎末,他還是決定赴約。畢竟這李壺去無為派偷取丹方,想必知道很多關于無為派的情報。
..........
東柳樓是流云城眾多青樓中,較為出名一個。許多門派修士和家族子弟修煉完或者出門斬妖回來后,都會過來這里,和樓里的姑娘們親熱親熱。
此時的東柳樓某個雅房,四五個穿著誘人的姑娘,圍著給一個英俊倜儻的大叔服務,或按摩輕敲小腿,或用櫻桃小嘴喂葡萄。
李壺躺在美人懷里,好不舒坦,愜意地發出幾聲呻吟。
但想到不久后,自己要回到那啥都沒有的朱雀峰,這樣的生活再也享受不到了,心里頓時拔涼拔涼的。
要不,不回去了?天大地大,而且我還有“遁空間”神通。但想到馬掌柜身邊那條小“蛇”,而且每個月給的靈石也蠻多的。
逃亡的心思瞬間煙消云散。
這到底是什么靈獸呀!面對它我竟感到血脈壓制,還感到十分恐懼。
李壺頓時打了個冷顫。
這時,趙立岸推門而入。
“你們先下去。”
姑娘們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房間。
趙立岸笑道:“李兄。我托你完成這事如何了?”
李壺搖頭,道:“趙兄,你實話告訴我,你們中湖派是不是打算對無為派動手。”
趙立岸一愣,笑容馬上重新掛上,道:“哪有的事。李兄不要聽風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