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哪里來看,簡箋的成績絕對不是這樣。
老張敲了敲桌子,簡箋轉動脖子去看他。
看見她眼中仿佛有一道墻,將她與這個世界隔開,不愿意接受外來的一切。
突然就明白,前幾天夏可來找他道歉時說的話。
“老師,那天發脾氣是我不太對。”夏可一向敢做就敢當,意識到自己對老師發脾氣是一種很不尊重的行為。
如果是一個不喜歡或者討厭的老師,譬如滅絕師太,她才懶的去道歉。
“那天是為什么發脾氣?是學習上遇到什么問題了嗎?”老張問。
“哎呀,沒什么!”夏可擺著手,笑的很開懷。
“因為簡箋吧?”他出于一些原因,對這個女孩子其實有很多關注。
“老師,我先走了。”夏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拉開門就準備走。
老張道:“有什么問題就提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就好。”
夏可笑了一下:“我脾氣其實很好的,但是有時候也想發脾氣。”
這不明不白的話,在看見簡箋抬頭的這一眼時,想到,他們五個雖然都是在一起玩,但簡箋始終處于主導地位。
他們幾個湊到一起,不如說簡箋始終沒把自己當成五個人的一員,或者說她其實只認可簡單,他們三個,都是簡單拉著的。
所有和簡箋熟悉的人,都明白,這一年簡箋失蹤,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回來之后的第二天,簡單沒敢再叫簡箋一起出去,他們三個還是在那個包廂。
不同的是,他們沒有說話,詭異的沉默。
“她變了很多。”牧言析道。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他們昨天看到簡箋想裝的很有興趣的看戲,可惜演技不行。
“她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些什么?”季亦然道。
“她不愿意說。”簡單。
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讓那樣一個女孩子,變成現在這樣?
讓人最想發脾氣的,就是無力。
老張帶著惡意一笑:“下個月是校慶你知道的吧?”
簡箋點頭,老張繼續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上面說是在你高一那年,主動申請表演了一首鋼琴?”
“不是主動申請的。”簡箋糾正他話里的錯誤。
“不重要。”老張心里打著算盤:“你今年也上去彈一首吧。”
簡箋不想上去:“我已經幾年碰,忘光了。”
“沒事,你過幾天不是還有計算機比賽嗎?陸忘溪他們幾個早就開始準備了,我看你上課不是睡覺,就是干這干那的。”老張把話題轉開。
簡箋沉默的看著自己一個人說話的老張,很想轉身就出去。
“對了,你計算機怎么樣?”老張才想起來:“需不需要和陸忘溪他們一起去練練。”
簡箋把嘴里差點吐去來的不用咽下去,點頭。
老張把幾張卷子整理好,又打開抽屜把簡箋的手機拿出來,一起遞給她:“手機先給你,雖然這次比賽學校也沒抱什么希望你們拿名次,不怎么重視,但出去漲漲見識也好,你自己有電腦嗎?去還是自己帶自己的電腦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