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做人的格局
梁方對于趙云的粗糙行為不敢有任何的怨言,麻利的穿好衣服,準備出去迎接秦政。
然而當他看到五花大綁的姚廣慧后,瞳孔猛然一縮,身體瞬間軟了下來,一個踉蹌差點癱倒在地上。
“看梁大人這副模樣,似乎是知道什么。”秦政聲音漠然的說道。
“不…我不知道,軍師你是不是頂撞了大皇子,真是罪該萬死!”梁方色厲內荏的對著姚廣慧吼道,眼神里帶有不同尋常的急切,他想讓姚廣慧自己抗下一切。
姚廣慧不是傻子,他幾乎是瞬間領悟到了梁方的意思,心中無奈嘆息,這個蠢貨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秦政自導自演的大戲,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他們上鉤,哪怕自己全部抗下,梁方估計也難逃一死,索性沉默不語。
但這種行為在梁方眼中,就變了味,認為姚廣慧想拉上自己分擔罪責,試圖免于一死。
想到這里,梁方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逐漸瘋狂,冷不丁的抽出旁邊趙云懸掛于腰間的長劍,嘴中還大喊著。
“殿下,看來這歹徒是默認了,那就讓我來為殿下你出氣吧。”
在姚廣慧驚愕的目光下,梁方舉起劍朝其砍去。
不過還沒走多遠,就被反應過來的趙云從背后一腳踹到,連翻幾個跟頭,可就算是這樣,梁方還是沒有放棄殺掉姚廣慧的念頭,掙扎的站起身繼續向前沖。
姚廣慧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看向梁方的目光泛起冰冷,這個人真是夠狠,一點情面都不留,自己幫他那么些年,居然說殺就殺,還真有那么一絲成大事者的意思。
只可惜太蠢了,也不想想秦政都敢親自登門了,豈能會沒有完全的準備,看著臃腫蠕動的梁方,姚廣慧眼中的冰冷漸漸變為嘲弄,他自信自己死不了。
“大膽!”
果不其然,伴隨著趙云的怒聲大喝,梁方的身體再一次被踹到一邊,這次沒能再掙扎起來。
秦政這時站出來冷聲說道:“梁方意圖刺殺本殿下,證據確鑿,罪該萬死,即刻起押入地牢,于三日后問斬,所有家產充公!”
他這樣的目的有二,第一個就是為了系統的名氣值,第二個就是要向凜冬城甚至整個凜冬郡宣布,他秦政從今天起,就是這凜冬的主人了。
隨后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五個副城主,淡淡的說道:“幾位應該沒意見吧?”
五人沒有怎么猶豫,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
他們對于梁方的死活根本不在意,雖然這些年對方很是聽話,雙方也是河水不犯井水,但這次對方居然派人刺殺皇子,死有余辜,想要救的話那就必須要耗費很大的代價。
可梁方并不值得他們這么做,秦政的到來就意味著梁方的權力剝奪,對他們的而言,已經沒有了可利用的價值。
聽到自己的處置后,梁方當即肝膽盡碎,萬分恐慌,想要爬到秦政的面前祈求原諒,但還沒到秦政身前,就被趙云攔下了。
“既然如此,三日后還望幾位能夠來監斬,送客!”
說罷,不等幾人回應,便已經邁著腳步離去,這座府邸現在屬于他了,他要詳細了解一下。
“諸位,請吧!”
李伯軒笑吟吟的說道,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腳步沒有絲毫的移動,顯然沒有送客的意思。
五人的臉色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么,轉身拂袖離去。
望著五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李伯軒的眼中浮現出一抹不屑,這些人早晚都會和梁方一個下場,以自家政哥的脾性,是絕對不會讓這座城市有第二種聲音的。
……
郡守府外,五人頗有默契的沒有各自離開。
“找個地方坐坐?”申汝鈞出聲提議道。
其余四人聞言,皆是點頭同意,他們沒有離開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路上,申汝鈞再次開口說道:“都說說吧,對這個新來的皇子有什么看法。”
“癡心妄想!”
“白日做夢!”
“癡人說夢!”
“異想天開!”
說完之后,五人相識一眼,臉上皆是不屑。
這些評價可謂是非常的簡單直白,總體來講基本上都是一個意思。
他們都在副城主的位置上待過很長時間了,心里深沉,自然看的出來秦政這次喊他們過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殺雞儆猴,想讓他們安分點,把權力交出去。
可在他們看來,秦政的行為就仿佛是一個小丑,一個年輕氣盛自大的皇室子弟,五大家族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凜冬郡,五大家族就是絕對的王者,哪怕是秦政他爹來了也一樣,除非他們想要毀了凜冬,毀了這大秦邊疆的防線。
……
郡守府內,秦政悠閑的漫步在其內,不得不說,這個庭院配的上他的身份,看來前幾任太守沒少在上面下功夫。
對于郡守府的財產統計,秦政把他交給了李伯軒,再怎么說也是商人世家出聲,這點事對他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而趙云則是在對郡守府的人員進行整改,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至于梁方的嫡系親人,秦政也給了要求,除了他那個整天在凜冬城為非作歹的兒子要和梁方一同處斬,其余人都被趕出了凜冬城。
他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只要沒有對自己產生敵意,一般都不會處死,但如果之后再來尋事,那就怨不得他了。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傍晚時分,李伯軒方才將整個郡守府的情況全部統計在冊,興沖沖的跑到秦政面前,說道。
“政哥,發了,發了,這次我們發大財了,你絕對想不到這個混蛋太守家里有多少東西。”
“穩重點,他貪的越多,就說明凜冬的百姓日子有多不好過,有什么值得高興的。”秦政挑眉說道。
李伯軒聽到秦政的話后,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了神,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對著秦政比劃道:“政哥就是政哥,這格局就是非比尋常,我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