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滄海桑田也走了很久了,可是一人卻也未曾見到,我不禁有些疑問,“帝君來此,是欣賞景色的?”
淵兮面不改色道,“還記得剛才那只卿思雀嗎?”
記得,我怎么能不記得,痛哭流涕的記憶涌上心頭,真是夠丟人的。
“什么卿思雀?”清漣問道。
“就是一只很好看的鳥,在剛才那個地方。”我說道。
“很好看的鳥,倒是不曾看見呢。”清漣低頭溫文爾雅。
“那只卿思雀怎么了?”我問淵兮。
“在這轉了許久,除了這只卿思雀便再無活物,司命神君以為,這是為何?”淵兮整暇以待,話語間頗有玩味。
我現在倒是習慣了淵兮這般,細細的想了想,然后說道,“那只卿思雀竟是守護這里的?”
淵兮點頭,“不等我們尋它,它倒是自己飛過來了。”淵兮看著遠處飛過來的那只黃色的鳥,說道。
“這只鳥,誠如帝君所言,竟是這般好看。”清漣看到那鳥,嬌羞的說道。
拜托,很好看的一只鳥,這話是我說的吧,淵兮不過是說了個名字而已。
那只卿思雀飛到我們跟前,竟變成了一個女子,嗯,怕不是這卿思雀一族都是這般貌如天仙吧,這位女子,很是好看,亭亭玉立的,一身黃色衣服,襯得更是明艷動人,只是難言眉間些許落寞。
“這滄海桑田今日怎的這么熱鬧,竟引得這么多尊者來此。”那卿思雀一開口,竟是如此凜冽,眉間的些許落寞也變得有些不善了。
“你這只鳥,生的這么好看,怎么說話這么冰冷。”若水開口道。
這丫頭,聰明是挺聰明的,就是有點碎言碎語,和淵兮殿中的小仙童們一般無二。
那只卿思雀打量了一下我們,最后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若水,說,“這里就你這只魚道行低微,地位也是最低,不曾想,竟數你,出口最為狂妄,沒有禮貌。”說完,一個擺手,若水就被扔出很遠。
“若水。”清漣大叫到。
那只卿思雀緩緩的甩了甩手臂,繞著清漣,轉了一圈,才開口,“那魚是你這西海公主的隨從?”
清漣有些害怕,想要縮在淵兮身側,但是淵兮不為所動。
那只卿思雀看到此情此景,竟然笑了開來,而后厲色道“你一個西海公主,喜歡誰不行,偏要喜歡一個心中沒有你的人。”說罷這話,竟然愈發生氣,眼看著一巴掌就要打到清漣身上,這淵兮也沒什么動作,我趕緊上前,想要阻擋。
“你這只鳥好生霸道,教訓完隨從,還要教訓主子。”我說道。
那只鳥聽到我這么說,緩緩的將手收了回來,看著我,冷笑道,“不然你替這癡情人受著我這巴掌?”
“一只鳥,干嘛到處要給人耳刮子。”我厲聲道。
那只卿思雀冷笑一聲,道,“世間男子,皆薄幸,世間女子,皆癡情。所以,我要把這癡情人打醒,早些清醒不好嗎?”
“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你這就有點多管閑事了。”我說道。
“哦?”卿思雀轉過頭看著我說,“司命神君是愿打還是愿挨呢?”
我倒是小看了這只卿思雀。正要辯解,不曾想這只鳥竟然變回了原型,是淵兮。
“帝君不是說這里法術不能發揮作用?”我問道。
“司命神君以為,本君使得是一般的法術?”淵兮說道。
得,又是我自找沒趣了。
“淵兮帝君竟修煉至此,在我這滄海桑田竟能使得法術。”那只鳥跳著說。
“現在,你這只鳥能好好說話了嗎?”我狐假虎威。
卿思雀掙扎了一番,頗費了些功夫,終于又變回人形,只是有些站里不穩,剛變回來就直直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也沒覺得有什么折面子,自己拍拍土,站了起來。我看著這只卿思雀的行為,有些可笑,笑了出來。
“面子這東西,早幾百年前老娘就不需要了。”那只卿思雀說道。
“倒是個透徹的鳥。”我贊許道。
卿思雀白了我一眼,“老娘需要你贊許啊!”
又恢復了脾氣,也不知道是哪個負心郎,把這么一個明艷的人兒,變成現在這樣的,額,凡間怎么說這種人的,哦,對了,潑婦!
“你身上,有種我琢磨不出來的氣息,你說與我聽聽。”卿思雀圍著淵兮說道。
淵兮微微一愣,沒有動作,我們倒是沒發現有什么不同。不過,一心在淵兮身上的清漣倒是發現了一點端倪,但是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而后,就聽見淵兮說透了那只卿思雀,“你的心上人便是子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