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陷害
范祿山一臉懵,什么覺得他如何?沈大少指的是哪個方面?他怎么有點聽不懂這個話呢?
還是項岳反應快,“沈大少出身鎮國公府,是鎮國公獨子,相貌英俊風流,在東京時便是千萬閨閣女子的夢中情人,自然是極好的。”
沈湛彎了彎唇,“夢中情人?”
范祿山意會過來連連點頭,“沒錯!就女子三學堂的學生,哪一個不喜歡你?看你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臉紅心跳,面犯春光的?”
誰知沈湛聽了他這話,一巴掌拍在了他腦袋上,“就只有三學堂的?”
范祿山被拍得腦瓜子嗡嗡響,告饒道:“我說錯了,說錯了,是整個金禪學院的女學生,是整個襄河縣的少女美婦。”
沈湛轉身走向箭場,“本少又不是養牲口的,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姜凌雪病愈后,沒有急著來學院,而是帶人把貝萱兒堵了。
貝南枝不和貝萱兒一同上下學之后,貝萱兒一般都是和其他同窗一起,這日她下了學,剛和同窗在路口分別,轉頭就遇上了姜凌雪。
姜凌雪帶著和她交好的幾個女學生,一上來就把貝萱兒推到巷子里。
貝萱兒尖叫道:“你們干什么?!”
“干什么?你還有臉問我?”姜凌雪一把將貝萱兒推到地上,“我被沈湛趕下車的事,是你傳出去的吧?”
貝萱兒剛要起身,又被其他幾個女學生合力按住。
這幾個女學生她認識,和姜凌雪一樣都是二學堂的,素日里和姜凌雪關系最好,也只會聽姜凌雪的。
貝萱兒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傳出去的?”
姜凌雪風寒剛好,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掩嘴咳嗽了兩聲,“你以為我來找你之前沒有打聽過嗎?你的好友錢蓉已經交代了,你還想狡辯到什么時候?”
其中一個叫葉小倩的女學生薅住貝萱兒的頭發,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里可不是在學院,就是把你剝光了扔在街市上都沒人管,看你承不承認?動手!”
幾個女學生伸手就想撕貝萱兒的學服,而巷口不遠處便是熱鬧的街市,貝萱兒終是有些怕了。
她捂住胸口,“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傳出去的,姜凌雪,姜小姐,求你放過我!我也是聽人說的!”
葉小倩等人動作一停,姜凌雪問道:“那是誰傳出去的?你要是撒謊騙我,你知道下場的!”
貝萱兒眼珠一轉,看著姜凌雪道:“你想想那日傍晚,誰看見你被沈湛趕下車了?”
貝南枝是坐沈湛的馬車回家的,下車后她只看見酒館里貝南枝和她那賣酒的娘。
姜凌雪輕皺眉頭,遲疑道:“一學堂的貝南枝。”
貝萱兒點頭道:“就是她!你知道她是我姐姐吧?我們住在一個家里,那日的事就是她告訴我的。”
姜凌雪眉眼一冷,咬牙切齒道:“原來是她,一學堂的好學生也有這么卑鄙的時候,惹了我姜凌雪,我定要她好看!”
貝萱兒縮著頭沒有說話。
臨走前,姜凌雪看著貝萱兒諷刺道:“她可是你姐姐,聽說她平日里處處維護你,你就這樣出賣她了?”
等姜凌雪她們走了,貝萱兒才從地上爬起來,她聲音輕輕,像似在說給自己聽。
“她又不是我親姐。”
這日下學后,貝南枝留下幫文先生整理學生的課業,文先生因家中有事先走了,說讓貝南枝按甲乙丙丁分好之后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一學堂的學生已經走光了,貝南枝整理好課業后,又將學堂里的窗戶都關了,省得半夜下雨淋濕了里面書本。
她剛做好這一切,姜凌雪就帶著葉小倩等人來了。
“貝南枝!”姜凌雪氣勢洶洶,直沖到貝南枝面前才停住腳步,“看不出來啊,平常裝作溫和善良的樣子,實則在背后是這副小人德行!”
被人這樣罵,貝南枝心里當然不舒服,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問:“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我被沈湛趕下馬車的事不是你說出去的?”姜凌雪以為貝南枝在裝傻,一把將她手上拿著的挎包打到地上,“你裝什么裝!”
貝南枝微愣,片刻方道:“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還有誰?那日我被趕下車就在你家酒館門口。”
貝南枝將地上的挎包撿起來,坦然道:“不管你信不信,那話不是我說的。”
貝南枝從容的樣子倒是將姜凌雪幾人弄愣了,她和葉小倩對視一眼。
葉小倩沖上來將貝南枝推到角落,“你的好妹妹都說那話是你傳出去的,你還承認?等我們將你衣裳扒了,打上幾十百個巴掌,看你認是不認!”
說著,葉小倩便伸手去抓貝南枝的頭發,就在這時,只聽見門外傳來的冷聲。
“什么事這么熱鬧?也說給本少聽聽。”
時隔幾日再見到沈湛,貝南枝有片刻恍然,心想這一世果然有許多事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上一世第一次見到沈湛的時候,是她去院長那里找貝萱兒的時候。
貝萱兒與另一個喜歡沈湛的女學子大打出手,驚動了院長,她向文先生告了假,去接貝萱兒回家。
她摟著哭哭啼啼的貝萱兒出門,剛好與前來的沈湛擦肩而過。
那時候貝南枝的臉已經好了,不用再戴面紗,瑩白的肌膚露出天光之下,眉眼精致美麗,就算是一個側臉,也讓人挪不開眼。
沈湛的目光凝滯在她臉上,幾瞬之后笑著叫住她,“站住!聽說那日比試琴技,有人頂替了貝萱兒,那人是你吧?”
那日琴技比試過后,上過幾次琴藝課,貝萱兒的琴技慘不忍睹,后來便傳出她請人李代桃僵一事。
貝南枝知道今日發生的事都是因為他,她心里對他有些不滿,更不愿和他產生交集,所以越過他之后,便匆匆離去,連話都沒有同他說一句。
但是現在,她與沈湛已經算是認識了。
沈湛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身后跟著范祿山和項岳,他眉眼壓得很低,看起來整個人都是陰郁的。
葉小倩怕他,連忙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