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俠客VS拳雄 下
年僅15歲的花山熏繼承花山組二代目組長時,身上也紋上了這種‘俠客行’,用落地鏡看清楚自己背上那猙獰的’俠客行‘時,平靜地對著手下們說:
“這不是‘俠客行’。”
“還沒有完成。”
花山熏說完,獨自前往害死先代花山組組長的富澤會總部。
當手下們得知這個消息趕往富澤會總部時,已經一片狼藉……
數不清的踮腳石雜碎或口吐鮮血,或伏地呻吟,地上盡是散落在地的各種刀具和槍支殘骸。
手下們戰戰兢兢地跑進最深處的辦公室,數十位手拿槍支刀具的高級保鏢倒在地上,辦公桌椅被掀在一邊,富澤組老大的頭被像是按進豆腐一樣按進墻壁里,唯一站著的人就只剩下———花山熏。
只見花山熏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刀砍的刀傷,指虎的戳傷,槍擊的槍傷,密密麻麻的遍布花山熏的全身,地上還未枯竭的血池和墻壁上揮灑的鮮血都在訴說著這場戰斗的激烈與血腥。
但做出這一切的花山熏反而不在乎自己身上粘稠的血液,平靜的把自己背部的‘俠客行’亮給手下們看。
“完成的不錯吧……”
背部的‘俠客行’在刀傷的襯托下更加猙獰,刀傷的凹陷處甚至還有血液在其中流動。
“沒有傷痕的‘俠客行’,怎么能叫‘俠客行’呢。”
這便是,由花山熏親手完成的,真正的‘俠客行’!
此時與烈海王對峙的花山熏,解釋完‘俠客行’的故事后,從雙手交錯抓起腿部的高級西服褲,像是脫衣服一樣從腿部硬生生往上提。
“茲拉——”布料被撕碎的聲音響起,西服褲已經被花山扯到腰間,但還沒有結束……
“茲拉!撕拉——”花山熏像是脫皮套一樣直接連褲子帶衣服脫下了自己高貴的一次性西服套裝,露出自己傲人的壯碩肌肉,遍布全身的可怕傷疤,以及背部那———怒目圓睜的’俠客行‘。
隨手扔下已經成為一團碎布的西服,順便脫下自己的鱷魚皮鞋,只身穿一條兜襠布的花山熏抬高雙拳擺出一副獨屬于強者的出擊架勢。
‘他身上的氣勢變了,變得更強了,既然這樣,我自然也要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烈海王如此想著,脫下了自己的便宜唐裝,露出自己黝黑又壯碩的身體,甚至還脫下了便宜功夫鞋。
“我解除了‘足’的封印,接下來我會使出全力了花山先生。”
“隨你便。”花山說完,踏步上前后直接一記大幅度右擺拳揮出。
但如此大的破綻,烈海王又不頭鐵,自然不會硬接,腳步一偏與花山熏貼身而過。
側身的同時左手成鉤再次擊打花山熏的太陽穴。
花山熏赤紅著眼硬抗下那股眩暈感和幻覺,左拳大幅度擺出試圖攻擊烈海王。
烈海王敏捷的下蹲躲過左擺拳的同時,雙手撐地控制重心的同時雙腿使出下段踢攻擊花山熏的膝蓋。
但烈海王失算了,花山熏的雙腿如同堅硬的頂梁柱,無法被撼動分毫。
而花山熏則趁這個機會,俯身的同時右手一抓,抓住烈海王的左小腿,使勁一拉讓其倒地。
接著右手握緊烈海王的左小腿,讓烈海王痛苦不堪。
并靠著自己多年來的打架斗毆經驗,對著在躺在地上的烈海王實施痛毆。
‘小腿再這樣被那超凡的握力握下去,絕對會骨折!還有這種怪力一樣的拳頭……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想辦法破局……’
烈海王現在被強制拉入地面戰,右腿被限制,大部分的武術無法使出,可以說是劣勢到了極點。
但烈海王也不是沒有底牌的人,左手極致放松之后,把肌肉的力量和‘氣’混雜在一起,接著極速緊繃,對著花山熏的腹部來上一記還不是太熟練的‘消力——攻式’。
“嗯?!”正在使用外行人格斗絕技‘痛打落水狗’的花山熏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火熱,有什么東西直接透過皮膚和肌肉直接沖擊到自己內臟了。
不可否認,花山熏確實有很強的意志,在這種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甚至可能當場休克的一拳后,身體只是微微遲鈍了一下。
但這一瞬間的遲鈍就像是刷牙時微微張開就會掉落的牙膏一樣,烈海王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把‘氣’磨平后覆蓋著身體表層,像一條泥鰍一樣來了個金蟬脫殼。
“很贊的一擊,但無法擊倒我。”花山重新站穩腳跟,臉上是必勝的笑容。
沒錯,雖然沒有握斷烈海王的腿骨,但血管的擠壓過度還是讓他腳步虛浮,烈海王最大的優勢:速度。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現在的烈海王,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憑借著靈活與花山熏打游擊戰了。
“這種話應該打贏了說。”烈海王并沒有心思去反駁,重新擺出自己常用的功夫架勢。
而花山熏在背部‘俠客行’的加持下有如神助,一拳比一拳勇猛,讓連連后退格擋的烈海王的手臂逐漸充血腫脹。
‘只能……使出那一招了。’這樣想著,烈海王雙臂豎于胸前擋住了花山熏的再一次‘大擺錘鉛球拳‘的同時順勢跳起,借助這股沖擊力與對方拉開距離。
’哈?你們不會以為僅僅只是靠著消力躲避攻擊就是極限了吧?那頂多是入門的’消力‘運用。‘
‘我應該講過吧,人在全身上下各個地方都會下意識的用力,所以在肌肉、在骨骼、在身體深處都盤踞著——僵硬感。‘
’這些僵硬感都要徹底根除,簡單來說就是把身體化作羽毛。‘
’當你達到羽毛的境界時,無論是風,子彈,還是導彈都會毫無意義的穿過去,這就是消力的極高境界。‘
’然后,就像是電池一樣,把這股刻印在自己身上的‘氣’與自己的‘氣’一口氣釋放,這便是:以牙還牙。‘
腦中回蕩起郭海皇的消力講座,烈海王并沒有繃緊肌肉擺出格斗架勢,反而……
腳尖著地腳步前傾,雙手自然下垂,開始把自己想象成一根羽毛,最后,連自己的面部肌肉也一起放松,’消力——防式‘徹底完成……
花山熏雖然注意到了烈海王的變化,但那又如何,身為強者的你會因為對手的一個不明意義的動作就害怕嗎?就退縮嗎?不會!那只是懦夫行為!
這樣想著,花山熏還是走上前,身體大幅度后擺,像是丟鉛球一樣超弧度擺拳狠狠的打向烈海王。
但這種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攻擊弧度,簡直是消力最好應付的對手。
在花山熏拳頭砸向烈海王胸腔的瞬間,烈海王主動蹲下身子壓低重心,讓自己的臉去迎接那如同導彈一樣的鐵拳。
“嘭!”
’打中了!打中了?到底打中了嗎?‘
拳頭毫無壓力的打中了烈海王的額頭,花山熏卻感覺到了不對。
’這種感覺,明明打中了卻沒有打中的感覺,就像是……羽毛?‘
還沒來得及細細感悟,烈海王已經借助著花山熏拳頭的沖擊力一個半后空翻到達巔峰時全力兩腳把這股’力量‘和自己的‘力量’疊加后踹在了他的下巴。
花山熏被這直沖大腦的踢擊一擊震蕩,感覺身體突然像是被打了致死量的麻醉藥,完全無法掌控,意識也逐漸模糊想睡覺,即使是勉強扛住這種感覺,也只能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本能勉強半跪著不倒。
’還不行,果然!這種程度還不能打倒他。‘
看著花山熏那副’英雄不倒‘的氣勢,烈海王也決定尊重他,打完自己的武術連擊。
踢完花山下巴的烈海王雙手撐地,對著地面用‘氣’,利用它的反作用再次像是彈簧一樣雙腳彈在他的下巴上。然后順勢用腳抓住花山的臉頰兩側向地面一扯,自己則是順勢在空中改變重心像是‘回旋’一樣騎著花山的背部把他按在地上。
花山這時才反應過來,趁著地正要起身,但施力的前一刻’肌肉放松‘被烈海王感受到。
中指突出,指甲卡于食指和無名指之間,形成鳳眼一本拳的雙手,對著背部的:后腦、頸椎、脊椎、后心、腎臟、腰眼。
“咚咚咚!咚咚咚!”附上‘氣’的刺拳六連擊在0.5秒內打完,劇烈的疼痛和麻痹感終于……不受意志的控制,花山熏的身體自己選擇了休克。
“啊!花山熏選手倒下了!這次的他還能像之前那樣再次站起來嗎!”
解說員和觀眾們根本看不清場上的戰斗,只能從誰倒下、誰被打飛來猜測局勢,所以在他們的眼里:花山熏在完全優勢的情況下被烈海王踢了幾腳后就按倒了。
‘真的就這樣……為止了嗎?’
烈海王警惕的看著趴在地上的花山熏,因為花山熏那超出常理的意志力吃過的虧,烈海王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攻擊絕對有效。
“啊!動了!動了!花山選手又站起來了!”
果不其然,花山熏再次克服身體的本能,出現站了起來,只是……
“居然……居然還有這種人。”
烈海王看到花山熏的樣子,大驚失色,隨后,很不情愿的抬起右拳,示意自己的勝利。
而貴賓席上,有著多年觀賽經驗的德川光成也不甘的閉上眼睛。
“這場比賽,是烈選手的勝利。”
(德川麥克風沒還)
觀眾們聽到后,發出不滿、疑惑的喧嘩。
“閉嘴!你們沒看到嗎!花山選手已經失去意識了!現在的他已經輸了!”
這時候的鏡頭回放才在大屏幕回放:花山熏趁著身體站起身時,他的瞳孔——一直都是白的。
在鏡頭的回放下,花山熏背上的‘俠客行’,一直屹立不倒。
見到如此景象,對著正被醫務人員抬下場的花山熏,能做的,惟有發自內心的鼓掌。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強敵。’
就連獲勝者烈海王主動提著擔架的一角,擁護著花山熏離場。
這場比賽,沒有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