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婉一回到酒店就把挎包一扔到椅子上,高跟鞋一邊走一邊踢,隨后痛快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她一閉上雙目,腦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關于許辰淮的事,林林總總,零七八散,
有前世,有今生……
忽然之間,她看不清眼前的畫面,視線漸漸模糊起來,最后化作一團烏黑。書婉努力想看清前面的人,奈何卻只能隱約看見他的輪廓。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只見那人被釘在刑具上,幾根手指般粗的長釘釘入他的雙臂。長釘釘入的那一刻,那人仰頭嚎叫一聲,是撕心裂肺……從那以后,
人未死,卻無哀嚎與怨言。
書婉嘗試湊前去看,她想知道到底是誰。
熟悉的面孔襲來,書婉瞪大了眼……
想到這里,她猛然睜眼驚醒坐起來,緩過神以后又控制不住地開始回憶剛才和許辰淮聊天的事。
“書婉,你在里面嗎?”是宋純的聲音。
“我在。”書婉開了門,宋純就走進去。
宋純一屁股坐在小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很有老板的架勢。現在對比起來,書婉像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員工。
書婉給宋純倒了一杯溫水:“簽到新人了嗎?”
聽到這里,宋純喝了一口水然后就哈哈大笑,樂得合不攏嘴:“說到這個,我可就謝謝你這個添福寶了!”
書婉狐疑:“跟我有什么關系?”
“新世跟我看上同一個花藝師了,都想簽約她,”宋純瞇起眼:“那姑娘沒想好簽誰,你猜,她為什么最后選了我?”
書婉裝傻充愣:“猜不到。”
“我說,我是花藝師書婉的第一經紀人,你有意愿要來嗎?”宋純捧腹大笑。
書婉一臉無奈。
她早就知道,宋純搶人,當可能搶不過別人的時候,來來去去也就只有這一招,宋純說是“殺手锏”。但不過,即使每次都用,可這一招依舊百用不膩,永遠受用。
“那恭喜啊,又拿下一個苗子。”書婉笑著。
宋純仰頭微微瞇眼,似乎是在回味。她盯著書婉的眼睛,說得甚是激情四射:“你是沒看到,當時新世老板聽到這話的時候的表情!”
“生無可戀和心如死灰應該可以概括。”書婉幫她補充下去。
“對對對!格外準確!”
書婉一直笑著,她拿過宋純喝完水的空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滿的放在她坐的小沙發旁邊的圓桌子上。
宋純忽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的神情立刻嚴峻起來,和審訊犯人一樣,幾秒前的嬉皮笑臉灰飛煙滅:“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帥哥什么關系?”
“什么帥哥?”
“除了那個早上來找你,還是今天動員大會背景最大牌的嘉賓帥哥還能有誰?”
書婉故作疑慮,選擇性耳聾。
宋純見她這賣關子的樣子越發的著急了:“你別轉瘋賣傻不說話,趕緊全盤交出。”她威脅書婉。
書婉拗不過她,苦笑:“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
“嗯。清白得很。”
宋純撇頭:“你哄鬼呢?我要的是過程過程!”
“沒過程我怎么告訴你?”
“動員會結束的時候你追出去,都聊了些什么?”宋純直奔主題。
書婉沒改口:“就寒暄幾句,然后他有事回家了。”
宋純覺得不可置信,她疑惑:“沒了?”
“沒了。”書婉一臉乖巧和無辜地聳肩,人畜無害的模樣。
宋純皺起眉,她的表情有些別扭。
“他家住哪?你有問嗎?”
書婉回答得干脆利落:“沒問。”
宋純不滿,她狠狠的拍了拍沙發的手扶處:“傻子!你怎么不問啊!”
書婉:“人家才和我見了幾次啊我就問家庭住址,太冒犯了,不禮貌。”
“那你們這樣得墨跡到猴年馬月!”宋純喊。
書婉不可置疑地點頭,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計劃。”
宋純半信半疑:“你一個沒戀愛經驗的還能有什么靠譜的計劃?能比我一個情圣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