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全院大會 上
“你叫它啊,它只要是答應了,這雞你端回家。”
許大茂氣的指著何雨柱道:“傻柱,你別裝傻充愣,頭兩天我拿回來兩只雞跟我們家雞籠里養兩天了,怎么沒了?”
許大茂話還沒說完,就被何雨柱一把攥住了手指,何雨柱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你們家的雞丟了跟我沒關系,但是你不尊重我,這跟我有關系。”
何雨柱一邊說,一邊將許大茂的手指往后掰,許大茂頓時疼的直抽冷氣。
“啊,疼疼疼。”許大茂彎著腰慘叫道。
這時門簾被掀開,一個穿著青色棉衣的女人跑了進來,何雨柱認出這是許大茂的老婆婁曉娥。
“傻柱,你干什么呢,放開他。”婁曉娥皺著眉的樣子十分有趣,仿佛小孩似的,事實也的確如此,從小在大戶人家長大的婁曉娥相比于這個大院的其他人多了一層令人喜歡的稚氣。
何雨柱看見許大茂那個慫樣也覺得無趣,伸手一推,許大茂向前跟婁曉娥撞了個滿懷。
婁曉娥穩住了許大茂之后問道:“怎么回事啊?”
婁小娥確實有些疑惑,許大茂不是找雞去了嗎,怎么跑這兒跟傻柱打起來了。
許大茂一看婁曉娥搞不清楚情況,直接過去把鍋蓋掀開,對婁曉娥說道:“娥子你看看。”
黃澄澄的雞湯冒著熱氣,香味兒撲鼻。
婁曉娥明白了,她看向何雨柱質問道:“傻柱你也太饞了吧,你嘴再饞也不能偷我們家的雞啊,這雞我們兩口子都沒舍得吃,留著下蛋的。”
“婁曉娥,你怎么也跟許大茂一個德性啊。”
何雨柱有些好笑的看向她道:“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嗎?你們倆那腦子能稍微用用嗎?許大茂我就不說你了,婁曉娥你好歹是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你怎么也這么蠢啊,還是說原本不蠢,近朱者赤了?難怪你不愿意給許大茂生孩子,是不是怕生一蠢孩子?”
“哎你!”婁曉娥張嘴無言。
許大茂怒道:“傻柱,你侮辱我人格是吧?”
他拿起一個竄火爐的鐵鉤子指著傻柱道:“我跟你拼了!”
士可殺,不可辱!
沒有孩子這事兒是許大茂的逆鱗,誰碰誰死。
何雨柱見狀順手拿起旁邊的菜刀指著他,道:“你來,誰慫誰孫子。”
許大茂頭腦充血當場就要上去拼命,婁曉娥在一旁拉著他,他轉頭道:“你別拉著我,我跟他拼了。”
呵呵,婁曉娥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拉的住他呢,但是這么一來就顯得許大茂不像個軟蛋了。
不過這么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而且許大茂自知他干不過許大茂,于是對婁曉娥道:“娥子,你還不喊人去,把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都喊過來。”
婁曉娥馬上點頭,轉身出去叫三位大爺去了。
婁曉娥剛出去,門簾再次揭起,秦淮茹從門外剛一進來就看到劍弩拔張的兩人,她立刻訓斥道:
“干什么呀,放下,都給我放下。”
秦淮茹說著直接來到何雨柱身旁奪他手中的菜刀,何雨柱松開手,菜刀被秦淮茹放到一邊。
反正沒有刀許大茂也打不過他,對付許大茂這種人毫不夸張的說,他一只手都算欺負他。
這邊傻柱的刀放下之后,秦淮茹又看向許大茂,道:“還有你,把那火鉤子給我扔那兒。”
許大茂憤憤的把火鉤子往地上一扔,看的何雨柱又想抽他,被秦淮茹攔住了。
“干什么呢這是?”秦淮茹蹙著眉頭問道。
何雨柱道:“他就是欠抽,上我們家找抽來了。”
“傻柱!”何雨柱不正經的回答引來了秦淮茹的白眼。
“你不用管,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要給我擺什么迷魂陣!”何雨柱毫不客氣的道。
就在秦淮茹無語的時候,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婁曉娥緊隨其后,而許大茂一看到他仿佛找到救星似的,走上前拉住了男人道:
“二大爺您來的正好,您給評評理,頭兩天我上紅星公社給人家放電影,人家為了感謝我,給了我兩只老母雞,這事您知道吧?”
中年人正是這個院里的二大爺劉海中,他點了點肥碩的腦袋道:“這我知道。”
許大茂得到認可,繼續道:“剛才我下班,一看雞籠子里就剩一只了,您再往這兒瞧。”
許大茂越說越激動,劉海中聽完之后順著許大茂手指的地方走去,拿勺子攪了攪,里面的雞肉清晰可見,香味兒也順著蒸汽騰空而起。
劉海中咽了咽口水道:“燉的還挺香。”
隨后看向何雨柱問道:“傻柱,這是你干的?”
“關你屁事?!”何雨柱不客氣的道。
這幫人純屬沒事找事,看不到老子鍋里的雞只有半只嗎?
劉海中臉色陰沉著道:“你這雞哪兒來的?”
“管的著嗎你?”
“我告訴你傻柱,你不要負隅頑抗,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何雨柱直接道:“誰告訴你這只雞是我偷的了?哪只眼睛看到了?有證據嗎?”
許大茂立刻道:“這雞就是證據。”
何雨柱直接用筷子撈起來展示給眾人,道:“看到了嗎,我這是半只雞,你們家雞是丟了半只嗎?是的話你拿走。”
“那要是你吃了一半呢。”許大茂認定了是傻柱偷的他們家的雞。
而劉海中更直接,他轉身對許大茂道:“這傻柱不承認,我看只能開會解決了,你通知一大爺三大爺開全院會。”
“好嘞。”
許大茂答應一聲就往外跑。
秦淮茹趕忙攔道:“別,許大茂。”
看到許大茂已經跑出去了,秦淮茹看向劉海中道:“二大爺,就這么點事至于還全院開會嗎?”
劉海中反駁道:“什么叫至于嗎?這是關系到道德品質的問題呀,咱們院十幾年了一個針頭線腦都沒丟過,丟了一只雞,這是小事嗎?”
秦淮茹趕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大爺,我是什么意思呢?您不是咱們院二當家的嗎,這事兒吧,我覺得在這兒都能解決了,再說咱們不說這雞是不是傻柱偷的,先號召大伙都去找找,一旦這只雞從某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這不是冤枉了傻柱了嗎?”
秦淮茹口中振振有詞的為傻柱辯護,不是因為她多偏向傻柱,而是因為她知道傻柱不是那種人,前些日子讓他幫自己順幾斤棒子面他都不肯,更何況偷雞呢。
而且今天下午傻柱回來的時候特意跟他說過棒梗的事,她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八成是棒梗偷的許大茂家的雞。
但傻柱為什么不直說自己的雞哪兒來的呢?
肯定是廠長請客傻柱給自己留的,這事兒好干不好說,所以傻柱既不承認偷雞,也不直接說雞是哪兒來的。
秦淮茹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就想和稀泥,再怎么樣也不能把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這是一個母親的本能反應,也是她能想到的應對辦法。
不過沒等劉海中說話,婁曉娥就陰陽怪氣地說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呀?這雞不是他偷的是誰偷的,難道是棒梗偷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呀。”
秦淮茹聽到婁曉娥的話心中猛地一驚,有些慌亂地說道:“得得,不管你們這破事。”
秦淮茹說完直接落荒而逃,婁曉娥宛如雄赳赳的公雞,對何雨柱道:
“你等著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