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的幾次接觸,員警大叔給夏嶺的印象一直就是鎮定自若胸有成竹,如此慌亂的模樣,讓人有些意外。
雖說不知道原因,但能看出員警現在明顯亂了方寸,夏嶺輕拍員警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大叔,你別急,還有什么是需要我們協助的?如果有什么是能幫到你的,我們絕對義不容辭。”
夏嶺隨口安慰的敷衍話,卻仿佛是員警大叔的救命稻草,他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眼里是滿滿的期許和懇求:“這個案子公家停止調查了,卻沒有限制私人調查。我知道瘦人聚落的位置。最近還我遠遠地去偵查過一次,他們還沒有走,還在那兒。不知道你們可不可以,幫我……”說到這里,他一時語塞。
的確,他的兒子為了因為調查這個案子失蹤了??墒?,那和夏嶺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兒子查案是職責所在,他堅持調查是為了骨肉親情。
夏嶺他們三個呢?只是來報了個失蹤案,其他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為什么要讓三個沒有公職的普通人和一起他去犯險?
員警大叔內心掙扎了片刻,最終下了決定:就任性那么一次吧!最后一次。
他咬咬牙,強壓下躁動的良心,低聲懇求:“夏先生,請務必幫我。其他二位不來也沒關系,但是,夏先生請一定要幫我??!”說著,就準備給夏嶺跪下磕頭。
夏嶺被員警拽著衣袖,無法動作,此時有些難辦。
站在一旁張望的任仕和袁驊見狀,眼疾手快,一邊一個幫著夏嶺把員警大叔強行攙起。
袁驊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大叔,你有什么難處直接說就行了。你什么也不說,就對著小夏直直跪下去。小夏還年輕,他可受不住,你這是在折他的壽啊!”
在員警大叔的心里,夏嶺居住在那個社區,看起來卻種族難辨,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大妖怪。加上先前抓捕白衣女鬼時,夏嶺拿來對付白衣的符文。員警認定夏嶺不僅身份神秘,家底也十分豐厚。
他這回去調查瘦人的聚落,要是有了夏嶺的協助,也許多年未破的案子,能有了個看到真相的希望。他兒子和那么多警察的犧牲也算是沒有白費。
可惜,這些他都不能直說。
只有夏嶺在這兒還好,然而現在這里的,還有袁驊和任仕兩個真真正正的普通人類。那個小區的存在,對于非人都是個禁忌,讓普通人知道是絕對不行的。
如果夏嶺能知道員警大叔腦內激烈的思想斗爭,他一定會大喊冤枉。
畢竟,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與袁驊任仕一樣普通人,和他倆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特別窮。能住進那個小區,僅僅是個意外。能擊退女鬼,純粹是物業基于契約精神給予住戶福利。
很遺憾,夏嶺沒有心靈感應,不知道員警的想法,連為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員警大叔不愿多說只能緘默不語。
夏嶺見狀,覺得大叔白發人送黑發人著實不易,想要調查兒子死因情有可原。他頓時善心發作,點頭答應:“大叔不愿意說,他自然有自己的難處。既然我能幫到您,我肯定會全力以赴!大叔,放心!”
員警感激地連連道謝。他想著,夏嶺一定是看出了他的為難,是在為他打圓場。
種種巧合,陰差陽錯,造成了一系列的誤會。也不知,他們即將踏上的調查之旅,面臨的將是福,還是禍。
任仕不屑地撇嘴,冷冷地說:“夏嶺,我可要和你說清楚,你答應事,你自己負責。我可沒空跟你們去調查什么森林里的神秘聚落。我沒有那個好奇心,況且,我還有很多工作,別指望我給你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