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雙方都在預估著下次交戰的代價,場面一時間僵持住了。但對方似乎有些急躁,先是惡債沖了過來,就在我和林默嚴陣以待的時候,他卻是沖向了被纏住的郭濤,把他解脫了出來,隨后我們就看到了讓人臉色發綠的一幕。
原本倒地不起的白會成員全部都站了起來,而且在魔偶的指令下朝著我們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那邊的惡債和郭濤更不用說,早已虎視眈眈,見白會成員涌了上來也奔襲而至。
這種局勢已經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了,一邊郭濤和惡債氣勢洶洶地猛攻而來,所幸林默還能擋住;但那邊一眾白會成員各自施展異能展開的攻擊我們就有點應接不暇了,甚至林默還被遁地術的兄弟陰了一手,受了點傷。
這些人又不是人偶可以隨意殺戮。真是一步好棋啊,讓我投鼠忌器的同時又能用最小的代價發動猛攻。
我和林默抵擋得苦不堪言,原本林默還有著新技能像大樹屋一樣把我們倆全方位護在里面,但隨著郭濤用蠻力撕扯開那些枝藤之后這些防御也顯得捉襟見肘。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林默也漸漸招架不住了,想著就這么遁走去尋求支援,但對方仗著人數優勢將陸空全部封鎖讓我們無處脫逃。我對林默做了個苦笑的表情,林默依舊是那副面癱臭臉,只不過臉色看起來更凝重了點。
就在我倆就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那些被魔偶操控的人突然楞在原地,隨后緩緩地倒在地上。
我和林默還有惡債都呆愣在原地,惡債反應過來后又退回了魔偶身邊,這時我感覺惡債身上那股暴漲的氣息似乎完全弱了下去,而我們的視線轉向魔偶那時,剛剛那個情況是怎么發生的我們也清楚的了解了。
因為嚴復的手伸進了魔偶的黑袍中,應該是接觸到了魔偶解除了他的異能。而魔偶的身體一直在以輕微的幅度顫抖著,隨后一腳踢在了嚴復的頭上,嚴復直接暈死過去,似乎是不解氣,魔偶又再次踩了嚴復幾腳才好似解氣般停下了動作。
阿彌陀佛,嚴施主好慘吶。
心中沒由來地冒出來這句話,但卻并沒有讓我有著絲毫的松懈,就怕對面不解氣還要再來踩我們幾腳。
不過可能也踩不到。
對方在秘密交談著,我和林默也交換了下眼神,身為木系異能的使用者他的回復速度是比較快的,于是他加緊恢復狀態,我緊盯著對方的動作以便迅速做出反應。
對方似乎已經做出了決斷,魔偶抬手間又是四個人偶,這次變出來的四個人中少了毒異能者方殷,多了這個殺千刀的林默。
其實一直很好奇林默是怎么被他們抓住的,不過這得等安全了才有機會問問。
其實我和林默此時已經基本油盡燈枯,林默趁機恢復的狀態估計也是杯水車薪。對方一步步地朝著我們走來,我們的心也是一點點地懸了起來,就在我打算放手一搏的時候,情況又奇怪地變了。
“里面的人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乖乖束手就擒!坦白從寬!國家從來都是善待污點證人的!”一個夾帶著點娘娘腔的男性聲音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束束強烈的光線射在我們身上,晃得我睜不開眼,索性閉上了眼睛。
不過這束光線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回頭拍了拍林默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誰?!”魔偶和惡債相繼出聲,魔偶變出來的復制人偶也立馬朝著燈照射過來的方向沖去,但馬上就沒有動靜,仿佛一瞬間泥牛入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隨著腳步聲的響起,一個人影慢慢地走了過來,光束也停止了照射,我們緩了會眼睛漸漸能視物了,才看清來者是誰。
他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卻佩戴著一條粉色的領帶,在嚴肅的黑色中跳脫著一絲明媚的氣息,看到這裝扮我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國家異能者管理局,俗稱一處的成員之一,同樣是木系異能使用者的……林乾麟。
“謝大少,謝謝您呀給我送上這樣一份大禮。”林乾麟尖著嗓子笑道。
“死人妖,要是知道是你帶隊,我死都不會跟那里匯報的。”我翻了翻白眼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臉上,雖然是我上報的情況提前請求的援助以留后手,但怎么偏偏挑了這么個我不想見的人過來。
“你*******”被我的一句人妖整破防后林乾麟直接破口大罵,隨后讓身后的其他組員去將黑會的二人逮捕。
只見黑暗中竄出來一群人,三下兩下制服了魔偶和惡債,隨后在他們手腕處拷上了一副看起來很奇怪的手銬,還在頭上套了個黑袋子。
“老頭兒又整出新東西了?”我問道。
林乾麟白了我一眼,整理了一下因為激情噴人而導致有些許凌亂的衣服,隨后說道:“是啊,博士新發明的異能剝奪手銬,拷上可以使人失去異能,但是只有三天有效期。”他示意組員們將這兩人帶下去,接著說道,“黑頭套可以讓他們暫時失去意識,一樣是三天時效,雙重保險。”
“這回還算是搞出些派得上用場的東西。”我欣慰地笑笑道。
“唉,京城少了你少了許多生氣。也只有你會稱呼博士為老頭兒。”林乾麟說道。
“他本來就是個糟老頭子,不過是裝成科學狂人罷了。再說了,京城現在可不歡迎我。”我擺了擺手說道,隨著精神的松懈,身體的疼痛酸軟啥的都一股氣冒了出來,難受得我齜牙咧嘴的,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后躺了下去,林默默默地用僅剩的異能幫我緩解癥狀。
“處長說他當時就后悔了,我爺爺也聽謝家老爺子說了,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去。”林乾麟奇怪地瞟了一眼同樣是木系異能者的林默,隨后看著我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道。
“不了不了,好不容易能溜出來還是讓我多在外面逍遙快活一會兒吧,這么些年在京城也夠累人的。你不累嗎小林子。”我躺在地上,眼神也在直視著他,同樣認真的語氣。
此時有股奇怪的氣息從搬運魔偶二人的組員那邊傳來,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我坐了起來,但那些組員卻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