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昕失去意識,伏特加提著一個大布袋走了過來,麻利地將白昕裝進黑色布袋,拉上拉鏈。
然后,他抱著布袋,走到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黑色四座小轎車旁。琴酒正坐在副駕駛座上吞云吐霧。
“搞定了?”
“是的大哥。”
伏特加把裝著白昕的黑色大布袋扔進后座,然后坐進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
白昕被一盆冷水澆醒了。
他被固定在審訊椅上,那個剛剛偷襲他的黑衣人坐在跟前。他身旁,還有一個滿頭銀白色長發的男人。瞬間,他在白昕的記憶中就對上了號——是昨天晚上,在地下拳場,和白昕對視過的那個人。
審訊室灰蒙蒙的,很簡約,也沒看見什么刑具。不過,眼前這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們昨天在夜櫻會酒吧見過一面。”白昕率先開口。
“你偷了我的車。那輛保時捷356A,還有印象嗎?”
琴酒盯著白昕。
“……原來是你的,那還真有緣分。”
白昕扯了扯嘴角。
那我還真有點背啊,隨便偷了一輛車,就偷到了地頭蛇身上。
不過沒殺我,說明我活著,他們有利可圖。
“說吧,你們什么目的。”
“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
琴酒往椅背上一靠,點燃一根香煙,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組織。”
白昕剛張開嘴巴,就聽見琴酒繼續慢條斯理地講到:
“至今沒有人可以拒絕組織的邀請,你也不例外。”
“如果你沒有興趣……”
“東京灣不會介意多一尊水泥柱。”
白昕:“……”
“當然,脅迫下形成的關系并不可靠。我們也會開出你無法拒絕的條件。”
琴酒神色不變,淡定道。
“比如?”
白昕挑了挑眉。
“我們知道你對某些藥物有依賴性,所以——”琴酒從桌子下掏出一袋粉末,“只要你加入組織,這些東西,免費提供給你。”
“只要你加入我們,通過打黑拳賺藥物的事情就不會再有了。”旁邊的伏特加循循善誘。
白昕:“……”
“以及,你在夜櫻會酒吧襲警的事情,我們也會幫你擺平。”
琴酒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擺在白昕面前。視頻中,白昕雖然戴著兜帽低著頭,但依然可以看見臉。監控將他襲警的全過程記錄得清清楚楚。
“一個晚上都沒有警察去找你,相信你能明白我們的誠意。”
白昕沉默了一會,道:“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我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很好,我就知道你和我們是一類人。”
“那么歡迎你的加入,白昕池史。”
琴酒很滿意白昕的選擇,向伏特加使了個眼色。伏特加上前解開了白昕的手銬和腳銬。
“您還是叫我白昕吧。”白昕有些不習慣這個名字。
隨著鐐銬被解開,白昕活動了活動手腕,起身看向琴酒。
“怎么稱呼您?”
“你可以叫我琴酒。”
琴酒同樣站起身,伸出左手。
“組織會善待每一個成員,也會善待每一個臥底和叛徒。”
白昕嘴角抽動了一下,和琴酒握了握手:“明白。”
“走吧,去訓練場看看你的身手。”
琴酒率先轉身離開。伏特加緊隨其后。白昕在空無一人的審訊室,對著空氣愣了愣,才快步跟上。
五分鐘后。
白昕捂著肚子,灰頭土臉地跟在琴酒身后從訓練場出來。伏特加好奇地看了眼白昕,但沒有多說什么。
“待會,任務會發送到你的專用手機上。”
琴酒坐到了訓練場旁的橫凳上,又從大衣里抽出一根煙,點燃,叼在嘴里。
“你可以走了。”
“好的大哥。”
白昕恭恭敬敬地低著頭。
“伏特加,送他出去。”
伏特加看白昕好像傷的不輕,就想上來攙扶著,卻看到白昕堅強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可以自己走。
從訓練場離開后,白昕問道:“專用手機是什么?”
“組織內部的專用交流工具,放在門口你的儲物柜里了。這是你的磁卡,上面有編號。”伏特加把磁卡遞給白昕。
“以后有需要,可以來這的槍械處申請。”說著,伏特加還指了指走廊另一側。
“謝謝。”
……
送走了白昕,伏特加回到琴酒身旁,發現琴酒嘴里叼著的煙已經燃盡了,正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
“大哥,我回來了。”
伏特加這一聲把琴酒驚醒了。
“嗯。”
琴酒淡淡道。剛想吸一口煙,琴酒才發現嘴里這根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大哥,白昕池史他實力怎么樣?”
伏特加突然問道。
琴酒瞥了伏特加一眼:“你覺得呢?”
“不是很強吧,看他被你揍得挺慘的。”伏特加實話實說。
“不。”琴酒把煙嘴吐掉,“他看出來我根本不是想測試什么實力,單純是想發泄一下車被偷的怒火。”
“剛剛在訓練場里面,他基本只在防守,還漏的跟篩子一樣。”琴酒冷笑了幾聲,“但我所有朝他要害處的攻擊,都被他擋開或消力了。”
“你別看他樣子挺狼狽的,實際上,估計除了表皮淤點青之外,對他行動沒有任何影響。”
“捂著肚子估計也是裝的。因為我有大量攻擊都是朝他腹部去的,不捂一下不真實。”
“而這些,是我剛剛趁你送他出去的時候才回味出來的。打斗的時候完全沒感覺他在放水。”
琴酒神色復雜。
“這……”
伏特加目瞪口呆。
“他很能察言觀色,投其所好。格斗時游刃有余,我的攻擊盡在他掌握之中。”
“不簡單。”
琴酒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