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審訊
“白銀一百二十萬兩!”
“黃金五十五萬兩!”
“房產三十間,商鋪二十間,珍貴藥材無數,地產八千余畝!”
“名貴劍具八副,珊瑚紫樹十株,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總計三百二十八塊!”
“玉如意,赤金縷絲數十!”
“金羅漢,碧玉……”
“停!你直接給我個總價吧,這些東西我也不太懂,說了也是白說。”
眼看李伯軒越說越起勁,秦政連忙擺手揮停,看對方手里的統計紙張,明顯還有很多,這要是全部說完,怕是要很長時間,他可沒那么多時間聽,更重要的事情還沒辦呢。
李伯軒憨笑的撓了撓頭,直接將手里的統計冊翻到最后一頁,一字一句的念道:“全部家產折合白銀兩千八百萬兩。”
“只多不少!”李伯軒很確定的補了一句。
秦政聽完狗,發自內心的嘆了口氣,據他所知,大秦一年的賦稅也不過三千萬兩,這一個邊疆太守,還是個傀儡太守,居然能貪這么多,可想而知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屬實該死。
梁方尚且如此,那昌盛了幾百年的五大家族又該是何種富裕呢,真想見識見識!
想到這里,秦政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玩味至極的笑容,這讓旁邊不明所以的李伯軒看到后突然打了個冷顫,心里暗自嘀咕,自家政哥的笑容好瘆人,指定是一肚子壞水。
“對了,政哥,這里還有一些特殊的信件,需要你親自過目。”
李伯軒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無比嚴肅,從身上摸索出幾張類似羊皮的東西,遞到秦政的手里。
秦政看到自己好友難得的嚴肅臉,也是提起了些許的好奇,拿起這些所謂的信件仔細查看。
然而越看秦政的臉色就越難看,這些羊皮居然是與大蒙帝國的聯絡信,從字里行間中不難看出他們聯系的時間恐怕已經不短了。
私下交易戰略物資,販賣人口,出售情報,這是什么?
這簡直是在通敵,是在叛國!
秦政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驚天怒意,手里的羊皮紙被其攥的死死的,吱吱作響,仿佛是要將其捏碎似的,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白眼狼。
感受到這股怒意的李伯軒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以此避其鋒芒,這時候的政哥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是從哪來的,梁方嗎?”
“不,不是的,這是在那個姚先生的家里找到的,但不排除梁方知情。”
“問問不就知道了!”
秦政原本還想趁著關押兩人這幾天好好審審,問問大蒙帝國那幫人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直接把證據找了出來,這倒省了他的麻煩,有了這些證據,再讓他們開口就容易多了。
此時的梁方和姚廣慧兩人已經被關押在地牢當中,秦政一路疾行,領著李伯軒很快就來到了這里。
幾個獄卒此前已經通過押送梁方兩人的侍衛得知了郡守府發生的事情,所以在秦政亮明身份后,沒敢有絲毫的阻攔,恭敬的把他們領到了梁方兩人所在的區域。
秦政他們到達的時候,梁方正在狂罵姚廣慧,說他害了自己,是個蠢貨,十分起勁。
而姚廣慧的養氣功夫也是練到家了,根本不回話,任憑梁方舌燦蓮花,他自屹然不動。
“少說兩句吧,別到時候沒力氣上路!”
“殿下,殿下,求求你,別殺我,我是被姚廣慧那個賊人的讒言誤導的,我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獻給你,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看到秦政到來,梁方的眼中陡然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抱著牢房的欄桿大聲哭喊求饒。
秦政現在沒心情和對方拉扯,不耐的說道:“別嚎了,我現在只想問你們一件事,回答的好或許就能夠活下來,回答的不好!”
秦政故意停頓了一下,隨后冷冰冰的說道:“千刀萬剮!”
從梁方府上搜出來的錢財來看,不難想出他們為了獲取這些東西,背地里做了多少人神共憤的事情,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民憤。
聽到秦政話中蘊含的殺意,梁方點頭如搗蒜,面色蒼白的說道:“殿下,你放心吧,我肯定知無不言,一定不會有所保留的。”
對面牢房中的姚廣慧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有些不屑,他心里很清楚,這次梁方和他都是必死的,秦政這么說,不過是想從他們嘴里套出點消息。
然而當他看到秦政手里那幾張熟悉的羊皮后,臉色驟變!
秦政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兩人的情緒變化,在看到梁方沒有多大反應后,瞬間反應過來,這件事恐怕只有這個郡守府的軍師在參與。
走到姚廣慧所在的牢房門口,秦政抬起手里的羊皮信,冷熱說道:“解釋解釋吧!”
姚廣慧沉默不語,對于秦政的問話不為所動,事情既然暴漏了,他也沒什么好狡辯的了。
秦政早有預料,繼續說道:
“看在你還是大秦人的份上,把與大蒙帝國之間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只要他們和大蒙帝國沒車上關系,那我可以放你的家人一條生路!”
這下姚廣慧坐不住了,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做的事死多少次都夠了,但家人是無辜的,這件事從頭到尾就只有自己參與。
目光閃爍,聲音發顫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沒資格懷疑孤,更沒資格質疑,說或者不說那是你的事!”秦政冷聲說道。
姚廣慧聽言,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沒得選擇,只能相信秦政說到做到。
“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就盼著自己講的于孤有用吧,如果我發現你是在胡編亂造或者沒多大用處,你的家人一樣要死!”
然后又對著身邊的李伯軒說道:“把他說的話全部都記下來,一個字都別少!”
“放心吧,政哥,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而且我看姚先生的兒子還是挺可愛的,好像才剛剛學會走路吧,想必姚先生也不希望在下面看到他,我說的對吧,姚先生?”
李伯軒扭頭對著姚廣慧說道,看著對方臉上充斥的笑意,姚廣慧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