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東鈴突然來到會議室,讓王德豹措手不及。
人已經到門口了,總不能不讓進吧。
看著一臉憋屈的王德豹,邢翰總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就是想笑。
“那個……樂正東鈴同志,你不是帶著女子直屬排訓練的嗎?”
等樂正東鈴進來,王德豹有些尷尬地問道。
樂正東鈴目不斜視,表情嚴肅:“第二軍分區,女子直屬排教官兼排長樂正東鈴前來報到!”
眾人抽了抽嘴角,這是要上綱上線了。
王德豹起身,回了個軍禮,干咳一聲:“樂正東鈴同志,咱們第二軍分區不需要如此,會議期間保持嚴肅就行。
如果是討論會,還可以放松點兒,有些同志經都常開些小玩笑的。”
“是!”
樂正東鈴應了一聲,不過還是那個樣子,沒有絲毫改變。
抖了抖眼皮,王德豹只能再次開口:“樂正東鈴同志,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好,那我可說了。”
“說!”
“請問營長同志,女子直屬排屬不屬于第二軍分區的戰斗序列?”
來了,來了!
“屬于。”
“請問營長同志,女子直屬排的教官,兼排長,屬于不屬于第二軍分區的骨干?”
王德豹再次抖了抖眼皮,恨不得給自己個大嘴巴子,咋就那么賤呢,當時同意成立女子直屬排干嘛!
不過排長一級的,在第二軍分區確實屬于骨干中的骨干。
王德豹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只能捏著鼻子點頭承認:“排長級別都屬于重要骨干。
樂正東鈴同志雖說是兼職排長,但又擔任教官,自然屬于骨干。”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樂正東鈴嘴角微翹:“噢?
既然如此,那為啥我聽說咱們第二軍分區開骨干會議,卻沒有人通知我呢?”
王德豹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么。
總不能告訴她就故意瞞著你的,見你忙著才……
這話說出去,容易挨打,也等于自己扇自己大嘴巴子。
“咳咳……當時王德豹同志和我親自去找樂正東鈴同志的,看到樂正東鈴同志訓練專注就沒好意思打擾。
現在既然來了,那剛剛好,咱們第二軍分區的骨干齊了,可以開會了,王德豹同志你說是不是?”
邢翰突然出聲幫王德豹解圍,最后看向王德豹。
王德豹趕緊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我們現在開會。”
樂正東鈴再次行了個軍禮,坐在邢翰身邊的空位上,低頭小聲道:“謝謝邢翰教官。
如果可以,邢翰教官就叫我東鈴,或者東鈴同志都行。”
邢翰眉頭一跳,感覺全會議室的人都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吐槽你丫的能不能再‘小聲’點兒……
“那個,咋么好意思呢?
不過你全名加后綴可夠長的,既然樂正東鈴同志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平時就稱呼你為東鈴,有事兒的時候就稱呼你為東鈴同志,你平時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恩!”
樂正東鈴點點頭應答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在這個年代,女性名字可不是亂叫的,貌似后世正規的講也是如此。
只有足夠熟悉,關系足夠好,才可以稱呼女子的名字(不帶姓氏)。
否則就是輕浮,很容易遭人討厭。
現在樂正東鈴來這么一招,好像邢翰提前和她串通好似的……
況且你都同意了,那咱們的關系不就很好了?
以后再有這種事兒的,是不是應該真的主動叫上自己?
還好這是會議期間,沒啥人有什么八卦欲望,大家很快回歸主題。
去收了小鬼子的準少將,還是柴溝堡那種地方,非常困難。
在張鐵柱象征意義地重復了一遍會議要討論的內容之后,樂正東鈴就開口了。
“這件事兒我也聽副排長紀雨晴說過,根據這段時間的回想,那個老鬼子好像叫小田真四郎。”
“小田真四郎……”
眾人喃喃道,眾人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不過那個啥,是不是還有個假的……
邢翰皺了皺眉頭,單知道一個名字還不夠,到時候總不能挨個問小鬼子,那個是小田真四郎吧。
“有沒有什么特征描述?”
樂正東鈴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邢翰教官問到重點了,這也是我正要報告的。
根據直屬排的同志們回憶,當時有個小鬼子嘲笑過這個小田真四郎。
說又矬又黑,就和個迫擊炮炮彈似的。”
“額!”
貌似迫擊炮炮彈也不都是黑的,有的上了防護漆,軍綠色或者黃綠色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田真四郎在小鬼子的眼中都屬于又矮又黑。
黑這個標準不好確定,但矮……
小鬼子之所以稱之為小鬼子,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個頭比較低。
小田真四郎又是這些低個子中的矮子,那特征就明顯了。
“這個特征雖說很明顯,但我們也不能見一個就認為是小田真四郎。
我們的攻擊機會只有一次,一但搞錯目標小鬼子有了警覺,再想出手幾乎不可能。
所以,必須弄清楚,確認目標,一擊命中!”
王德豹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沉聲道。
眾戰士陷入沉默,暗嘆情報還是少,如果有一張小田真四郎的照片就好了。
不過現在好歹比原來縮小了很大的范圍,總比最開始那樣什么特征消息都不知道要強。
最后討論決定,先派人潛伏在火車站附近確認目標。
小田真四郎是個活廣告,小鬼子必定會安排大陣仗迎接。
確認方式也簡單,到時候又矮又黑的那個主要小鬼子就是了。
不過大家不知道小田真四郎來的具體時間,這就需要長時間潛伏在火車站,無疑增加了難度和風險。
期間一但露出什么馬腳,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派誰去火車站蹲點,必須要慎重考慮。
蹲點的同志還的負責襲殺小田真四郎,不容有失。
因此,要求去的人善于隱藏,槍法好,缺一不可。
“為了減小嫌疑,去的同志必須裝扮成商人或者普通百姓,否則別說去火車站了,估計連柴溝堡都進不去。”
一時間,眾人又愁了。
滿足一個條件的或許有很多,但滿足所有條件的就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