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jié) 結(jié)束前奏
當(dāng)卡爾冒雨回家之后,才發(fā)現(xiàn)謝麗雅把萊帕德也抱了回來。
“你把他弄回來干什么!”該說是溫和的語氣?還是說無奈?
“不是,主人,這不是你的貓嗎?”
“首先叫我先生,然后,這家伙在我家白吃白住兩年了,終于把他送回他本該住的地方,我也沒叫你把他弄回來啊。”
“那我現(xiàn)在就把它弄回去。”
“算了,有詛咒的,第一對象不在場就沒有辦法……沒事了,抱歉。”
“是,主…先生。先生你剛才說的那些法令是……”
“啊,很殘酷對吧,只是為了我們幾個人的便利就要犧牲成千上萬的人。”
“沒有的事,感覺能幫助很多人,很厲害的樣子。”
“別取笑我了,”卡爾苦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做的是不是對的。”
(城中的一處廢墟)
“我不知道我做的是不是對的!”
麥弗雷德開始為他的部下,隊友們發(fā)表演講。這些人經(jīng)歷了殘酷的戰(zhàn)斗,滂潑的大雨,正士氣低落,散亂的坐在地上。
正常來說這些動員什么的應(yīng)該是帕特里克來做,麥弗雷德甚至都沒有學(xué)過如何寫一篇演講稿。
但他還是這樣講了:“但如果我們的死能使我們的家人,朋友,使那些我們認識與不認識的人得到一個機會,活的更好,更有希望的機會的話。我想要,至少是我,想要這么做。”
臺下是一片沉寂,想象中的演講不是這樣的,但他繼續(xù)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也討厭外面那些人,他們出生就高我們一頭。我當(dāng)然也討厭那些強盜,可我也想當(dāng)美狄亞人,當(dāng)貴族,當(dāng)強盜,我什么都想要。”
他覺得這個演講已經(jīng)有反作用了,可下面還是沒有聲音。
“可是我知道我不行!這就是不公平的。所以,哪怕只是一點,就一點點,我也想改變它。我不管我做的正確與否…我是說…我來這里,就是對這個現(xiàn)實看不下去了。明天雨停,我就會去元老院。我會死,可哪怕一點點……我也愿意相信,我們早晚會成功的。”有點哽咽,他覺得他又搞砸了一件事。
長舒一口氣,“有點失態(tài)了,”(大聲)“明天我就去襲擊元老院,敵人大部隊一定都在那里,還想死的就跟我過來。”
岡瑟站了起來。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包括幾個傷員,和被卷進來的兩個平民,他們中很多人都兩眼通紅,“都是一群瘋子。”麥弗雷德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現(xiàn)在,這些士兵終于可以放開自己的情感。
岡瑟抱住麥弗雷德,塞給他一塊石頭:“你比我更該活下去。”
當(dāng)初卡爾找到他請他幫忙時,保證了他的安全,然后給了他這塊魔法石。麥弗雷德是不知情的,接受了這個禮物。
當(dāng)然岡瑟不是臥底,必須解釋清楚。卡爾只告訴他羅格知道霍西的下落,但不久后羅格就會卷入一場大的混亂中,如果想要參與的話,可以保證岡瑟的安全。
次日天明,雨停了。
依照卡爾的部署,城防軍是從東北至西南逐區(qū)消滅殘黨。而麥弗雷德所在的區(qū)域被排在最后。
所以麥弗雷德很快就來到了元老院,進展順利就好像有埋伏一樣。
卡爾當(dāng)然是知道這支原來在屠牛廣場戰(zhàn)斗的起義軍的存在。故意放過他們就是希望他們能再嚇元老院一跳。可連卡爾本人都沒有想到麥弗雷德竟然大膽到攻打元老院。
此時元老院不僅有緊張一天的元老們,還有更緊張的元老們的私兵們,以及幾個打醬油的城防軍軍官,包括迪克在內(nèi)。因為質(zhì)疑卡爾的決斷,他們就被卡爾踢開了,現(xiàn)在城防軍的各個小隊長直接向卡爾匯報,才兩千人,分割成小隊也就四十多個,完全可以管得過來。
迪克·馮·萊昂,本來應(yīng)該與卡爾分享指揮權(quán),現(xiàn)在被架空后過來當(dāng)這些架空軍官的頭了。
很快,麥弗雷德的軍隊,沾滿泥漿與血跡的部隊,開始轟擊元老院大門。
岡瑟使用了“大火球”。炸在高大的大理石臺階上。
然后起義軍們一擁而上。
在此防守的大都是元老們的私兵,他們裝備與單兵素質(zhì)都遠高于城防軍,但與此相對的,作為一個整體時他們的士氣與組織度都相當(dāng)?shù)拖隆?p> 很好理解,他們知道活下去才有獎賞,而且他們也知道往哪跑更容易活下去。
而起義軍,恰恰就是來找死的。
高昂的士氣,出其不意的打擊,岡瑟的魔法支援,麥弗雷德的前線指揮,種種因素疊加,竟使得這支缺乏訓(xùn)練的小部隊追著遠強于自己的大隊私兵由下打上,沖進了一樓大堂!
外面的爆炸聲,吶喊聲,傷病的呻吟聲,都刺激著聚在一起的元老們。
元老們現(xiàn)在都聚在三樓,這也是該建筑的頂樓了。
二樓防守以烏爾姆的第十七軍團為主,不對,應(yīng)該叫“英勇民兵”。
他們先是用投矛,石塊等東西居高臨下的射擊——不分敵友的。
畢竟自己的隊友全都集中在二樓。
在狹窄的建筑物內(nèi),岡瑟的魔法會誤傷到隊友,而且在一樓,他的魔法也無法威脅到三樓的元老們,他也沒有手段毀掉這座建筑。
“如果羅格在這里的話……”羅格一定可以輕松做到這種事情的。”
現(xiàn)在不是后悔的時候,隨著起義軍人數(shù)的持續(xù)減少,烏爾姆開始命令自己的部隊準(zhǔn)備反攻。
畢竟是居高臨下的地形,很快他們就占據(jù)了優(yōu)勢。
但起義軍這一次沒有后退,畢竟他們就是來送死的。
麥弗雷德簡直就像一頭發(fā)狂獅子,如入無人之境,帶著少數(shù)幾個隊友殺入了二樓。
但這樣的人比較是少數(shù),更多的人在被堵在樓下,被攔截,砍倒。
岡瑟一直在門口這個微妙的地方釋放魔法,阻止門外的敵人進來,魔法通道消耗早已經(jīng)越過安全線了。會有后遺癥什么的不用管了。
如果他有能力不管的話。
二十三條通路用過十九條之后,岡瑟就倒了下去。不是昏迷,他還有意識,但控制不了自己頭部以下的任何肌肉,甚至沒有觸覺。
強制性退出戰(zhàn)爭,連自殺都做不到。
其他的起義軍也逐漸力竭,他們只能后退,向前后退。
最后一批起義軍被困在了通往三樓的樓梯口,發(fā)瘋的獅子身中數(shù)劍。
最后倒地的是一個被卷入的平民,他一直受到麥弗雷德的保護。
現(xiàn)在元老院可以宣布自己勝利了。剛剛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元老們現(xiàn)在又開始坐在議會席位上侃侃而談。
“處罰,必須處罰。”“要讓不自量力的暴民們認識清楚自己的地位。”
烏爾姆離開了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