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與武都的規(guī)模相差無幾,高大雄偉的城墻上掛著燙金大字,與武都一樣采用護城河吊橋城門的方式,同樣是極為寬闊。
城門處不僅是有士卒站崗,同樣還有那標志性的暗組黑衣在那里執(zhí)勤。看到有一輛三駕馬車自遠處而來,所有的兵卒不約而同地挺直了腰板,拿穩(wěn)了長矛。
“到了,起床了!”說話的自然是張恒,并敲了敲后面的馬車箱。只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曕艊摚闶腔貞藦埡恪?p> 馬車臨近城門,便是有士卒前來查探,“大人,請出示通關證明!”還沒等張恒說話,白云燕探出一只白皙的手臂,上面掛著她的腰牌。張恒將其接過,隨手扔了那士卒頭領模樣的人。此人立馬是被嚇了一跳,慌忙接過白云燕的腰牌。
此時那暗組的一隊人馬也是看到了那腰牌正是暗組的,便是一同走了過來。再接過士卒手中的腰牌后,立刻變得恭恭敬敬,“白副統(tǒng)領!”其他人見狀也是躬身施禮,盡管白云燕人在馬車箱中完全看不見。
很快眾人散開,讓大批等待排隊進城的車馬人群讓開,優(yōu)先讓張恒二人進城。“嘖,這就是特權階級啊!”饒是張恒也不禁感嘆起來,這架勢這排場!
“咚咚咚”進了城后,張恒又是捶起后面的車廂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啊?”
“一直往前,我穿衣服呢!”車廂中傳來白云燕不耐煩的聲音。張恒只能是趕著馬慢悠悠的向前而去。“前面那個路口往右轉(zhuǎn)。”張恒背后白云燕探出頭看了看,便是指著前方道。
很快張恒也不用白云燕指路了,前方不遠處一片高墻大院,但卻是連個牌匾也沒有。不用問,這種地方自然是暗組總堂了。
張恒剛將馬車停在門口,周圍立即跑來三個人,張恒只能又把那腰牌遞了出去。正好白云燕也終于是從馬車中鉆了出來。
來的三人拿著白云燕的腰牌,卻看到車廂中鉆出一華美服飾的女人,他們顯然是沒見過白云燕穿女裝的樣子,而且現(xiàn)在的白云燕看起來又至少年輕了十歲。三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看什么?沒事做嗎?”白云燕陰沉著臉問道。“白副統(tǒng)領。”為首那人驚醒,恭敬地將手中腰牌遞還給白云燕。
“嘖嘖嘖,白副統(tǒng)領威風依舊啊。”張恒隨著白云燕走近暗組總堂,這才發(fā)現(xiàn)這大門中間居然還開了個小門。
寧城暗組總堂的占地面積很廣,其中也分為很多個區(qū)域,其中皆是園林設計,涼亭假山瀑布池塘是應有盡有。
然而在進門之后,卻是看不見幾個人,凡是看到白云燕的人都是愣住了,幾番確認之后,才是恭敬行禮。
“我要去把衣服換了,這可不怪我,這是工作需要!”白云燕說完便是加快腳步想跑。張恒這次倒是沒有為難她,一路跟著白云燕來到了她在暗組的住處。
“白。。。白姐?”剛進到院中便是聽到一聲呼喊。“哇,白姐你這身衣服真好看!”一個小女孩從遠處快速跑來,拉著白云燕的衣服看來看去。
“小玲,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做功課!”白云燕假裝板著臉看向那小女孩。“有的,小玲每天都有!”叫做小玲的女孩脖子立馬一縮,但依舊正聲回道。
“姐姐去換衣服,吃飯了沒有?待會和姐姐一起去吃飯!”白云燕揉了揉小玲的頭。看到張恒對自己擺了擺手,也與白云燕一起走進了屋中,小玲的小腦袋中充滿了問號。
白云燕的屋中很簡單,除了有好幾套制服,也就是一張簡單的床。甚至張恒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可想而知之前的白云燕是多無趣一個人。不過白云燕的床倒是打理的一絲不茍,被子就差疊豆腐塊了。
“那個小女孩叫王玲,是個孤兒,她父母都是暗組之人,后來任務中被殺了,因為她的父母也都是孤兒,所以就一直住在暗組大宅里了。”白云燕神色平靜。
暗組之人生生死死,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皆是奉行著得過且過的理念,整個暗組近千號人,成親生子者寥寥無幾,還幾乎都是內(nèi)部自銷。
張恒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白云燕換好她那身暗組制式服裝。其實張恒覺得看久了白云燕穿裙子之后,偶爾換上這一身黑色配暗金花紋的緊身裝扮,自然英氣十足!
“看什么?又覺得我這一身好看了?”如今白云燕與張恒膩歪久了可謂是心意相通,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的心思。
“哈哈那是因為如今你變滋潤了!”張恒一臉壞笑。“去你的!”白云燕洗漱好后,順手將毛巾砸向張恒,將其擰干掛好后。張恒便是隨著白云燕還有小玲一起去了暗組的大飯?zhí)谩?p> 暗組的大院著實復雜,白云燕帶著張恒東繞西繞,宛如迷宮,把張恒都快繞暈了,不在這里生活多年根本認不清方向。想來是為了防范劫獄查探情報這種事情發(fā)生而專門設計的。
其中人影攢動,見到白云燕后皆是躬身行禮。“哈哈,小妹回來了!”一道爽朗的笑聲由遠而近。“你這是去哪了?這么久沒個音訊?”
來人正是另外兩位副統(tǒng)領中的一位。
“方哥。”白云燕平淡了應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站定的方副統(tǒng)領隨即就看到了白云燕身后的張恒,噌的一下又往后跳了一步。
張恒也是無語至極,從他進來以后,暗組認識自己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一個個就像是看到洪水猛獸般。
我有這么可怕嗎?
“你。。。你怎么看起來年輕好多?”方副統(tǒng)領連對白云燕說話也是哆嗦起來。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還沒等張恒有反應,白云燕見方副統(tǒng)領的反應已經(jīng)是鄙夷道。說完白云燕便是向里走去,剛走幾步,好似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把又將張恒給拽走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小玲。
要說這暗組的伙食是著實豐盛,畢竟打生打死的,后勤補給得跟上。張恒一進門便是看到了經(jīng)典的大鍋菜,在這種時代也算是應有盡有了。
正當張恒打算跟白云燕去挑菜時,卻是又看到一個老熟人。沒想到領導也和基層一起吃飯?張恒看到的正是暗組大統(tǒng)領文晏,此時他正一人獨自坐在角落之中。
張恒拍了拍白云燕的肩膀,朝著大統(tǒng)領的方向指了指,白云燕自然知道張恒所為何事,“你先去吧,我給你打飯。”
“好,那個腌肉我不要!”這些天張恒二人都是在官道大路走,不靠山不靠水的,吃的最多的就是這可以長期存放的腌肉!
“放心吧,我也不要!”白云燕笑著道。
不認識張恒的暗組成員見此人居然與白云燕如此親密,一個個都漏出震驚的神情。然而就在他們震驚的表情中,張恒快速走到大統(tǒng)領對面坐下。
見這小老頭居然不理會自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白云燕是你打的!想到這一點,張恒脾氣就上來了。你敢打我的人!比我小了一百歲如今居然還跟我擺譜!
張恒怒急!
抬手就是“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不僅將吃飯中的大統(tǒng)領嚇了一跳,更是將這大飯?zhí)弥腥硕紘樍艘惶?p> “張。。。張恒。”大統(tǒng)領抬頭就看到張恒陰沉的臉,一緊張連稱呼都不糾結了。天地可鑒,大統(tǒng)領絕不是擺譜,他只以為是暗組中人坐到了自己對面。
就在飯?zhí)弥腥诵捏@之時,又是一道暴怒的聲音傳來,“張恒!你做什么!!”
“完了!”張恒聽到這聲音心里也是一緊張,心想當初在云州十萬大山里白解釋了!
張恒哪是如此就會放棄的人,拍在桌上的大手旋即往前一翻,緊緊地握住了大統(tǒng)領的手,干笑道,“哈哈哈,大統(tǒng)領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饒是大統(tǒng)領軍中摸爬滾打三十多年也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哈哈,好。。好久不見。。”
片刻之后,但見白云燕手中端著飯菜陰沉著俏臉怒視著張恒,從不遠處走來。
“我剛剛絕對沒有拍桌子,沒站穩(wěn)我就扶了一下,誰知道這桌子不太行,就動靜有點大。”張恒見勢不妙搶先開口。
“我說你拍桌子了嗎?”白云燕沒好氣地看向張恒。轉(zhuǎn)而又看向大統(tǒng)領打招呼,“義父,我回來晚了。”
“哎,回來就好,云燕你怎么看起來年輕這么多?”大統(tǒng)領看到白云燕十分驚訝,暗組之人常年會有跟蹤監(jiān)視之類的任務以達監(jiān)察百官之目的,風吹雨打少不了。而白云燕此時卻如同新生一般。
“之前張恒給我吃了一粒丹藥。”白云燕如實回答,但也沒有細說。
“你們暗組這做飯手藝還真不錯,不是我說,你們怎么不教教人炒菜呢?”張恒邊吃邊點評。
“是不是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白云燕臉俏臉一黑便是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有事情要問的嗎?”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剛剛見到大統(tǒng)領太激動了。”張恒總覺得唱戲也要唱全了便是胡扯道,“大統(tǒng)領,我有一事相求!”
“你可知曉風王練的那個通體泛土黃色罡氣的武功還在嗎?”
大統(tǒng)領一聽就知道張恒打得什么主意,但他還真不知道,便如實道,“在下不知,練武一方面的事情,風王從不曾與我講過。”畢竟大統(tǒng)領資質(zhì)差,如今連些許內(nèi)力都提不起來,風王與他講,無異于對牛彈琴。
“那風王平常會待在哪?我是說一個人的時候。”張恒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風王練功的地方再找那功法武技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
“風王在城西購置的一處套房產(chǎn),以往風王除了去兵營和風王府邸,就是會待在那里!”大統(tǒng)領如實回答,風王已死,張恒如今是大寧最強戰(zhàn)力,大統(tǒng)領犯不著為這點事情藏著掖著。
聽聞此言,張恒與白云燕對視一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