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另一個靈魂
斷了手腳筋脈,瞎了眼,在那泰安公寓冰冷的環(huán)境里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老婆,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欺負你的人已經(jīng)被繩之以法,放心吧。”
朱敏敏的委屈像打開了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流出來。
“是我太相信別人了,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是我笨......是我沒有警惕的心...”
她很自責,如果戰(zhàn)北沒有及時趕到,她現(xiàn)在就沒臉見任何人了。
“是你太美了,美到總是吸引旁人側(cè)目,你瞧那些漂亮的花,蜜蜂總惦記著。”
這贊美恰到好處,竟然讓朱敏敏破涕為笑。
她很少聽老公的彩虹屁,聽一次爽一次。
“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嗯。”
朱敏敏立刻羞紅了臉,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套在白色睡裙里,是真空的!
內(nèi)衣和底褲都沒有。
戰(zhàn)北本來沒覺得很尷尬,情急之下就一并扯去了。
可老婆現(xiàn)在的反應,讓他回頭仔細又想了想,琢磨了一番,然后默默的轉(zhuǎn)過了頭。
這......
“看來我這輩子是非嫁你不可了。”
半響,朱敏敏才冒出一句話來緩解氣氛。
“廢話,不嫁我還想嫁誰?!”
戰(zhàn)北的霸道讓朱敏敏神魂顛倒,此時她覺得自己太幸福了,竟然遇到這么英勇威武的男人。
屢次救她于危難之中。
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安全。
女人最需要的是金錢嗎?
不!
是安全感。
“那個...攝影師...”
朱敏敏想知道皮特那個人面獸心的惡魔怎么樣了。
戰(zhàn)北波瀾不興,翻了睫毛,“警察帶走了。”
輕飄飄一句話概括了皮特所受的懲罰。
“那我要不要去做筆錄?那個壞蛋專門騙少女!他根本不是什么同性戀,也根本不是星探!”
朱敏敏義正言辭,她的內(nèi)心有正義感,才會在八年前救了渾身是血的少年。
“不用了,已經(jīng)解決了,放心,那個混蛋不會再騙人了。”
戰(zhàn)北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朱敏敏的頭。
他喜歡她的堅強勇敢無畏,喜歡她總是替別人著想,喜歡她即使自己片體鱗傷也不向邪惡低頭的勇氣。
可是,戰(zhàn)北不知道,朱敏敏的體內(nèi)已經(jīng)不是只住著一個靈魂了。
她忽而臉上露出了諂媚,把手放在戰(zhàn)北的大腿上,向前滑動。
戰(zhàn)北莫名,平時老婆從來不會有這種輕浮的舉動。
她想要做什么?
朱敏敏嘴角掀起一抹奇怪的笑容,軟語妮濃,“老公,我...想...”
還沒說完,她的手碰到了戰(zhàn)北褲子口袋里的羊皮卷。
“啊。”一聲,朱敏敏的手彈回來,像似被什么東西灼到一樣。
疼痛難耐,她的那抹邪笑消失,“老公,你口袋里裝著什么?!”
戰(zhàn)北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朱敏敏怕羊皮卷?
那是赤狐給他的能解開戰(zhàn)家九子圖秘密的羊皮卷。
這羊皮卷在泰安公寓里的時候他舉起來發(fā)出微亮的光,使得那些邪祟不敢靠近。
“沒什么,打火機走火。”
戰(zhàn)北立刻起身,他有不詳?shù)念A感。
朱敏敏可能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在那種陰寒的環(huán)境下,她的身體很弱,容易讓外邪輕易進入體內(nèi),占據(jù)她的肉體。
泰安公寓里冤死的靈魂,久久不愿歸于地下,他們不甘心就這樣斷送了性命,所以才會害人,想要通過活人的身體回到這個世界上。
“吃飯了,出來吃飯了。”此時,金蘭敲了門,大聲嚷嚷起來。
朱敏敏看向門口,又看向老公,不認識此聲音一般的求助眼神。
“走,先吃飯吧。”
“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戰(zhàn)北一直觀察老婆。
朱敏敏環(huán)顧了家里的一切,陌生人似的對方向感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出了臥室門該往哪里走是客廳。
“姐,你們昨晚干嘛去了,大晚上回來,影響我打游戲!”朱翔坐在餐桌前抱怨。
朱敏敏莫名其妙的點點頭,笑了笑,并不回答。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身體里多余的靈魂在此時想要完全占據(jù)她的身體。
意識被替換了,曾經(jīng)的一切也變得陌生。
她的笑很奇怪,金蘭瞅見了,翻了白眼,“快拿肉包子去!”
“哦。”
戰(zhàn)北一直都眉頭緊鎖,他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
終于知道為什么泰安公寓晚上大門要用咒術(shù)封住,且轉(zhuǎn)火盆加持,就是為了防止里面的東西出來擾亂正常人的生活。
那些邪祟的怨氣太重,陰生陰,加之修煉已久,有的已經(jīng)道行頗深,能鉆入人的軀體里,攆走其七魄,轉(zhuǎn)而借助她人身體重生。
朱敏敏現(xiàn)在典型被邪祟附身了。
平日里她最喜歡吃肉餡包子,最討厭香菇青菜餡的包子。
現(xiàn)在她卻一反常態(tài),拿了香菇青菜餡的包子來吃。
朱翔撇了一眼,奇怪問道,“姐,你轉(zhuǎn)性了?不是最討厭吃香菇青菜餡的包子嗎?”
“香菇青菜好吃。”
朱敏敏的回答非常木訥,并不用眼睛看朱翔,一副敷衍了事的感覺。
“好吃?你明明說香菇青菜的包子一股草味。”朱翔再問。
“沒有啊,很好吃。”她已久自顧自的吃手里的包子,還喝了豆?jié){。
“你不是不喝豆?jié){的嗎?喝豆?jié){過敏!豆制品過敏!”金蘭一把搶過了女兒手里的杯子。
今天真是奇怪了,朱敏敏的口味全變了。
她一直都很注意豆制品過敏的事情,吃東西很挑替,但凡沾一點豆制品都不會碰。
朱斌看了看女兒,也覺得她表情有些奇怪。
好似不知道自己過敏這件事似的。
全家人都停下了咀嚼,眼睛齊刷刷的投過去。
一桌子吃的,她挑的全是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
“我,我忘了,我,我以為那杯子里是牛奶。”朱敏敏膽怯的回答,吞吞吐吐。
沒人懷疑她,畢竟她這身軀確實叫朱敏敏。
戰(zhàn)北知道,此時的朱敏敏已經(jīng)被某些邪祟利用了。
“姐夫,你明早去給我買北大街的蟹黃小籠包,我想吃了。”朱翔命令似的口吻,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怎么說也比上門姐夫地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