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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武大郎有了聊天群之后

買賣開張

  武植想了又想,最后還是跟鄆哥說了。

  “功夫可以練,但這個藥酒暫時先不要喝了。”

  “畢竟,這里面的東西,有很多不知效果的,喝完了會不會中毒,也未可知。”

  鄆哥有點不服氣。

  但是也有些半信半疑。

  最后不得以,還是把酒壇藏在床下,用破衣服蓋上。

  武植問道:

  “你還有錢吃飯了么?”

  鄆哥道:

  “沒有了。”

  “武大哥,我們今天去烙油餅吧。”

  “老爹晚上還沒有吃飯錢呢。”

  武植感覺困頓,不想出門,便從兜里掏出二百文:

  “這是預支你的工資。”

  “先花著,等賺錢的時候扣除。”

  鄆哥見錢高興。

  拿著二百文蹦跳出門。

  武植困頓了幾天幾夜,躺在鋪上,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

  小攤販們陸續的都回來。

  各個與武植打了招呼,仿佛比以往顯得尊敬一些。

  武植道:

  “你們聊,我去打點吃食。”

  說罷出了屋子,在街上信步走了一圈,到小店里面,花了20文錢吃了一頓飯。

  又在王進看守的菜園前轉了轉,見那些損壞的豆角架已經重新架好了,破壞的莊稼,也都重新翻過地了,里面可能已經播種了新的菜籽。

  武植又到獅子樓前看了看。

  那里燈火闌珊,顯然今夜的生意不是很好。

  “西門慶這狗東西,最近有點消停,不知道在醞釀什么壞事。”

  武植想起來,欠方百花的二十兩,還沒有還。

  心道:

  “改日一定快點還給她。”

  武植在街上轉了好大的一圈,才往住處回轉。

  信步而行,一抬頭前面是王婆茶坊。

  武植心想:

  “算了,離那麻煩的地方遠點吧。”

  于是一轉身拐進了旁邊的一條窄窄的巷子。

  剛進去,又倒退出來。

  里面是一位邋遢的老人,打扮的七分像道士,三分像個教書的先生。

  只不過身上臟兮兮的,散發著腐朽的味道,頭上的綸巾也歪歪扭扭了,眼皮不住的翻動,手里的竹竿敲在地上篤篤作響。

  看起來是一個盲人。

  武植往左,他往左。

  武植往右,他也往右。

  沒辦法,武植只好從巷子里面退了回來。

  出了巷子。

  老先生跟出來,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沒猜錯,對面是一個小伙子,不過,你命中有劫數啊。”

  武植忍不住一笑,心想:

  “又來這一套。”

  他猶豫了一下,轉身想離開。

  只聽老先生接著說: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別看小伙子你其貌不揚,但是你有天道擔當。”

  “小則可忍,胸懷大量。”

  “是一個干大事的人。”

  武植站住了。

  他平時是不信占卜、算命、相面這些,但是也不會拒絕。

  今天突然想多聽兩句,也不是因為老先生說話好聽。

  主要是一個盲人,竟然能知道自己其貌不揚。

  “這也是個令人好奇的事情。”

  于是武植停住了腳步。

  老先生道:

  “小伙子算個卦吧,價錢公道,只要一千六百一十文。”

  ……

  “嗯?”

  武植心想不對啊。

  “這錢數不就是我懷里的錢么?”

  “原來還有一千八百三十文。”

  “給了鄆哥二百文,吃飯花了二十文。”

  武植悄悄的摸了摸身上。

  那錢還在,而且錢串子也還是那個長度。

  看來沒有丟。

  “那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能掐會算的人么?”

  不過武植馬上醒悟過來。

  “肯定是鄆哥被騙買藥是一個道理。”

  “那日給了他五兩銀子,他小孩子愛顯擺,被人看了去。”

  “沒偷沒搶,騙他買了藥方。”

  “今日我在小店里面擺弄搭膊的時候,很可能里面的錢財被人看見了,這才找個老先生來騙我。”

  想到此處。

  武植笑道:

  “老先生,您費心了。”

  “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既然已經命中注定,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區別。”

  “還是不算了吧。”

  老先生聞聽,嘖嘖嘴,欲說還休,聲如抽噎。

  武植把手伸進搭膊。

  抓了一把銅錢,大概有六七十枚,塞到老先生手里。

  老先生激動地問道:

  “這是多少錢啊?”

  武植道:

  “沒多少錢,六七十文,夠你買二三十個炊餅。”

  老先生點點頭。

  “你這年輕人,光讓我吃炊餅啊。”

  武植一愣,心道:

  “我還以為他激動的嫌多呢,原來是嫌棄少了。”

  “老先生,你不光吃炊餅,可以吃點蔬菜也夠了。”

  “不瞞你說,我剛剛吃了四個炊餅,一碗湯,一碟咸蘿卜,花了二十文,不但飽了肚,還賊香。”

  老頭明顯生氣了,胡子撅起來老高。

  “小伙子,你是不是把我當兔子喂啊。”

  “我這么大歲數了,不得吃點肉,喝點酒,享受一下人生么?

  “再說了,聽說月滿樓來了一個新花魁,模樣俊的很。”

  “我還想攢點錢,去捧花魁的場呢。”

  一句話,差點給武植氣的翻白眼。

  “我說,大爺干你們這一行,收入挺高么?”

  “你有那錢,干啥不好。”

  “人家花魁捧場的達官貴人,富商豪紳有的是。”

  “顯不著你啊。”

  老頭生氣了。

  “你別說廢話了,我聽你搭膊里面嘩楞愣的響,至少還有一千五,給我拿來。”

  武植道:

  “不給。”

  “你要是沒錢,我給你出個主意。”

  “往前走八九百丈,是陽谷縣的縣衙,門口有兩個石頭獅子。”

  “你去那要錢試一試。”

  老先生道:

  “小伙子,你耍我,誰不知道,陽谷縣的官人,那是混鐵的公雞,壓油的碾子。”

  “別說要不出來錢,還得被刮了一層油。”

  武植笑道:

  “你這一身,有二斤油泥,說不定縣衙老爺刮的高興,就賞給你二百兩。”

  老頭一聽更加生氣,舉起竹竿來打武植。

  “算了,算了。”

  武植一看拉倒吧。

  “這大爺這么愛生氣,別跌倒了,磕到碰到的,不好治。”

  武植又從自己的搭膊里面掏出兩把銅錢,放進老頭的褡褳里面。

  “這回至少有三百文了。”

  “省著點花。”

  “喝點酒,吃點肉也就算了。”

  “至于支持花魁,我勸你最好別去。”

  “沒有長期穩定的高收入,那錢花的就是打水漂。”

  老頭嘿嘿一樂:

  “沒錢還找你來要,小伙子我記住你的聲音了。”

  武植道:

  “沒有你這么干的啊,羊毛不能可一只羊的身上薅。”

  “對了,別讓看到你們有團伙。”

  “要是被我知道了,報官把你們都一網打盡。”

  老頭吧唧吧唧嘴:

  “你這小伙子,心眼挺好的,我想收你當徒弟了。”

  “但是現在我覺得你,磨磨唧唧的,廢話連篇,我不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武植一愣。

  “什么?收我為徒。”

  “這么熟悉的橋段。”

  “難道……他真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心中不免生出了疑問。

  “從外表看來,這位老先生非常符合世外高人的模樣。”

  “尤其是這身邋遢的打扮。”

  “那簡直和狗皮道士張真人,一般的樣子。”

  武植隨口就問了一嘴:

  “老先生,你擅長哪方面啊?”

  老頭道:

  “也算不上擅長,愛好捉鬼。”

  “你要是愿意跟我學,我可以帶帶你。”

  “看你是不是那塊料子,是那料子,我就好好培養你,不是料子,就別怪我……”

  武植呵呵一笑:

  “謝謝了,老先生。”

  “不感興趣。”

  “再見。”

  武植心想:

  “你要是說個別的理由,我備不住還會信。”

  “跟我說抓鬼。”

  “這不是污辱我的智商么?”

  老頭也嘿嘿一笑。

  “看來,我是請不動你了。”

  “不過有人能請動你。”

  武植也不知老頭說的是什么意思,只當他是故弄玄虛。

  于是微微一哂,回首道:

  “再見,老先生。”

  說罷邁著大步走了。

  走了百十來步,風一吹,頭上一涼,頓時清醒過來。

  摸了摸腰間的搭膊,里面銅錢串短了一大截。

  “嘿,弄不好,又被人家騙了。”

  武植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陣。

  “要是被我發現他們是騙子團伙,他們就廢了。”

  不過好在二三百文,說少不少,說多也不算太多。

  武植漸漸的忘了這件煩惱,一路向住處快行。

  來到家門口,聽見里面有人聲。

  推開門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屋里面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

  各個手里提著點心、酒壇、燒雞、烤鵝、水果……

  武植停在門口,就聽見:

  “喬師父,收我為徒吧。”

  “喬師父,也收下我吧。”

  ……

  武植還納悶呢:

  “哪個喬師父,這么大派頭呢?”

  “是大碗茶么?”

  “這些人都是來學泡茶的?”

  “誒呦。”

  武植陡然間想起來,鄆哥姓喬啊。

  往前擠了擠,果然看見是鄆哥站在當中,被人圍著。

  鄆哥的表情很為難。

  “我說了,我現在不收徒弟。”

  “我何德何能?”

  眾人道:

  “鄆哥,你不要謙虛了。”

  “誰不知道你把西洋神廚史泰熊打的鼻青臉腫。”

  “誰不知道你把瓦礫四鬼揍的跪地求饒。”

  “你的傳統武術打敗了西洋拳。”

  “你的傳統武術也打敗了東洋秘術。”

  “你就教教我們吧。”

  眾人苦苦哀求,有幾個哭爹喊娘的撲在地上哀嚎。

  武植認識其中幾個。

  都是附近的攤販,還有幾人是游手好閑的潑皮無賴。

  這些人干出什么事情,都可以預見。

  “來,大家給喬師父磕頭。”

  帶頭的一聲喊,屋子里面的跪倒了一片。

  武植也納悶。

  “這回鄆哥要怎么收場啊。”

  這時候大碗茶和賣羊雜的,還喂豬的幾個人來到鄆哥身邊。

  大碗茶開口道:

  “各位鄉里鄉親,我們的師父喬鄆哥,現在不打算收徒弟。”

  眾人道:

  “你們怎么管他叫師父。”

  大碗茶道:

  “是這樣,前天我們就拜師了,拜的比你們早,所以也是僥幸,能成為喬鄆哥的徒弟,我們很榮幸。”

  賣羊雜的和喂豬的,也都隨聲附和:

  “我們很榮幸。”

  大碗茶道:

  “我們師父這有研制的的秘密藥酒。”

  “在修煉童子功、鐵砂掌、無影腿等等這些功法的時候,都能夠用的上,不僅能夠強身健體,還能夠延年益壽。”

  “簡直是世間的靈藥。”

  賣羊雜的說道:

  “你們看看我師父,喬鄆哥長的年輕不?”

  “看起來就像十一二歲的孩子。”

  “實際上他今年已經八十二歲了。”

  “就是因為常年喝這種藥酒,不但功夫長進,容顏也顯得年輕。”

  武植心道:

  “這也太能忽悠了。”

  “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這時候眾人急道:

  “你說那藥酒這么好,那么好,你倒是拿出來與我分享一下啊。”

  大碗茶道:

  “你們別著急,我們的喬師父不想拿出來。”

  “畢竟是絕世武功的秘方。”

  “這么簡單的公之于眾,恐怕太過于隨便。”

  “待我和師父商量商量。”

  說罷大碗茶又向著鄆哥靠了靠。

  “師父,我勸你,還是把藥酒給大家分享吧。”

  “今天來的都是鄰里鄰居的街坊,還有就是一起擺攤的攤販。”

  “你有好東西,不和大家分享。”

  “以后再見面怎么好意思啊。”

  鄆哥小聲道:

  “不是我不愿意分享,而是這,這……藥酒,不一定好使。”

  大碗茶道:

  “你不是照著武功秘籍里的藥方開的藥么?”

  鄆哥說:

  “是照著藥方抓的,但是武大哥說了,這藥酒不能喝,對身體不好。”

  大碗茶哈哈一笑:

  “我當是誰呢,那個三寸丁谷樹皮,他懂得個啥?”

  武植心想:

  “行,你沒看到我,我就裝著沒聽見你。”

  這時賣羊雜的一低頭,把鄆哥床底下的酒壇拿了出來。

  “嚯!”

  “這個酒香,我他奈奈的,真想對著壇子喝個飽。”

  大碗茶抬手就給賣羊雜的一個耳光。

  一巴掌把賣羊雜的打蒙了。

  旁邊的鄆哥、喂豬的、賣草鞋的都發蒙。

  連武植都不解:

  “今天大碗茶這么牛么!”

  “平時在賣羊雜的面前,可都是唯唯諾諾的哦。”

  只聽大碗茶道:

  “這是你能對嘴喝的么?”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藥酒啊。”

  “你的口水要是滴進了酒壇中,那不就影響了功效么?”

  賣羊雜的咬牙切齒,終究還是沒有發火。

  喂豬的拉了拉他。

  大碗茶為了緩和氣氛,對著賣羊雜的說道:

  “去取湯勺來。”

  賣羊雜的磨磨唧唧的,取來了一個湯勺。

  大碗茶舀了一勺藥酒,道:

  “這是我師父,喬鄆哥親自泡制的藥酒,功效非常強,不但可以幫助武功大成,還可以延年益壽。”

  “但是這個東西,你們也知道,藥材都是我師父親手上山采摘的。”

  “大家也得表示點誠意出來。”

  “一百文不嫌少,十兩二十兩也不嫌多。”

  “反正是心越誠,效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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