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分析,出現(xiàn)尸魔的地方,應(yīng)該不是墓葬,而是一處封印窟。雖然都處于地下的銅山墓里,但是,封印窟可能出現(xiàn)的時間較晚。尸魔將自己修煉永生的地方裝扮成墓葬的形式,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樣,它就可以長時間的吸收所需的極陰之氣。
有人想破除它的永生修煉,但是無法打開石槨。所以,在洞穴里開鑿了萬佛龕,借以壓制尸魔的修煉。運數(shù)所致,沈慧三個人闖入石槨,無意中促成了尸魔的復(fù)活。好在,在麒麟龜?shù)膸椭拢瑢⑹麥纭2蝗唬瑫o世間造成不可估量的磨難。
董天成慶幸自己的手腕沒斷,其他的并不重要。
沈慧拿著銅鏡,仔細(xì)地觀察背面的花紋。這時,吳悅看到,銅鏡反射的光落在三張地圖上。地圖上的紋路,好像波浪一樣,開始蕩漾起來。
“地圖活了!”吳悅驚奇地說道。
“什么,地圖還能活,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董天成看看吳悅,又低頭看了看地圖。
果然,正如吳悅所說,地圖被銅鏡反射的光線照亮,上面的紋路就像水波一樣流動。紋路時而斷開,時而相連,組成的圖案也在不斷的變化。
“沈慧,你快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天成對沈慧說道。
沈慧的注意力一直在銅鏡背面的花紋上,她想通過這些花紋,照出銅鏡的奧秘。聽到董天成說的話,她側(cè)過頭,看了看地圖。正如二人說的,銅鏡的光線照到的地方,線路開合斷連,組成各種沒有見過的圖案。沒有光線照射的地方,還是原來的樣子。
這面銅鏡果然不同凡響,它既然能照出人的可怖面容,也可以照出物品的本初之象。這些地圖紋路雖然是從三只麒麟龜背上拓印下來的,但是紋路之間可能存在的隱秘力量也被一同帶到紙張上來。這是一種能量,被完好的保存在紋路之中。
沈慧雙手捧著銅鏡,在三張地圖上非常緩慢地移動,將光線照射道每一寸紙面上。
“你們仔細(xì)觀察一下,不要放過每一個細(xì)節(jié)。也許,在不斷變化的紋路中,就有可以破解地圖之謎的方法。”沈慧對吳悅和董天成說道。
二人點點頭,將頭湊近地圖,仔細(xì)觀察每一處的變化。
光線所到之處,紋路還像之前那樣變化,這次照射的面積更大,所以有了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
有些紋路會延伸出紙面,向空中伸展。當(dāng)升高到一定程度,便停下來,似乎在等待什么。三張地圖都有這個特點,而且,這些紋路都改變自己原來的位置,呈現(xiàn)出一種雜亂的狀態(tài)。
“照出來的東西還沒有原來的有章法,簡直就是一團(tuán)亂麻。”董天成失望地說。
本來大家想通過這種方法,解開地圖之謎,可是,結(jié)果卻是更亂。
沈慧無奈地放下銅鏡,放棄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
“銅鏡除了能嚇唬人,也沒啥用處。”吳悅憤憤地說道。
“先收起來吧,等天亮了,咱們再想其他辦法。一定要找到破解的方法,否則永遠(yuǎn)都不可能找到藏有永生玨的麒麟龜墓。”沈慧淡淡地說,失望之情不言而喻。
董天成將三張地圖疊放在一起,準(zhǔn)備卷起來。剛才還有些慵懶的吳悅突然眼睛一亮,喊道:“別動!”
“怎么啦?”董天成驚恐的問,以為又出現(xiàn)什么妖邪之類的可怕東西。
“沈慧,快,再用銅鏡照一照地圖。好了,天成,你就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千萬別動。”吳悅緊張地說道。
董天成雙手捧著疊放在一起的三張地圖,一動不動。
沈慧把銅鏡的反射光照到地圖上,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三張地圖的紋路居然相連在一起,組成一幅立體圖畫。原來,地圖之謎居然是三維圖畫。古人所有的繪畫都是畫在二維平面的畫紙上,人們觀畫時也是以二維視角為主。沒想到,古人居然也有三維立體空間構(gòu)造的繪畫思維,并且不是在一張畫紙上呈現(xiàn),而是三張。
三只麒麟龜很有可能就是古人作畫的工具。本來,原先只有一只麒麟龜?shù)凝敿咨嫌械貓D,但是那樣的地圖安全性不高,遇到聰明的人,就會被識破。不知道古人用了什么發(fā)放,使麒麟龜生下三只小麒麟龜,將地圖分別刻印在它們的龜甲上。而且,三張地圖不是簡單的拼湊就能組成一幅完整的地圖,而是需要疊放,再借用詭異的銅鏡反射光線,才能呈現(xiàn)出逼真的三維地圖。
“天呀,太不可思議啦,這完全就是現(xiàn)代化的全息影像呀。如此逼真的三維地圖,古人是怎么想到的,怎么做出來的。”董天成雙手捧著三張紙,看著距離他最近的立體地圖。
“先不討論這些,快找一找有沒有麒麟墓葬的位置。”沈慧說道。
沈慧拿著銅鏡,董天成捧著地圖,他倆都不能移動位置,只有吳悅可以自由地變換不同的角度觀察地圖。
這個三維地圖,足有一臺微波爐大小。圖像里分布著高山、河流、湖泊、森林、田地等,還有地平線以下的空間圖形。而這些圖像也在不停的變換位置,出現(xiàn)不同的景象,好像用衛(wèi)星掃描大地一樣。在這些圖像中,有一個很小的球狀物,緩慢地移動著。這有可能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移動中的麒麟墓葬。這個球狀物并沒有在地下,而是在一片山地森林中。
山地森林在什么地方?從這個三維地圖中看不到所在的區(qū)域,到底是哪個省的哪個市,無法判斷。吳悅仔細(xì)辨認(rèn)河流走向,湖泊的形狀,他想利用自己中學(xué)時代所學(xué)的地理知識分析出那片山地森林的所在。
但無論他從那個方向觀察,都無法辨認(rèn)到底是什么地方。中國這么大,江河湖泊,高山峻嶺,不計其數(shù),想找出這個小小的山地森林所在之地,談何容易。
“太難了,這根本看不出來屬于什么地方。地圖只有這么小的一塊,不能看到全貌,沒辦法判斷在哪里。”吳悅說道。
“這個信息量已經(jīng)很大了,起碼我們知道麒麟墓葬并沒有埋在地下,其他的好說。吳叔,你會畫畫嗎?”沈慧說道。
“會一點。你是想讓我把這個地圖畫下來嗎?”吳悅說道。
“對。特別是山體形狀,周圍河流走向,地形地貌。最主要是特點,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找專家辨認(rèn)一下。”沈慧說道。
“嗯,好主意。我這就畫。”吳悅說完,在沈慧的指揮下,從一個桌子上拿來筆和紙,照著三維圖像的樣子開始畫。
吳悅分別從不同的角度,畫了幾幅山水畫。通過這種方法,他將三維的圖像又變回二維圖像。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只有嘗試了,才知道結(jié)果。
畫完后,沈慧放下銅鏡,一直捧著三張圖紙的董天成胳膊已經(jīng)酸痛的無法放下。他齜牙咧嘴的說:“二位,快幫幫我呀,動不了了。”
沈慧連忙接過董天成手中的地圖,吳悅則輕輕扶著他的胳膊,慢慢地幫他放下來。
三張紙雖然很輕,但是長時間捧著,而且一動不敢動,胳膊上的肌肉早就僵硬了,估計血液都停止流動了吧。
董天成在吳悅的幫助下躺在地鋪上,慢慢活動手腕和肘部,緩解酸痛的癥狀。
沈慧和吳悅開始看那幾張從三維圖像上謄畫下來的二維圖像。沈慧感覺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這樣吧,我認(rèn)識一位堪輿大師,他對方圓幾百里內(nèi)的山川河流了如指掌,咱們請他看看。”沈慧說道。
吳悅點點頭,一邊躺著的董天成說:“好吧,風(fēng)水先生厲害,他們就是活地圖。”
“就這么定了。等天明后,咱們就登門拜訪。”沈慧說著,將幾張圖畫卷起,從屋里找出一個圓筒,放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