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登上天穹
“來吧,站起來,朽木露琪亞。”藍染拉著露琪亞束縛于頸部的枷鎖讓她緩緩站了起來。
發現露琪亞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站起來,藍染這才恍然大悟:“啊...抱歉。因為我的靈壓的影響,所以你才渾身無力了對吧...”
將自身靈壓收斂的藍染溫和地說道:“不要怕,你要是能自己走的話我也會輕松一些啊!”
看著眼前的輕聲細語的藍染,即便是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剛剛輕描淡寫地將一護和戀次擊倒的模樣已經在露琪亞的心中烙下深深的陰影。即便是沒有了藍染的靈壓壓制,恐懼也依然讓她的身體如同生銹的機器一般僵硬沒辦法自如活動。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沉重呼吸聲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不過,一個是好奇,一個則是擔憂。
“真可憐啊,竟然還保持著意識。但是,與實力不相符的生命力反而是一種痛苦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勉強了。”
看著似乎想要站起身體的一護,藍染說道:“從身體結構來說,你的脊柱也只是勉強維持著相連的狀態,所以,這并非是強大的意志力便可以改變的現實。已經可以了,不必再勉強自己了啊!畢竟你們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
“任務?什么...什么任務?”一護勉強抬起頭,盯著藍染。
“當然是你們的目的啊,那就是你們的任務!”
看著一護那迷惑的表情,藍染耐心地解釋道:“看來浦原喜助并沒有告訴你們啊!”
說話間,藍染拖著露琪亞慢慢走向一護:“在我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后,我將目光投向了突破死神極限這件事情上,也就是說,死神獲得虛的力量...或者是虛獲得死神的力量!”
“雖然經過了多次的實驗制造了不少實驗品,但依然沒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而浦原喜助...不得不說他是一名真正的天才,他制造了一種可以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的物品——那就是‘崩玉’!”
“面對這個即便是作為創造者都有些恐懼的事物,他想到了毀滅崩玉,但沒能做到,因此,他選擇了隱藏。而朽木露琪亞,失去靈力的死神,正是最好的隱藏崩玉的容器!所以,在我終于知道了這件事之后,我殺光了中央四十六室,并下達抓捕朽木露琪亞的命令,到時候我便可以通過雙殛的力量毀去露琪亞的軀殼,拿到崩玉。并且,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她,不論是出于感情,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你們從流魂街闖入,再到通過當年福田隊長制作并贈送給志波家的大炮闖入,并引發混亂...這些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啊!”
站在一護的面前,藍染從懷中掏出了如一只哨子一樣的小巧道具,“不過,為了防止雙殛無法達成目的,我利用假死的時間,特意進入了大靈書回廊,查閱了過去浦原喜助所有的實驗記錄,才模擬制作了這件可以獲取靈體中異物的道具。”
啪!
那只哨子模樣的道具在藍染的指尖破碎開來,隨著裝備機關被觸發,藍染的右手皮膚在瞬間變得如同樹皮一般!只見他左手拉著露琪亞的枷鎖高高舉起,右手直接貫穿了她的胸膛!
“原來這就是崩玉!竟然如此的小巧,真是令人驚訝!”將右臂從露琪亞的胸口緩緩拔出,看著手中那被透明正方體包裹著的球狀體,藍染感嘆著,從那帶著氤氳光暈的崩玉中,藍染仿佛可以看到整個宇宙!
而藍染左手提著的露琪亞那胸口的巨大空洞竟然開始愈合!“不會對魂魄本身造成任何的傷害嗎?浦原喜助確實很了不起啊~不過,你已經沒用了!殺掉她吧,銀!”說著,藍染將露琪亞輕輕拋起。
“射殺她!神槍!”那斬魄刀只在瞬間便從一把短刃模樣迅速變長,刀刃向著露琪亞刺去!市丸銀的斬魄刀,就如同他的本人一般,沒有人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發起攻擊!
血花四濺!
露琪亞驚恐地瞪大雙眼,那個身披六番隊隊長羽織的一直冷漠著的男人將她摟在懷中,而市丸的刀刃被他死死抓在手心里,刺在了他的胸膛上。
“大哥?!”
朽木白哉!
剛剛被黑崎一護擊敗的白哉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了意識,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替露琪亞擋住了這必死的一擊!
但這樣的傷上加傷對于白哉來說也已經是極限,隨著神槍被市丸銀收回,他終于支撐不住,再也沒有力氣去支撐身體的活動,緩緩跪倒在地。
“大...大哥?”露琪亞看著眼前的白哉,無法理解他的舉動:“大哥?您...為什么要救我?”
但此時的白哉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她的問題,黑暗侵染了他的視線,只能暈倒在露琪亞懷中。
看著突然出現的白哉,藍染緩緩轉身,準備拔出斬魄刀解決掉兄妹二人!
只是...
兩道矯健的身影在瞬間出現在藍染的身邊,一人將四楓院家的束縛用的絲帶纏繞在藍染雙手上,另一人則是將手中的短刃橫在他的頸邊!
“哦?還真是熟悉的面孔呢!”藍染沒有理會持刀的碎蜂,而是看著束縛住他雙手的夜一,說道。
“怎么辦呢?”看到藍染瞬間被制,市丸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他抬起左臂,就仿佛他知道會有人拉住他的手一般。那熟悉的橘色長發被風吹拂著,輕輕觸碰著他的短發!一把斬魄刀橫在了他的胸口處,一只手則緊緊抓住了他的左手腕,是不想再讓他跑掉吧。
“亂菊...”
即使不回頭,市丸銀也絕對不會認錯身后之人!那握在抓住自己的手腕的力度讓他的一直大大咧開的嘴角微微收斂。
“你最好不要動...銀...”
“藍染隊長...很抱歉啊!我也被控制住了~”語氣中完全沒有一絲抱歉,但卻似乎有一些遺憾。
“藍染,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夜一仿佛在宣判藍染的死刑。
那周圍不斷出現的各位隊長副隊長,也似乎在證實夜一的話。山本總隊長,弦一郎等人都已經趕到了雙殛之丘,將藍染和市丸銀圍繞在中間。
眾人看著藍染,這個一直以來都給周圍完美印象的人卻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這是完全無法想象的!
“惣右介,你一直都在欺騙我們嗎?”看著有時會和自己交流書法的藍染,浮竹依然有些無法接受。
“浮竹前輩,您所認識的藍染惣右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啊...”藍染微笑著解釋道。
看見藍染的笑容,夜一的內心逐漸升起不安,“你在笑什么?藍染!”
“啊...真是很抱歉,不過,時間到了!”
“快離開!碎蜂!”夜一察覺到不對,立刻向著碎蜂警告著。
兩人的身影剛剛離開藍染,一道從天而降的金色光柱將藍染和市丸的身體包裹在其中,而那光柱的源頭,天空在被撕裂開來,從那能夠喚起人心底恐懼的黑洞中,無數只基力安級的大虛在無聲咆哮著,那枯瘦蒼白的手臂仿佛想要將尸魂界都拉入虛圈一般。
驚愕地看著剛剛掙脫自己投入光柱中的市丸,亂菊的內心突然傳來一陣絞痛!
“你剛剛應該抓的再緊一點的啊...本來還想再多被你抓久一點的。不過,亂菊,再見了!”
那青藍色的眸子看向身后的松本亂菊,似乎是要將她裝入這雙仿佛不會再睜開的雙眼中好好珍藏!
“銀...”
看著那雙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的瞳色,亂菊有些慌張。這一瞬間,她眼前仿佛是那個穿著打滿補丁的破舊和服,彎下腰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溫暖地遞上柿餅的笑瞇瞇的孩子。
光柱中,藍染和市丸的身體連同腳下的一小部分土地順著金色的光柱緩緩上升,就在光柱不遠處的射場拔出斬魄刀想要追擊。
“不必了!”這是山本總隊長的聲音,“那是【反膜】,是大虛救援同伴時所使用的,一旦被那道光所籠罩,光膜的內外便已是兩處不同的空間了!”
“居然和大虛聯手,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惣右介!”浮竹抬頭質問著藍染。
“是為了更高的境界!”俯視浮竹的眼神冷漠而高傲。
“你...墮落了嗎?”
“是你太清高了,浮竹前輩。沒有人從一開始就站在天上的,無論你,或是我,就連神也一樣,但這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窗期也將要結束了。”
顯得呆板的黑框眼鏡被摘了下來,在藍染的右手上緩緩化為細碎的塵埃,那只左手在原本顯得十分書生氣的微卷棕色短發上緩緩拂過!
一縷發絲輕輕垂下,那被整理向腦后的碎發仿佛代表著本我的釋放!
“從今以后,由我立于頂端!”
不過,那捏碎眼鏡的右手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枯瘦,鮮血正順著手臂滴下...看著這一幕,市丸的嘴角的笑容似乎更大了一些。
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弦一郎,藍染的笑容充滿了期待:“下次,還請葦名前輩多多指教!再見了,諸位死神,再見了,旅禍少年,以人類而言,你真的相當的有趣……”
隨著藍染二人的身影消失于那黑洞中,天空被重新縫合!但天穹之下的眾人那心頭的傷痕有是否能夠被縫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