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組長帶人趕到案發現場,調查發現,“每個人的腦袋都被補了槍,明顯殺人滅口。在江州,能一下子殺我們五個人而不被人發現的,沒幾個人!”
下屬恨得咬牙切齒,“可我們沒有證據,他們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李組長憤懣地握上拳頭,“秦湛霆,你不會每次都那么幸運的!”
馨兒養傷期間,湛霆每天都來關切,可馨兒都只回他一個蒙著被子的冷漠背影。
即便如此,湛霆依然恨不能代她受傷,一應需求都第一供應。
幾天后,湛霆再來探望,卻只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不見馨兒蹤影。
下人匯報,“大小姐執意要走,我們攔不住。”
湛霆長嘆一聲,“藥都給她帶齊了嗎?”
下人道,“大小姐說,她弟弟之前是開藥鋪的,家里有藥。”
湛霆上前摸了摸那還帶著她氣息的被單,黯然回到自己的臥室,無措而又落寞。
回憶曾經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復雜往事,他從柜子的最高層翻出了一個錦盒,那里藏著馨兒當年遺落在地的兜肚。
他將兜肚輕輕地捂在心口:這是他最不愿直視,也不愿示人的秘密!
孫莫生活著的時候,他以此鞭策自己要牢記恥辱,為秦家報仇雪恨,救妹妹脫離苦海。
可孫莫生死后,他卻發現自己并不舍得燒掉它。
原本,他已經將這個東西束之高閣,這么久以來都沒再碰過。
可是那天馨兒縮在他懷中問他“疼嗎”的時候,他忽然心口狂跳。
那曾擊碎他自尊的屈辱一幕重現眼前;馨兒趴在懷中,讓他“你養我”的笑臉,也在不經意間拍打著他胸中熊熊燃氣的欲望。
他知道,自己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這是不倫的,變態的,是萬萬不能也萬萬不行的。
他只能借酒澆愁愁更愁。
幾天后,秦鐘忽然匆忙報告:馨兒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湛霆幾乎以發狂的狀態彈跳起來,“你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讓你保護好她嗎?”
秦鐘自責地低頭請罪,“大小姐回白家的那幾天都很平靜,我們也不敢打攪。可她連著好幾天沒出來,我感到不對勁才進屋,這才發現大小姐不在屋里。秦長官,是我沒用,您斃了我吧。”
“現在斃了你有什么用!”湛霆心口一陣刀絞的刺痛,他知道馨兒一定是出事了,為了救她,自己必須鎮定下來,“在她家發現什么沒有?”
秦鐘道,“地上有拖拉的痕跡,大小姐很可能被他們綁架了。”
湛霆憂心更重一層,“她傷還沒好啊,那群人的手段,她,不行,”他失控地拽了拽自己的頭發,“我不能著急,必須趕緊想辦法。”
秦鐘道,“我們直接找他們要人!”
劉副官上前道,“你腦子進水了嗎?他們會承認嗎?秦長官,這幫混蛋,綁走大小姐,肯定是想從她那兒得到對您不利的東西來針對您。要是能得到,他們很快會來找我們麻煩。要是得不到,肯定會把大小姐滅口的。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行動!”
湛霆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攥緊了拳頭,“是你逼我的!”
湛霆點好親兵,看準李組長的親信和兒子,麻袋一套,拖回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等到一個個都收拾的差不多,才讓人取下麻袋,分開關押。
時間緊迫,湛霆也人狠話不多,“想活命,馬上說出馨兒的下落!”
有個嘴硬的特務自不量力地沖湛霆吐唾沫,“秦湛霆,你殺我們特戰組五個兄弟,你不會囂張太久的。”
“嘭”,湛霆沖著此人的腦袋就是一槍,“既然已經殺了五個,也不差你這第六個,更不怕會有第七個,第八個!”
這一槍下去,窗外觀看的人,尤其李組長的兒子魂兒都丟了一半。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各類刑具,齊凡上陣,反正原則只有一個:只要弄不死,就往死的弄。
李組長的兒子尤其被湛霆特別關照:掉在火上烤,放在水里淹,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無門,疼得他哭爹叫娘喊“救命!”
而對其他人,倒沒有用那么多廢話,就一個問題,“馨兒在哪兒?”
回答“不知道”,左腿來一槍,再不說,右腿再來一槍,還不說左手,然后右手,再不濟,腦袋上一下直接送上西天。
一邊是李公子沖天嘶吼的求救聲,一邊是普通特務的血肉模糊的死亡威脅,不消半刻鐘,終于有人頂不住招了。
秦湛霆得到確切消息,立即帶著一對人馬就沖進了關押馨兒的密室,見人就打,有反抗就抽,一路十萬火急沖到那擺滿老虎凳,辣椒水,電椅的刑具處,卻搜不見馨兒的身影。
李組長氣急敗壞地跳出來,“秦長官,你帶人包圍我們是什么意思!想造反嗎!”
湛霆從一旁的地縫里撿起一條沾著血跡的玉佩,“什么意思,我倒想你問你什么意思?這是什么!馨兒的貼身玉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把人交出來!”
李組長愣了一下:他明明已經讓人打掃干凈的,怎么會有這個東西?不對,他派人檢查過,那個女人身上根本沒有佩戴玉佩,因而毫無畏懼,“秦長官不要栽贓嫁禍,我們這兒不可能有秦大小姐的東西!”
“是嗎?那這是什么!”
李組長冷笑,“秦湛霆,你如果想造反,不用找借口!”
湛霆怒發沖冠,“把人帶上來!”
身邊的人立即把那些傷得只剩半條命的狗腿子抬上來,李組長見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屬和兒子氣得拔槍相向,“秦湛霆,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們!”湛霆面不改色,氣勢碾壓,“你們這群不干人事的混蛋!跑到老子的地盤上殺人放火害老子,老子不跟你們一般見識,竟然還膽大包天綁走老子的人。馬上把馨兒給我交出來,否則老子炸了你的老窩!”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湛霆眼球爆裂地揪住李組長的衣領,“我告訴你,我就只有馨兒這一個親人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