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第二遍!”戰北態度很堅決,他也在壓著自己的怒火。
什么泰安公寓?分明是害人的地方。
這種建筑怎么還能留在城市里?當權者昏庸!
如果在北荒地界,戰北絕對要下令立刻踏平重建這棟樓,不能繼續害了老百姓。
“戰北,我不是你的下屬,我是新上任的五方總帥!!!”
東海王也急了,熟睡中被電話吵醒,且不說他根本沒聽說過這泰安公寓,就沖著戰北這找人辦事還那么拽的態度就讓人不爽。
“那我就只能按我的方法辦事了。”
既然東海王不接這個差事,他就更好辦了。
打這個電話也只是告知,并沒有請求的意思。
這不是北荒的地界,是遼城。
遼城這地方現在最大的官就是東海王閆成了。
雖然他的東海郡離這兒還有段距離,但南邊讓他在這里辦就職大典,他成了新的大帥,就蓋過這遼城最有權利的人。
據說遼城很快就要并入東海王的管轄范圍。
“等等。”閆成立刻清醒過來,他明白戰帥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按他的方法辦,說不定是從北荒運過來幾車高能炸藥,直接把那樓給炸平了。
一個城市里用如此野蠻的方法毀了一棟樓,此事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媒體報道加上民眾恐慌,到時候事情更難以收場。
畢竟如今遼城最高首領是東海王閆成。
萬一上面再給點壓力,他這個剛坐上的寶位說不定會被拉下來。
出了事,責任總要有人擔。
不行,絕對不能讓戰北按照他的意思來。
遼城三大家族,曹家、汪家、鄒家的掌舵人同一晚被殺的事情,壓下來已經很費勁了。
如果不是貍貓換太子找人定罪,閆成的就職大典一定不會那么順利。
他不希望戰北再給他找什么麻煩。
“我這邊安排去辦,給我五天時間,你不要動手!”閆成話語中帶著客氣和警告。
他妥協了,答應戰北的要求,必定是鏟平一棟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起碼要找理由,事出有因,告知民眾和有關單位。
是拆遷還是改建,必須要有規劃部門來協調,一棟建筑不能說讓它消失就讓它消失。
“最多三天!”戰北絲毫不肯退讓,他不想這陰森恐怖的地方再害無辜的百姓。
東海王非常不爽,他右手緊握電話,表情嚴肅,思索兩秒,“好。”
這個‘好’字藏了多少壓抑的怒火。
他是東海王,新上任的五方大帥,在權位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然要屈尊于戰北。
“這是最后一次,請你好自為之!”閆成語氣里怨念百出。
這尊殺神從北荒軍營里請辭,去哪兒不好非要來這遼城,招惹是非,殺人炸樓。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戰北沒理,直接掛斷了電話。
教訓他?
教訓他的人要么已經死了,要么還沒出生!
三日之期過于短暫。
東海王立刻召見來自己的副官。
讓他去聯系遼城現任國土規劃局,要來了遼城的規劃發展方向布局。
又讓人查一下關于這泰安公寓的相關資料。
先要搞清楚堂堂北荒戰神為什么非要毀了一棟樓?
要說有人招惹他了,他要殺要打無有過錯。
這樓難道也招惹他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東海王也震驚了。
這泰安公寓曾經叫旺太公寓,幾年前發生過一起駭人聽聞的火災。
妻子報復出軌的丈夫,把閨蜜和丈夫的私生子活活燒死,牽連的整棟樓的無辜生命。
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消防通道被擋以及老式小區沒有逃生通道,頂樓平臺的門事發時被鎖,所以造成了四十多人被燒死的慘劇。
上有七八十歲的老人,下有五六歲的孩子,甚至還有不滿周歲的嬰兒。
慘目忍睹。
更可氣的是這縱火犯至今都沒有抓獲。
難平眾怒。
當權者幾代更替,那棟漆黑的樓實在難看,就重新粉刷了白墻,又裝飾了內在,交給物業公司對外出售出租。
由于出租的價格非常底,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入住進去。
兇宅必定不得安寧,住了沒多久就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件。
比如半夜嬰兒啼哭,比如下水道有腥臭味,比如墻壁滲水出現一張人臉。
總之,嚇走了許多租客。
后來物業公司請來大師做法,才找到了法子解決,火盆就是其一。
東海王聽完了副將的匯報,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立刻封鎖這棟樓,沒有命令,任何老百姓不得進入!去請爆破專家,部署方案,三日之內讓這樓消失。”
“是,大帥!”
副將接了命令,行了軍禮,轉身出去。
花園洋房小區。
朱敏敏身體慢慢回溫,臉色不再慘白。
戰北一直摸著她的手,由冰冷變成了溫熱。
他開了屋里的空調,讓環境變熱,然后給朱敏敏換去臟衣服。
若他晚到一步,后果不敢設想。
這個傻姑娘,怎么會輕易相信了別人的三言兩語?
如今這世道壞人那么多,人心隔肚皮,女人最該小心!
找工作被騙的人還少?
男人找工作面臨巨大的誘惑都有可能陷入某些阻止中無法脫身,更別說女人了。
魚龍混雜的皮包公司不知道藏著多少黑暗的交易。
很難想象如果戰北沒有回遼城來找朱敏敏,朱敏敏的人生會變成什么樣?
可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抑郁終生。
是福是禍,誰能下定論!
“老,老公。”
“我在。”
朱敏敏醒了,她的嘴唇干裂起皮,整個人蔫蔫的。
看見戰北她就踏實許多,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壞人的魔爪。
她下意識的去看了自己的衣服,她很怕自己被人糟蹋,失去了清白之身。
“我有沒有被人......被人給...”沒說完眼里就留下來了。
晶瑩剔透的水滴劃過眼角,落到純白色的枕頭上,暈開一片。
戰北淡定的搖搖頭,他知道老婆在意的是什么。
試問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所以他絕對不會讓皮特那個畜牲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