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兩人。
兩人也瞪著眼,盯著這一行人。
氣氛突然莫名變得緊張起來。
不知道是云婉身后的哪個不明事理的人突然間“噗”地一聲笑出了聲,或許是覺得剛剛槐的話十分搞笑,又或許是鼻子突然有些癢了。
總之,搞得云婉有些尷尬。
“咳咳,”云婉往身后瞪了一眼,隨后看向霧容說到:“我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為了讓你們死的瞑目,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云婉?!?p> 槐一聽眨了眨眼睛,她在介紹自己嗎?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
“那個,我叫……”
槐剛從霧容肩膀邊探出半個頭,就被云婉打斷了。
“我知道,你叫槐,來自盤虛山,是山神。旁邊那個叫慕容霧容,來自天泉鎮,師承半石真人,是天煞命格。你們昨日剛到水頭村。”
“哦,哦……你都知道了?”
槐聽到這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地回應了一句,就默默將頭縮了回去。
“她一直跟著我們,這些事情她肯定早就知道了?!?p> 霧容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向槐解釋道,隨后又立刻向云婉問道:“那這位漂亮的云婉姑娘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聞聲,云婉笑了笑,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槐。
“我想要他?!?p> 槐?
霧容轉頭看了一眼槐。
云婉的話音剛落,她身后的黑衣人紛紛拔刀亮劍,沖向霧容。
霧容見見狀,一把將槐推開,抽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劍光。這劍光一閃,和著一道劍氣直直撲向沖過來的人。
眾人急忙各自躲閃,沒想到霧容跨出一步,跳到最近的那人面前,抬腿就是一腳踢中他的小腹。
霧容身邊的黑衣人見狀離開提刀砍去。不曾想,霧容將身形一閃,又揮出一道劍氣砍向右邊的黑夜人,隨后立即轉身一個抬腿將左邊的人踢得腦瓜子嗡嗡直響。
沒等其他人一同圍過來,他就已經退回了槐身邊,伸手將槐拉了起來。
此刻的槐還是一臉懵逼。
兩息之間,地上就多了三個躺著的黑衣人,這樣的身法讓云婉也無法再袖手旁觀了。
“讓開。”
云婉說著,解下腰間的斥風鞭,對黑衣人們使了個眼色。
黑衣人們心神領會,立刻將霧容和槐團團圍了起來。
霧容一邊護著槐,一邊密切關注著周圍每一個人的動作,隨后又將目光對上了云婉。
眼里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些從容。
這位叫云婉的女子內力深厚,非常人所及。若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倒也不算太麻煩,可是現在槐就在身邊,他們的目的也就是槐。
若他們中的一人在我打斗無暇顧及時乘虛而入,以槐作為要挾……那該如何是好?
還未等霧容多想,就看到云婉的鞭子夾雜著疾風已經掃到了眼前。
霧容立刻向旁邊一躲,雖是慢了些,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這斥風鞭竟如同刀劍一般鋒利,霧容的衣袖瞬間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那鞭沒打到霧容,竟直直奔向槐。
還沒等槐想好自己到底要邁那條腿往哪里走,就已經被霧容拎了起來懸空轉了半圈。
借著轉槐的力氣,霧容提手向云婉探出一劍。
云婉似乎早已料到霧容會如此出招,后退半步,將鞭子迎風一甩,如同靈蛇游走般繞開了霧容的劍鋒,向他撕咬而去。
槐感覺自己像個富有彈性的肉包,剛剛被霧容拎起拉過來,現在又被一把推開。而身后還有一群正在對他虎視眈眈的人。
兩人雖然躲開了鋪面而來的靈蛇,還沒等霧容喘口氣,就看到那云婉一揮鞭子,又放出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沖自己。
內力化形?這攻擊難以再用普通的劍刃化解了。
霧容忙將劍橫在面前,正欲結陣御氣。就在此時,他用余光看到槐身后的兩個黑衣人正提刀逼近槐。
情急之下,霧容來不及多想,將結陣的內力凝于劍上,化為劍氣砍向兩個人。
此時的槐正面向霧容,雖然他的確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兩人,但是那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會武功。
他眼里滿是霧容和云婉的打斗,似乎暗暗再為霧容擔心。
而下一瞬間,他臉上的僵住了。那一瞬間,霧容被黑色閃電擊中,飛出去好幾米的畫面就如同那閃電也打在了槐的身上。
不過,此時槐身后的兩人也被劍氣劈倒,霧容覺得,這不虧。
“阿容!”
槐向霧容跑去,一名黑衣人見狀,立刻過來想要攔住槐。
沒想到,槐身形一側,居然躲開了,還從衣服里拿出一把什么東西砸到那黑衣人的臉上。
是一把石頭,是槐一路上認真搜集的他最喜歡的小石頭。
竟然就這樣躲過黑衣人跑到了霧容面前,不過霧容此時已經自己將自己支撐起來了。
他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這神情似乎還能再打上幾十回合。
“別掙扎了,慕容霧容?!痹仆裾f到,“這個小山神已然是我們的囊中之物。至于你,要是聽話一點,我也可以考慮饒你一命?!?p> “就憑你那點功夫,有本事讓無關人員閃開,我們來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云婉嗤笑了一聲,黑衣人心神領會立刻站到了她身后。只見云婉提著斥風鞭一步一步朝霧容走來,此時此刻霧容突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你走開?!被币幻胬§F容,一面伸手在自己的衣服里慌張地摸索著,“你傷了阿容,你不是好人。”
“我確實不算好人?!痹仆裾f道,又向兩人靠近一步:“但比你們這些惺惺作態的家伙要好太多了。”
“走開!”
槐終于停止了摸索,從懷里掏出一塊鵝卵石扔向云婉,云婉根本沒有放在眼里,一鞭子將石頭劈碎了。
霧容看得清楚,他知道那塊石頭是槐從盤虛山上帶下來的,是槐最喜歡的東西。
果然,他看到槐已經咬起了嘴唇,有一種馬上就要哭了的感覺。
雖然身負山神之名,但他只是一個孩子啊。
霧容調整自己的呼吸,慢慢運轉內力似乎想要奮力一搏。不能讓他因為我而受到傷害,云婉,無論如何,今天我和槐你一個都留不住。
“你,你不要再過來了?!被庇置鲆恢恍∧镜耵~扔向云婉。
這木雕魚是在天泉鎮的街上霧容買給槐的,可能也是槐收到的第一件禮物。
果不其然,也被云婉劈了個稀碎。
“我可是山神……”
“我知道。”云婉冷笑一聲。
這事,還在不斷摸索的槐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個什么東西,他將它拿在手里卻完全回憶不起來這是什么東西。
二話不說,他就將這樣東西扔了出去。這時槐才看清,這是一個被壓扁了的紙團。
我怎么不記得我有過這個東西?
在槐將紙團扔出手的那一刻,霧容也看到。但當他看清楚那紙團,它已經離云婉的鞭子不足幾寸了。
那是一團符紙。霧容意識到。
但是槐身上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
而且,這個符文好像是……
霧容突然想到了什么,暗叫一聲不好,然后立刻將槐拉到面前緊緊抱住。
下一秒,當云婉的斥風鞭觸碰到紙團時,它突然突然閃出一到白光,然后炸裂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云婉在那一瞬間也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立刻向后退。
可是依舊來不及,巨大的聲響和沖擊力讓她直接精神一晃,失去了重心。
沒錯,這是一張爆炸符。
爆炸的煙霧過后,眾人走上前,卻并未發現霧容和槐。
“云姐,他們,該不會被炸成灰了吧?”
“那小子也真是厲害,什么玩意兒都敢往外扔??!”
“死里逃生啊,要不是這符威力沒那么大,不然我們全得交代在這里!”
云婉默默地聽完了眾人的議論紛紛,直到眾人安靜下來才開口說道:“行了,將倒在地上受傷的人都帶回去。連那天煞的一招都接不住,看來平時給你們的訓練還是太輕松!”
“云姐,別啊……”
“云姐,那,那兩個人呢?這怎么向閣主交代?”
“主人讓我們來試試這兩人,沒有吩咐其他的事情。這事來得離奇,相信主人自會定奪,不用你們操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