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二人已經是來到臨江城最大的酒樓中,名曰“醉仙樓”,其位置自然也是依山傍水,裝修奢華典雅,往來無不是富家權貴。
“二位客官,里邊請!”盡管此時不是飯點,但這大酒樓就是不一樣,門口就站了一排迎賓小廝,見到張恒二人便是齊聲唱道。
在其中一人的帶領下,張恒與白云燕便是挑了一處靠窗位置坐下。此時席間已經是坐了不少客人,白云燕拿起菜譜,自然也是從來不給張恒省錢的說法,便是一頓點,直叫那點菜小廝滿臉堆笑,更加熱情!
“怎么現在就有這么多人吃飯?”張恒看到大堂之中人越來越多。
“都是一些來往的商販,吃飯睡覺哪有準時的。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天極元節了,我們吃完也要盡快回寧城了,我還要給義父拜壽呢!”白云燕笑著向張恒解釋道。
拜壽?那咱要跟著去嗎?咱要準備禮品嗎?咱是不是還得給那未老先衰五十出頭的小老頭下跪祝壽?我可是他近三倍大!張恒頓時就是犯了難。不過看了看白云燕笑盈盈的樣子,罷了罷了,拜就拜吧。張某人讓你占個便宜!張恒如是想到。
“鵪子水晶膾,鵝肫掌湯齏,荔枝白腰子,宮保野兔。。。”很快一桌子菜便是端了上來,旁邊一人唱菜,一人上桌,搞得很是隆重!
“對了,我們回寧城大約要多久啊?”張恒邊吃邊看向白云燕道。
“大概十來天吧!所以時間還是挺緊的。你看這里大多數人家紅綢都掛了。”白云燕一指窗外,吃著東西也是含糊不清。
正當張恒與白云燕吃著東西,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旁邊便是傳來一個粗曠的聲音,“哎,兄弟幾個,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啥啊?說話說一半?”旁邊的人不滿的打斷道。
“就是從臨江城到武都衛城這段水路,應該是靠近衛城那邊江上,最近出現了一個傻子!”此人嗓門極大,聽到江上出現傻子,連張恒與白云燕都停下了手中的吃食,看向了他!
“如今這事已經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武都都是鬧的沸沸揚揚的!”那粗曠男人再度開口,眾人見他繼續賣關子也是一陣噓聲。
“哎,你們怎么還不信吶,也就大約半個月前,一個傻子在江上從天而降,說要買鍋!”
“噗!”本來在吃東西的白云燕,直接是一口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大堂中很多人都是不約而同看向她。眼見這美艷盛裝女子竟如此不雅,眾人皆是奇怪。
白云燕無視張恒的黑臉,拜了拜手說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眾人便是不再看她,此時另有一人插上話來,“噢噢,你說的是大江買鍋人啊!這事情確實是真的,我有一朋友從武都回來,親眼目睹此事!”
“對對對,就是大江買鍋人!據說此人武功高強,只可惜天妒英才,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現在這里有點問題。”粗曠男人形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哎,我也是聽說了,他在江上連跳十幾艘船從天而降說要買鍋,有一人不賣,他還把人家船帆給一腳踹斷了!”
“對啊,據說還動手搶人家鍋呢!”
“對對對,我那個朋友現在出船都多帶幾口鍋,要不然運氣不好被搶了,那就慘了!”
。。。。。。。。
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和,白云燕白皙粉嫩的臉龐如今漲得通紅,此時她正捂著自己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而現在張恒滿腦子都是那“大江買鍋人”的稱號,張恒只覺得一世英名如此毀于一旦,而始作俑者就是面前憋笑憋得滿臉紅的白云燕!看來得給她。。。
看到張恒不懷好意又一肚子壞水的樣子,白云燕也是揉搓了一下自己的俏臉,不敢再笑了,其嬌艷神態倒是看得附近食客暗道一聲郎才女貌。
“張恒,你把人家船帆踹斷了干嘛?”一出酒樓白云燕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張恒問這問那。“你不會真去搶人家鍋了吧?哈哈哈哈”
張恒不想搭理她,“明明是那人先罵了我,我才踹斷他桿子的好不好?”
“大江買鍋人!哈哈哈哈。”一路上白云燕在張恒旁邊像個傻子一樣反復念叨著。
于是為了氣一氣白云燕,張恒在路過那青樓時,瞪著眼睛瞥來撇去,看那樓上依舊穿著暴露的風塵女子們,張恒甚是擔心她們凍感冒。“我!”白云燕怒急,與張恒拉開距離,一腳踹向張恒,卻是被后者一把抓住,在眾目睽睽下攔腰抱起,自然是惹得一群大媽大爺的怒視著這二人,心中大罵一句世風日下,有傷風化。
很快張恒二人已經是回到暗組分部,上次守城門的盛賈給他們準備好了三駕馬車,可見暗組副統領的地位之高。
在封建時代,有著“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的說法,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天子馬車不使九匹,畢竟有九五至尊一說,但張恒覺得大概率是太多太擠跑不起來的緣故!
眾人見張恒直接抱著白云燕出現,都是低下了頭,唯恐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很快張恒與白云燕便是出了城門,由張恒駕馬一路絕塵而去。
“張恒,你問我風王喜歡待在哪干嘛?”車廂中白云燕探出一個腦袋。
“我之前看到風王應該是有個護體的武功,我不是不會什么武功嗎,所以湊合著學一學!”張恒解釋道。
“我會啊,你想學嗎,我教你呀!”
“不了不了,你那些太低級了,自己留著玩吧。”張恒無情的打斷道,氣得白云燕又是連捶了張恒幾拳頭。
這官道大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輦甚至還有背著行囊的路人,還顯得有幾分擁擠,不過在這三匹馬的威懾下,路上自然是無人敢超無人不讓。
就是這一路的風沙,張恒很無奈只能消耗依然在慢慢恢復中的靈力阻擋,早知道還不如讓林義來駕馬了!
白云燕此時也坐了出來,趴在張恒背上,吐氣如蘭,“張恒,我跟你商量個事情!”
“啥事?”張恒不解道。
“我在寧城沒有住處的,一直住在暗組中!”白云燕猶豫了一下,“就是等回去之后,你能不能住我隔壁?”
見張恒不說話,白云燕再次開口,“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影響不太好。。”
“寧城內最好的風月場是哪家?我去包個房。”張恒突然開口。
“風月場?”白云燕先是一愣,隨后當即是反應了過來,一改剛剛柔聲細語充滿歉意,“你敢!你敢往那里走一步,老娘把你閹了!”白云燕怒吼出聲,順帶還伸手做了個切的手勢!
白云燕突然想到自己那兩位哥哥,閑的無事就去寧城那秒音坊聽曲作樂,暗自思量不能讓張恒與這二人接觸,雖然他們已經是見過了,別到時候來一出臭味相投,相見恨晚。
“逗你玩的,我住你隔壁就行哈哈,為了你副統領的形象,我委屈委屈沒事的!”張恒見白云燕不說話了,便是打趣道。不過張恒心里明白,這種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凡事都講一個名分,自己與白云燕就是無名無分。即使是所有人不敢言,那也不能無視禮儀教化。
張恒與白云燕坐在馬車上閑扯開來,聲稱天極元節寧城會有花燈對詩,白云燕之前從來沒去過,這次要和張恒一起去拿頭籌!
“完了,早知道我就不亂裝文化人了。”張恒暗道,心中甚是無奈。
時間回到張恒與諾瑪在臨江城外,因為受傷加瞬發高階元素法術元素震蕩,諾瑪眼鼻口出血嚴重,她本以為那元素震蕩足以殺死張恒,可卻是沒想到在其周身突然形成了一片獨立空間,保了張恒一命。
諾瑪在重傷下,逃入了云洲十萬大山之中,隨后伸手從衣服夾層中拿出一瓶藥丸,緊急服用后。口鼻眼中溢出的鮮血顯著減少。但是很顯然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尋找到一個干凈的山洞后,諾瑪又從衣服夾層中取出幾樣物品,將其中一個拇指大的盒子放在地上,隨后猛地變大成一個醫療箱,壓縮型戰地醫療箱!隨后諾瑪又將手中幾個圓柱體扔在了洞口,人也是鉆進了那醫療箱中。
片刻之后圓柱體散發出白光在周圍一掃而過,緩緩地巖壁如同再生,遠有的山洞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擬環境全息投影!不用說,這些物品自然皆是來自于中級科技文明!
而白云燕與張恒二人,順著官道大路自然是不可能再碰到類似于江洋大盜三人組的存在。終于二人也是在天極元節之前到達了寧城。
天極元節,自然是天極大陸最大的日子,當初張恒曾一度以為是那位天極宗老祖的生辰,畢竟他就是這么一位與人同樂的存在。
而據白云燕所說,天極元節則是天極帝國定四方,赦天下,四海安寧,將士歸家的日子,到現在已經延續數千年之久。
原來是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