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兩天內,一位旅人遭遇眾多災厄。
這些災厄僅差分豪,便是死亡。
如今,旅人帶著神秘少女來到了一個鎮中。
鎮名為,旅風鎮。是靠國家邊緣的鎮,看鎮中的模樣,便可知是很舒適繁榮了。
“唔……唔。”
少女左顧右盼,滿臉驚奇。讓人感覺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的景象一般。她一個勁的想要跑去查看,如同小狗要用鼻子將這一切都要聞個遍般。
茈綠處變不驚的扯住少女。
茈綠當然要如此,但并非是為了監視與提防少女胡作非為,而是怕她“非人之事實”被公之于眾引發不必要的事端。
所以這僅僅是擔心,是在知曉少女力量的情況下始終如初的擔心。但這擔心也并沒有錯,這種力量在這種地方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無法溝通,就無法交流,無法交流,便無法理解,這是不可逾越的隔閡。
少女的龍角早就被偽裝成了樹枝頭飾,奇異的服飾也當然被換掉了,不僅讓人感覺呆呆的而且也很引人矚目。畢竟是臨時做成的,一頭草炸開般的在頭上,像極了草所成的爆炸頭,而且還有個很明顯的樹枝。她身穿得還是茈綠做的蓬葉衣。
在此小鎮,蓬葉衣根本沒人穿,雖然用蓬葉會省下很多成本。但是各種方面都比不過麻布做成的衣服。
被如此矚目讓茈綠感覺也并不太好,而且茈綠本身就害怕引起矚目。
茈綠故找人群少的地方,空無一人雖是最為理想的空想,但是人少又可保證前進的地方。
在這初來之地何尋呢?
茈綠走到了商街。
買家都會思考買什么和想挑好的,攤主當然更加不會管,畢竟忙著競爭與賺錢,才不會理會其他與己不關的要素。
不過茈綠只是碰巧走到而已。
這邊的商街物資種類繁多,擺攤的多為食物。
讓人感覺如大都城一樣繁榮龐大,在這樣的時代里,能如此富饒的小鎮簡直就是“望而不及的存在”。
而這一切在一個什么都不知連語言都不懂的少女面前,更是如新世界一般。少女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閃耀般左右左右的看來看去,不僅是這鎮的外貌,當然是這鎮中的一切。
“在這別動,等我回來。”
“……”
茈綠本想讓少女在墻縫間等待自己,然后去打聽一下藥店的位置。但看到少女呆然的模樣后,便是不可能了。
(都忘了,她聽不懂話)
茈綠不會輕易的找人詢問,并非是討厭而是害怕。
不到非不得已,茈綠絕不與他人有過多接觸。
而此刻正是不得已之時。
在這種規格的鎮中當然很難找,而且還要找此地最知名的藥店。因為普通的一些藥店可能買不起自己藥,而且應該根本不需要。
此前茈綠在小村莊沒辦法只能低價出了一些,畢竟當時是無可厚非的。
茈綠從木箱中拿出了圓柱狀像木頭的東西。
是木果棕(圓樹木果),是很常見而且美味的果實,春季十分常見。
茈綠將這看似堅固的“木頭”直接掰斷。但這木果的外殼確實很堅固,只是它有唯一能讓種子生長出來的脆弱部位,只要去掰那部位,就會像此時一樣成兩段。
茈綠遞給了少女,少女一手拿起,直倒出果肉吃。
茈綠第一次給她吃的時候,少女連肉帶殼整個全吃了。
而現在她已經巧妙得掌握了吃法,準確的說應該是模仿茈綠的結果。
“在這別動哦,我馬上回來。”
茈綠雖知她聽不懂,但還是當她能明白般的嘮叨了一句。
——
“那個,小姐。請問,這里最好的藥店在何處啊,剛到這鎮不太清楚。”
“直走出去,會看到兩條路,往離你最近左邊那條直走就可以了。
“感謝。”
“小兄是想去賣藥嗎?”
“……”
茈綠找的是一位消瘦的女性,茈綠問完本想離開,卻被這位女性叫住,而且她還說對了茈綠想要做什么。警覺的茈綠立馬警惕了起來。
當然不是因為她那近人的笑容,而是她的眼神。雖然可能不會引起注意,但茈綠下意識的洞察。
——這鬼怪的感覺。
當然這也可能是長久不與人有過多接觸的一種常態吧。
“小兄是要錢吧,姐姐這有賺錢的法子。怎么樣,有興致嗎?”
“不,不必了。”
“真可惜。”
茈綠轉身就走,沒有片刻猶豫。他害怕這種感覺,就如創傷般。
茈綠在回走的同時,還被囚禁在思慮中。
到了少女所藏之地,才回神。他到處看,卻不見少女,他十分焦急,已經遠遠將剛才的一切甩之腦后。
“!”
——他沖出小道,滿臉寫著不安。
“請問有看到一個頭上帶草的女孩嗎?”
——他詢問著路人,想要得到些許的幫助。
“啊啊,喂!在哪?喂!”
——不想引人注目的他,此刻無視了一切,想要尋找到。說直接點,便是毫無關系的少女。
“喂,你這家伙,哪家的?啊?!弄壞了這個怎么辦啊!”
“唔?”
在這商街的某處,一位較為壯實的男性正對著頭上“長滿草”的少女怒吼道。但少女并沒領悟他的憤怒。
“嗯。”少女天真的遞出她從木支架扯下來的一塊。
“可惡!”男性一手將她的手拍開,木塊直接被拍了出去。“啊!好痛,皮真厚!臭小鬼,家住在哪?!說!”
四周的人都聞聲觀望。
“咋地了?傻在那干嘛?!”
“咋地,咋地?”依舊沒有領會憤怒。
“你,你這哈子玩意!”
他是這里出了名的暴脾氣,經常和人吵起來。在這里賣雞蛋的人不多,而且這里還是最便宜的,離這較遠的人有時也會特地來這買雞蛋。
也是因為他的名字里有個蛋字,所以大家基本都會稱他為蛋老板。但是他也經常被背地里罵作“混蛋”。
熟的人都很友好,不在意,因為他們知道蛋老板是雖然嘴烈脾氣暴,但人卻很豪邁樸實。當然,不熟的人也只是當成無關緊要。
他舉起手,想要扯住少女給她點教訓。
不過他還有些許猶豫,但他粗暴的脾氣很快就讓他無法抑制了。
弄壞了他的木攤架讓他的雞蛋破碎的一個不剩,還是這種態度的小孩,讓他恨不得連他的父母一并教訓。
下一瞬間他的手停下了,他的手離少女的臉僅差幾厘米。
當然不是他自己停下的。
是即使到場的茈綠抓住了他的手腕控制住的。
茈綠一把扔開了他的手,茈綠眼神直瞪著他。
猶如在告訴他自己此刻的憤怒。
“你剛才真要打下去!”
這其中似乎也有絲誤會,但從茈綠的視角來看,確實像是蛋老板想要打少女。
“你是哪個玩意?自己看不住這臭玩意,還來這耍什么呢?瞪個pi啊?!賠錢知不知道?!教個小孩都教不好嗎?!”
“啊?你再說一遍?不長腦的東西!”
“你ya的過來!我不砸死你!”
“砸死我?!來啊!”
壯實男從散架得完全沒樣的木攤殘骸中拾起大木板,全身都布滿了憤怒。
壓迫感十足,似乎砸上百次都不會停下手般。而接近了他幾步的茈綠,不僅拿出了毒,還放足了狠話。
“怕死的玩意,拿毒威脅我是吧,你以為我怕嗎?怕死的廢玩意。”
這毒大部分人都知道,是很容易獲取的毒——紫葉花毒。
這種毒目前無解藥,只要喝下一小杯的量,不到5分鐘,必死!
“我怕死,啊!我怕死!”
吭哧——!
茈綠一口將毒喝盡,往地上將破瓷瓶直接摔碎。瓶碎的聲音十分的清脆響亮,如雷貫耳足以震懾眾人。
“……喂。”看到飲盡毒的茈綠,蛋老板也擔心了起來。
畢竟他只是脾氣如此,他當然也不想鬧出死人的事來。
當看到有人一口飲盡了必死的毒,任誰都會驚愕的啞口無言吧。
茈綠正要做出下一步行動前,突然間,周圍口誅筆伐般的聲討著什么。而且聲音愈來愈烈。
“一個小孩怎么可能把木板輕輕掰斷嘛。”
“沒錯,這肯定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咋樣的人。”
“對,肯定是故意的。”
“沒人吵了故意設置了陷阱想和人吵,真是混賬啊。”
“對,嘁,什么人啊。”
“不就雞蛋便宜點嗎?”
說這些話的人有很多是故意的,是和蛋老板吵過之后,一直敵視他的一些人。他們也經常會在這逛,肯定是尋找報復的時候,今天正好被他們抓住了把柄。他們混在人群中,故意挑撥。
這些瑣雜的聲音不斷傳入蛋老板的耳中。
“你們說什么呢?!我賣這么便宜的雞蛋是為了什么,你們這些玩意!”
蛋老板壯實的身體似乎也有絲顫抖,但他的聲音還是十分的洪亮、堅實。
但是——
“不就是為了錢啊。”
“就是,讓人都來他這買。”
“剛才還想打小孩,真是太粗暴了。”
“我就說他是故意的。”
“丫的,看他這脾氣以為自己誰啊。”
“就是,還想砸死人?”
——人圍得越來越多,不僅是仇人,里面甚至可能還有同行請來專門找他麻煩的人。群眾一下就給帶動了,個個都聞風而起。
這種事可能鎮長會即刻來處理,被很好的解決,但是不巧的是鎮長近幾日都不在。
蛋老板此刻目見的是一張張無情的嘴吐露而出的無情的話語。無時無刻的如針般刺來,每一針都帶有無形的惡壓,蛋老板已被這些惡壓,壓得難跨半步了。
“你們——!”
“抱歉!”
“……”
蛋老板的脾氣烈得差點要遏制“惡壓”而吼叫出去,這還好,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事情可能真就發展到無法挽回了。
好在,茈綠打斷了他的怒吼。
因為茈綠的巨大聲響和鞠躬道歉,周圍瞬間鴉雀無聲、蕩然無存般。
“現在我身上沒錢,我去藥店把藥賣了一定回來賠!”
“哦……哦……”
“對不起。”
茈綠將少女的頭輕輕按下,一并道歉,少女無知的看著茈綠,手中還拿著吧知什么時候撿起的木板塊。
蛋老板驚訝的順應著,讓他更驚訝的是喝下毒的茈綠竟安然無恙。
周圍也無從再說任何話了。
當事人都已主動道歉,局外人還如何插得上嘴,更何況這也只是被挑撥而起的。
而那些挑撥的人此刻也無法再怎樣了吧,畢竟當事人一方已主動道歉了,民眾也已無言應對。
就如自己支持的東西背叛了般的不知所措。
周圍的人也接連散開,畢竟對他們來說也無關緊要。
茈綠帶著少女轉頭就走。
少女呆然的注視著茈綠,因為她第一次看到——人與人之間互相發脾氣。
——不,人世間的“一切”都是第一次映入她的眼中,刻畫在她的心中。
因毫無關系的少女,茈綠會生氣。
對于剛才的局面,茈綠選擇道歉。
他無奈的不與人有過往,但他很溫柔是不予置否的。
對于他來說任何事可能都很無奈,但不得不做,這便是活著的規則。
——“活著,無可奈何的丑惡規則”。
靈水藥店,是這小鎮知名的大藥店。
里面唯一的大夫還是鎮長。但正如剛才所說鎮長這幾天不在,所以這藥店現在是由人帶看的。
說是帶看,但其實她也住在這藥店。
此人相貌十分有正氣感,雖然如此卻又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一頭純粹的黑發略顯霸氣的豎起,她正坐在柜臺前看著綠皮的書。
茈綠領著左探右探的少女,目的顯然的踏入店內。
茈綠已不敢再讓少女獨自行動了,所以便死死的牽著她的手,一路拉著因為第一次所見的各種東西而興致使然的她。
“要什么。”
“……想賣個藥。”
“嗯?”
看店人看著書,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但在聽到茈綠比平時微小許多的話語后,看店人略帶疑惑看向了茈綠。
“賣個藥。”
茈綠微提了些音量,拿出準備已久的木藥瓶。
“……”
看店人沉默不語的看著茈綠,畢竟她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事態。當然,她并非第一次看店,畢竟這里的主人還是鎮長,事務十分繁雜。所以偶然,她都會幫看。但有人賣藥這種事,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里是這最好的醫藥店,而且還離王城較遠,誰會來這賣藥?
但,凡事都有例外——
“這藥可以治百病,一瓶50銀魔。”
“不好意思,我們不需要。”
茈綠懇求般的說道。看店人則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便對他們果斷說道,感覺冷淡淡。
“真的有效的,我給你看看效果。”
說完,茈綠從兜內拿出之前剛服用完的毒藥,看來這是他為了此刻提前準備的,并不是一直放在口袋內的。
他撕開瓶口的紫草葉片,將瓶口對著看店人給她看。也不知看店人看沒看清,茈綠就喝下去了。
之前提及過這種毒很知名,是“致命毒”作為普通民眾都知道的毒,對于跟著鎮長學醫的她來說肯定是知道的。
“喂!”
在知道了那是紫葉花毒后,看店人發出了與此前的冷酷與眾不同的聲音。
茈綠如此前一樣一口飲盡,剛喝不到幾秒,茈綠的眼白已開始發紫。茈綠也是故意讓看店人看到這一現象后,才飲下了解藥。
木瓶掉落,茈綠屈膝于地,傍邊的少女也模仿著屈膝而跪。天真的讓人羨慕,但過于天真無知,并不就是“善美”。
看店人的小姑娘看見這狀況,急忙一躍躍過店臺趕到了茈綠風面前。
待她要給茈綠診斷時,茈綠伸出右手攔住了她。以此告訴她自己沒事,也以此告訴她自己的藥是真的。
“……怎么樣,是真的吧。這有,5瓶……250銀魔。”
“嗯……嗯。那個……”
“太貴了嗎?……200銀魔也行。”
“……不是……你傻嗎?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就為賣個藥,你喝毒?你傻嗎?”
“……現在我需要錢。”
“傻死了!為什么總有你們這些傻子啊……眼睛還是紫的毒效還在,真是的,錢比命重要嗎?!傻死了!”
“沒事的,感謝擔心,待會兒會褪去的。”
“我才沒擔心你,只是覺得你們這些一個一個都是傻子罷了。”
看店人的眼睛越發銳利,但卻透露著溫柔。她沒有理會茈綠的話語,她使用“探查身體”的無性質魔法,了解下他的身體情況。
“你……!”
看店人擺出驚嘆之情,正要說什么天翻地覆之事時——
“怎么了?”
一位風度翩翩,樣貌與眾非凡的男子進入到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他有著美麗的白發,水靈靈的藍色眼瞳,他面容白皙。溫柔雅致很適合用來形容如此正人君子般之人。
“白發君子”也背著如茈綠相似而不相同的儲物工具,但材料是由干蓬葉織成的圓桶狀大籃筐。
“洛水——”
“嗯,發生什么了?靈洛,這兩位是?”
“……”
看店人的名字叫靈洛,她喜悅的叫著這位歸來的“白發君子”的名字洛水。
在洛水的詢問下。
靈洛簡述了剛才的經過,而且還悄悄的跟洛水講述了什么。
“唔,這藥確實神奇。茈綠先生,明日可否再煩您來此地細談?我剛回來,事務繁雜,嗯,當然——”他拿出同樣由干蓬葉做成的錢袋,“這些銀魔先給你們,明日這個時候,我也會在這個地方等候您。
“謝謝……”
茈綠用完美的鞠躬禮,帶著敬意之情向這位先生道謝。
少女也學著茈綠如此,但他久久的注視著洛水。大概是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畢竟洛水散發著和之前的那位蛋先生完全不同的氣場。
“那我先走了,明日我定準時到來。”
茈綠說話的言辭與聲音中都帶著感謝之情,正當茈綠用左手牽著少女將要離開之時,卻被洛水叫住了:
“茈綠先生,稍等,這藥是我訂做的,方便喝下去。能中合紫葉毒。”
“這怎么好……”
正當茈綠要不失禮貌的拒絕時,但還沒待茈綠說完,洛水已上前抓起茈綠的右手,將藥瓶放在了茈綠的手上。
“愿您平安。”
最后洛水燦爛一笑的祝愿道。他的笑容似水般柔細、星光般閃亮。
總之就是十分的迷人。
茈綠緊握著藥瓶,似乎有絲靦腆的走出藥店,畢竟茈綠好久沒有被人如此對待了。當然茈綠的外在根本無從看出,這已經算是其神經的自動調整一般了吧。
——不,也并非是無從看出。
天色昏暗,夜月當空。
多虧洛水所給予的銀魔所贈,茈綠在一處知名的客樓住下。
旅風鎮如其名一樣客樓很多,像是特別為旅人建造而成般,而且客樓基本都也是餐館。
此刻茈綠正坐在木凳上吃著這里的主食,火燒流魚。他看著火燒流魚忽然探起頭,回望躺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平靜。
當然她并不是剛睡著的,而是早已睡去。
在茈綠找人詢問客樓之前就躺地睡覺著了,茈綠怎么也叫不醒只好一路抱著她。
此刻,茈綠回望少女是想確認他醒了沒,因為茈綠也買了份她的火燒流魚想讓她吃掉。
這不為別的,只是單單的覺得她會餓肚子。
——但這其實根本無需擔心。
“呼~!呼~!”
“到底在做什么夢啊。”
少女的嘴不斷吹風,不知她正在夢鄉中經歷著什么,但一定是很記憶猶新的美夢吧。
“……唔。”
少女神奇的睡醒了,簡直不可思議。
迷迷糊糊的用視線探索周圍。在視線內出現到了茈綠后,兩人又無言的對視著。似乎有種奇妙的氣氛,茈綠也因這奇妙風氣氛而不知為何的無言注視。
“……咳。”
茈綠轉頭將火燒流魚拿出。
少女一見,嘴巴已因香味不自覺的掛在那了。
少女一瞬下床,茈綠見狀立馬將流魚放到桌上,并且讓開位置。
少女雷厲風行,頃刻坐上了位置。
吃相“勢如破竹”,瞬間啃咬上了烤魚。
“你,不懂語言吧。”
“等下,等你吃完,我教你識字。雖然我第一教人識字,但是沒問題。雖然不知你是從何而來,但不懂語言可不行。所以……”
不識言語的少女,茈綠也只能算是自言自語。茈綠當然知道,所以就算對她說更多都是“無意義”的吧,畢竟她聽不懂。
但“無意義”又怎能作為不能如此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