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六個洋兵就往廚房這邊兒過來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讓我挺擔心的。”“什么事情?你到現在還會有什么顧忌嗎?”“年紀呀,我至少要比你大幾十年。”“那又會怎么樣?如果不懂得感情的話,就算是活上千年也是死物一件。”“那我可以和你商量個事情嗎?”“你說呀?”“嗯……下次你熏我時,你可不可以直接熏到我的懷里來?”“可我并不想等到下次。”
說完了,瓶子里的油使勁一晃蕩,使得瓶子立刻就倒了下去,然后一下子就都潑在了鍋蓋上,結果一聲響后,鍋蓋登時就掉了半個。
“你可別誤會呀,我不是身體有什么不好,那半個鍋蓋其實是我……剛剪掉的指甲。”
就在半個鍋蓋還在解釋的時候,六個洋兵一進來,見到了被陽光反射油光的它登時都興奮了,以為是什么好寶貝呢,結果都把腦袋沖著光芒四射的半個鍋蓋湊了過去,結果因為性急用力過猛,狠狠撞在了彼此的腦袋上,“嘔兒”一聲,就都死過去了……
場景又回到了五種器具的場景,那個賣五器的和買五器的還在糾纏不清。
半個鍋蓋這時當然是并沒去聽他們兩個的吵吵鬧鬧,自行陷入沉思,“當初我要不是給當做國寶,送到國外的話,也不會把她從我的身上給擦下去。嘿嘿,要是菜油妹妹她可以嫁給我這個鍋蓋的話,那她就該叫做鍋油氏。就算我倒插門也行呀,那就叫油鍋氏。”
“油鍋氏?你這是要油炸了誰呀?”一張畫皮邊這么說著邊上場了,走近半個鍋蓋時因為還在打架的兩個人礙了她的事,立刻就把他們給打暈了,動作自然,看都沒看,就好像那是她的雙手自作的主張,“還倒插門兒呢?也不想想,她要是真愛你,還會潑你一身的油嗎?弄得你輾轉流離差點兒回不來,還在外面到處聽河南墜子去。你做鍋蓋,她做菜油,根本就沒法子在一起,所以說,那個什么菜油從頭到尾都是在耍你,她原來是跟著那個油瓶子的,后來膩了,就又選擇跟你再玩兒玩兒。知道嗎?別人把她從你身上擦下去以后,她后來又跟擦掉她的那塊抹布好上了。”
這時演半個鍋蓋的一棵木頭好像被這一張畫皮說的頭暈腦脹了起來,嘴里竟還自行念叨著什么“我被耍了”、“我被騙了”……
憂郁女王看后,竟然鼓起了掌,自然不是為了一棵木頭演的有多精彩,而是她想使其黑化的目的達到了。
下一個登臺的一朵奇葩也上來了,《找個伴》。
一上來,一朵奇葩正在臺上傻傻地站著,一會兒身子晃歪的左邊,一會兒又搖斜到右邊。
接著,一只蜜蜂上場,“欸欸欸,干嘛呢?又二百五抽煙在這兒冒傻氣呢?”
“你才冒傻氣呢?”“那你晃個什么勁兒呀?”“我不是覺得身子總是向左面這邊兒倒,有點兒對不起右邊嗎?”“行了,你就別左邊兒右邊兒的了,還是想想你自己什么時候會有個伴兒吧。”“那不著急。”“還不著急?你再老點兒就是授粉也沒用了。”“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兒呀?再說了,我都不急,你急個什么勁?那不成了皇帝不急急太監。”“你才是太監呢?行了,我今天又給你安排了幾個,你們好兒好兒聊聊去。哼,要不是就是干這個的,我才沒工夫兒管你這破事兒呢。”“又沒求著你管,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不是太監,有工夫兒也伺候伺候你們蜂后去。”
蜜蜂裝沒聽見,興許是習慣了,之后,再上場的時候,竟帶來朵蘑菇。
不等蜜蜂介紹,奇葩立刻就沖著蘑菇道:“喲,草帽兒挺不錯,可以拿下來給我試試嗎?”說完,她伸手就要摘。
“你等會兒。”蘑菇立刻阻攔,“這拿的下來嗎?這是連著腦袋長著的!”
“是嗎?那……”奇葩沖著蘑菇打量了起來,“要是踩著高蹺,估計也行。”
蘑菇一聽,立刻就明白了,“也甭踩高蹺了,到時候把我抻長點兒不就得了。”
“是呀,也湊合了。”“湊合什么?是找男人來了,還是找傘來了。”“這要是以后在一起了,你不該給我遮陽避雨嗎?”“那你直接去買一把傘不好嗎?哼,挺會巧使喚人。”
轉回頭,蘑菇又沖著蜜蜂說道:“下回別給我找這種腦子有病的行不行?”
“不是,她就是愛開個小玩笑。”“我看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說完,蘑菇氣氣哼哼地下去了。
蜜蜂當然是又訓斥起奇葩來了,“我說,你就不會長點兒心嗎?什么呀?他是一個蘑菇,提什么雨傘呀?”
“這賴我嗎?以后連遮陽避雨這種事都不為我做,要他有什么用?”“現在咱們為的不是授粉的事情嗎?”“授粉也得找一個看著順眼的呀?”“得,要一個看著順眼的是吧?我再給你找一個好看的去。”
蜜蜂仍沒好氣地下去了,然后又把一個芹菜給帶上來了,“顏色兒好看吧?就是你給他戴那什么了,這都看不出來。”
奇葩歪頭一看向芹菜,即刻跟蜜蜂道:“把你屁股上的針借我用用。”
“干嘛呀?我那針是說借就可以借的嗎?再說了,那衣裳又沒破,你要縫什么呀?”“我不想縫什么,就是想掏眼兒。”“你又想把他當笛子用是吧?”“來點兒小曲子,不是可以給日子添點兒樂趣嗎?”
“拉到吧。”芹菜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倒有樂趣了,我會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