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沖突之誓
“你剛剛始解了。他的實力怎么樣?”山本總隊長看了看有序地安排著四番隊治療人員的卯之花,走到了弦一郎身邊問道。
“很強。”弦一郎一邊看著在接受治療還不忘爭吵的狛村和更木,一邊回答著老師的問題:“尤其是他的刀的能力十分麻煩,我自己倒是還好,但沒辦法幫助你們一起打破那幻術的控制。”
“這樣啊...”聽到這樣的評價,山本總隊長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說起來,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從監牢里逃了出來?之前你的那個靈壓釋放程度,想必交戰場地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吧!”
面對準備秋后算賬的老師,弦一郎立刻解釋道:“元柳齋老師,我這也是事出有因啊!況且,從結果來看,也只是一些建筑物的破壞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說起來...京樂他們...”
順著弦一郎的手指方向,山本總隊長睜開雙眼,盯著拉著浮竹的袖子準備悄悄溜走的京樂:“你們兩個臭小子!竟然破壞了雙殛!跟我去一番隊!”接著他說話的語氣又柔和了許多:“弦一郎,這里就暫時交給你了!”
“是,老師,請放心吧!”對著京樂投來的絕望目光以及那疑似罵人的嘴型,弦一郎只能用眼神回答:自求多福!
據傳聞,當天晚間,有人看到八番隊京樂隊長和十三番浮竹隊長一同走出一番隊,浮竹隊長雖然臉色蒼白,但神情還算有元氣,而京樂隊長則基本是重度燒傷的模樣。
當然,如果去大靈書回廊或許可以知道真相!
............
“隊長,日番谷隊長和雛森副隊長已無性命之憂,阿散井副隊長的手術也已經準備完畢,很快就會開始!”
“我知道了,阿散井副隊長就交給你了。”向著勇音點點頭,再看了一眼不遠處治療一護的井上織姬,卯之花這才轉過頭,看著躺在自己身前的白哉。
“你太亂來了,朽木隊長。”
白哉躺在那里,身上那被神槍貫穿的傷口剛剛被卯之花處理好。
不知道他和卯之花說了什么,卯之花對著不遠處的露琪亞喊道:“朽木小姐,請過來一下,朽木隊長有話對你說。”
向著依然在處理著與一護戰斗留下的傷口的卯之花微微鞠躬,露琪亞輕輕跪坐到白哉身邊。
“露琪亞,你還在嗎?”
“在的,大哥。”
這樣虛弱的白哉對于露琪亞來說十分陌生,在她的記憶里,大哥總是那樣的強大,高傲以及冷漠。或許,有些話也只有趁著這機會才能說了。
露琪亞沉吟了一下,突然說道:“聽說大哥因為我與夫人容貌相似,所以才對我青睞有加,并把我作為妹妹帶入了朽木家。”
“是的,露琪亞。我確實有吩咐過家里人,要這樣去騙你!”
迎著露琪亞的詫異目光,白哉直直地看著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緋真她,其實是你的姐姐,露琪亞。”
由于身上的傷勢,白哉的額頭上流下了許多汗水,但他依然語氣沉穩地說道:“緋真她,在現世死后,和你一同被送到了流魂街的邊緣區域——戍吊。但在那里,她一個人帶著你根本就無法生存,因此她拋棄了還是嬰兒的你...這些,是她后來告訴我的。在與我相處的五年里,她一直都不曾放棄尋找你。直到......”
“五十年前的那個初春的早上,就在第一朵櫻花盛開之前,”緩緩閉上雙眼,白哉仿佛能看到那一年開得燦爛到讓他心碎的櫻花,“她躺在病榻上,握著我的手,將找到你這件事情,作為遺愿托付給了我。”
“如果您找到了她千萬不要告訴她真相,只要您能盡力保護她就好...當初是我拋棄了她,我沒有資格作為她的姐姐,如果...如果白哉大人能夠讓她喊您一聲大哥就好了。到最后還要麻煩您,真的是對不起。白哉大人對我的愛,緋真無以為報,真的很慚愧。和您相處的五年,對緋真來說,就仿佛是一場夢一樣...白哉大人......”回憶起那個與露琪亞幾乎一樣的面容的主人那死前哀切的祈求,白哉那已經冰封許久的心似乎又在絞痛著。
沉默了片刻,白哉這才接著說道:“我是在隔年找到你的,之后,我便馬上將你帶進了朽木家。將帶有流魂街血統的人帶入貴族世家,是破壞規矩的事情,更會有辱朽木家的名聲,這勢必會遭到家里人的反對。當年,在我迎娶緋真的時候,便已經破壞了一次規矩。所以,在把你帶進朽木家之后,我便在我父母的墳前起誓,這是最后一次,今后不論發生什么,都不會再破壞規矩了!”
“可是...當你被判以殛刑的時候...”剛剛那緊握住神槍的手因為內心的波動無意識地再次握緊,些許鮮血從剛剛包好的繃帶中滲了出來,“我十分迷茫...到底應該遵循守護規矩的誓言,還是保護你來兌現與緋真的約定。”
看了一眼遠處織姬依然全神貫注治療著的一護,白哉說道:“前幾天,福田隊長曾轉告我關于弦一郎老師的話,說我迷茫的樣子是不配握刀的。或許...在我心底里,是希望被黑崎一護打敗的吧...”
他將自己的寬大手掌放在了露琪亞的手上:“露琪亞...對不起...”
不提終于能夠將心底的矛盾吐露出來的白哉,另一邊,弦一郎走到那個正和二番隊隊長碎蜂說話的倩影旁邊。
“弦一郎大哥...”夜一看向弦一郎,雙眸中都有些起霧。
“臭丫頭...什么時候回來?”
“暫時...還不知道,一方面藍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另一方面我和喜助以及鐵齋還都是被追捕的人員,并不方便。”夜一搖搖頭,對于這件事情她也沒什么頭緒。
“有一點我需要感謝惣右介...”
“什么?”
“他殺光了那些腐朽了的家伙這件事,我需要感謝他。明明里面的大部分人比我還要年輕,卻一個個都變成了腐朽的尸骸...”
“大哥你依然年輕嘛~~~不過,我和喜助還有鐵齋在現世開了一家雜貨店,有很多喜助做出來的有意思的東西啊!大哥你一定要來看看!!!”
“嗯...我知道了,浦原喜助那個小鬼...哼,算了。不過既然回來了一次,別忘了回家看看,另外也別忘記去福田家拜訪!”
“我知道啦,大哥!”
看著拉著弦一郎的袖子撒嬌的夜一,碎蜂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日子,那個時候,夜一大人也會抓著弦一郎大人的袖子,就好像撒嬌的女兒一般。
如果能一直這么幸福就好了...
............
翌日,四番隊病房。
“大哥,我進來了!”
露琪亞拉開房門,她的語氣相比過去的數十年,多了幾分活潑與親近,或許是心結被打開了吧。當她走進房間,看到了一個不熟悉的高大背影正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即便是沒有任何靈壓波動,但那高大的身材以及那標準的坐姿都帶給她沉重的壓力。就仿佛在雙殛之丘面對總隊長一般!
“抱歉,大哥,有客人的話我就先...”
“露琪亞,行禮吧!這位是我的老師,也是山本總隊長的弟子,葦名弦一郎!”
“啊!葦名大人,您好!”走到了弦一郎身前,露琪亞拘謹地鞠躬,對于她來說,那復雜繁瑣且枯燥的貴族禮儀課程太過困難,因此她的行禮姿態顯得略微毛躁。
“你好,露琪亞。不必拘謹。”弦一郎看著露琪亞點點頭,雖然眼前的孩子不如白哉或者夜一,但依然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了,那副隊長級的靈壓波動在他的感知中十分清晰。
“雖說是因為這次旅禍的事情晚了一些日子,但我記得在百年前,我曾拜托前輩囑咐你,這百年間不要懈怠!”朝著露琪亞打過招呼,弦一郎繼續說道。
“但是,你之前迷茫的樣子,確實太過丑陋了。你...還記得我當初的教導嗎?”
“是的。‘別要求戰斗應該具備美學,別要求死亡必須遵從美德,別只顧成全一己性命,如果想守護那值得守護的事物,就從背后斬殺那應該斬殺的敵人!’您是這樣教導我的...”
“我知道對于身為朽木家家主的你,這樣的殺敵準則似乎違背了貴族的榮耀...但如果沒有得到勝利,如果不能守護所愛,那么...你的榮耀只會被他人踐踏!”
重新站起身來,弦一郎走到房門邊,“白哉,昨天我也聽到了你的話,對于這樣的迷茫,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要分清楚,即便是誓言,也會有輕重之分,到底是規矩重要,還是...人重要...好好休息吧...”
“...是,弦一郎老師”
看著重新閉合的房門,白哉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大哥...”自己的大哥被如此嚴厲地訓斥,這也是露琪亞第一次看見。
“不必在意,弦一郎老師一向如此。從我小時候有記憶開始,爺爺便一直與弦一郎老師關系很好,所以,在爺爺的拜托下,作為二代劍八的他成為了我的老師,每周都會來朽木家教導我的劍術。老師他向來只是嘴上嚴厲,但是卻是個心軟的人啊...對了,露琪亞,你帶來了午飯嗎?”
“啊!是的,大哥。不只是正餐,我帶了家里做的裙帶菜...”
來自窗外的夏蟬鳴叫聲似乎也無法撼動屋內那數十年來第一次的溫馨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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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吐槽役
十一期間照常更新,反正我有存稿...畢竟每天一更,所以還是可以準備一些存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