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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布里之王

第5章:橄欖枝

海布里之王 養貓的杯子 4926 2021-04-06 14:06:48

  “托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蒂蒂的身體不適合踢球,你怎么就不聽呢!”

  “瑪麗斯,你聽我解釋,昨天是維利帶蒂蒂去參加的比賽,我并不知情。”

  “別騙人了,托尼,我知道那些錢是你拿給維利的,你想讓蒂蒂成為球員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像這樣讓他去和一幫十幾歲的大孩子比賽啊!”

  “上帝,他現在如果連十幾歲的孩子都踢不過,以后還怎么進法國隊實現夢想?”

  “夢想?那是你的夢想,不是蒂蒂的夢想!你好好看看在那空地上踢球的都是些什么樣的孩子,你想讓蒂蒂和維利也跟他們一樣天天去警局里報到嗎?”

  “我……”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蒂埃里聽見父母似乎又在為昨天的事情爭吵。

  昨晚從“調色板”回家后沒多久,他便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等醒來時,已是半夜,他看見羅丹先生正準備將針頭插進自己的手背里,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又病了。

  亨利一家居住在博斯凱街區,博斯凱的字面意思雖是小樹林,然而實際上這里并沒種下幾棵,那些涂鴉者在墻上畫的樹,甚至比真的樹還要多出幾倍。

  而這位羅丹先生,便是這片沒幾棵樹的“小樹林”里的社區醫生,他是亨利家的常客,因為蒂埃里總是在生病。

  在自己印象中,羅丹先生總是冷冷的,他常常冷冷地扎完針后,再冷冷地叮囑幾句,最后冷冷地離開。

  不過這次,這個冷冷的男人扎完針后卻擔心地多說了一句“一個星期內不能劇烈運動,更別踢球”之后,才從自己房間的里走了出去。

  或許這次自己病得的確是很重吧。蒂埃里這樣想著,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想的沒錯,因為等他病好之后能夠去學校繼續上課,已經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又是兩個月多過去了,新添了門將巴茨與后腰費爾南德斯的法國隊如愿以償,他們在家門口的王子公園球場二比零擊敗了強大的斗牛士軍團,讓歐洲冠軍榮光第一次照亮法蘭西的河山。

  “調色板”的老板奧利維踐行了自己的諾言,他請那些在普拉蒂尼球場踢球的孩子吃了整整一周的披薩。

  只是,這些披薩沒有蒂埃里的份,因為哥哥維利在得到母親的一頓痛罵后,再也沒有帶自己去參加過普拉蒂尼球場的“披薩派對”。

  這些日子里,父親托尼卻從未放棄過對自己的訓練。每天下班后,他都會撈上足球拉上蒂埃里去樓下踢上一個小時。

  對此,母親瑪麗斯也并未阻攔,訓練是托尼的事,只要他做的不太過分,便由得這父子二人去踢球。

  父母對蒂埃里踢球的事情分歧太多,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去參加“披薩派對”,因為那兒魚龍混雜壞孩子太多。

  這天,蒂埃里如往常一般放學回到家中,等爸爸下班后帶自己去樓下踢球。

  嘣——嘣——嘣——

  百般無聊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將皮球踢向房門,反彈后再回到自己腳下,然后又踢出去。

  房門彈力不夠,但蒂埃里總能控制的很好,每次砸中房門的位置與反彈之后回到腳邊的落點分毫不差。

  砰——砰——砰——

  房門的響聲忽然變了,似乎是有人在門外敲門。

  蒂埃里心知可能是父親回來了,他足尖一提,停穩了皮球,便上前去開門。只是這次映入眼簾的,卻不是父親那張嚴肅認真的面龐。

  “嘿,蒂埃里,總算找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黝黑的臉與潔白的牙一齊從門縫里出現,自己對它們的印象太深了,這是那天防守自己的昂利·莫奈的標志。

  “是我,我是昂利,幸好伊克爾告訴了我你是維利的弟弟,否則我可能就找不到你了。蒂埃里,你怎么不去‘披薩派對’踢球了啊?”黑黑的昂利在門外問著自己。

  蒂埃里正準備解釋,卻聽見維利的聲音又從外面響起:“昂利,先進去說吧。”

  聽見后,昂利也不客氣,徑直走進房內,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蒂埃里,我今天來找你,可是有好事。”他說著說著,嘴巴又咧開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見狀,蒂埃里向維利投去詢問的目光,可維利也是搖搖頭兩手一攤,什么也不知道。放學的時候,這昂利突然找上自己,硬拉著他回家一起去找蒂埃里。

  維利并不認識昂利,之前也僅在那天的“披薩派對”比賽時有過一面之緣,而在孩子們去吃飯之前,他就遠遠地瞧見這大個子黑中衛和一個同樣不認識的人走開了,當時他還奇怪這人贏球了怎么還不去吃飯。

  如今,聽見他要找自己的弟弟,維利更是不解,他問昂利究竟是為了什么事,可這昂利也只是神秘兮兮地一直說是好事,不肯告訴他。

  “什么好事?”蒂埃里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昂利,也是不解。

  “我們頭兒看上你了,蒂埃里。”昂利笑著回答。

  “什么頭兒啊?”蒂埃里又問。

  “你知道于利斯足球俱樂部嗎?”昂利反問道。

  “于利斯?”蒂埃里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哪兒聽說過,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正準備再問問面前的大黑個子,卻聽一旁的維利插嘴解釋道:“就是我們本地的一家足球隊,現在在踢業余聯賽,托尼當初就在那兒踢過。”

  哦,原來是哪里啊!

  他恍然大悟,以前的確是聽爸爸提起過。年輕時,他曾經在一家叫作于利斯的球隊里踢球,不過沒踢兩年便退役了,所以自己對這事的印象也不太深刻。

  正回憶著,卻又見昂利臉上得意極了,自豪地講道:“我就是那里的隊員,現在已經踢上一線隊了,怎么樣,你來不來?”

  昂利沒說謊,他的確已經是于利斯一線隊的一員了,雖然不能坐穩首發,但對于他這樣的年齡的孩子來說已經是不錯了。

  昂利今年只有十六歲,他是于利斯的希望之星,時常坐板凳的他需要去積蓄體能。所以,時不時會在球隊教練的陪同下前往普拉蒂尼球場去參加一場“披薩派對”。

  那日,蒂埃里連過三人的精彩表現吸引了他和教練的注意,盡管最后蒂埃里沒能突破自己,但他和教練都看出了這個七歲孩子身上擁有的足球天賦。

  教練想多考察下再做決定,于是讓昂利去約蒂埃里第二天再來踢球。

  哪曾想到,當天晚上蒂埃里一回家便大病一場,接連十幾天都沒出現。此后,于利斯又組織球隊前往巴黎觀戰歐洲杯,考察蒂埃里的工作自然而然便終止了。

  從巴黎回來后,球隊又開始了一個多月的假期,教練早已忘了那個孩子,可昂利還記得,而當他打算繼續尋找蒂埃里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

  現在,昂利終于找到了這個孩子,孩子卻吞吞吐吐地答著:“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成為球員不是每個踢球的夢想嗎?要知道,蒂埃里你現在還這么小,如果現在進了于利斯接受系統訓練,以后說不定還能成為職業球員啊!”

  與蒂埃里的父親一樣,成為職業球員也是昂利的夢想,只是,他們的夢想卻不一定是蒂埃里的夢想。

  蒂埃里從未想過自己要成為一名職業球員,踢球一直以來只是父親為他規劃的道路罷了。

  在兩年前法國輸掉世界杯半決賽的那個夜晚,蒂埃里曾有一瞬間想要進國家隊報仇的沖動,但那也只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父親哭的如此傷心罷了。

  維利看出了弟弟的迷茫,于是,他按了按蒂埃里腦袋上蓬松的頭發,又對昂利說道:“昂利,蒂蒂去于利斯的事情我們需要和父母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如果他們同意了,我們會去球隊找你。”

  昂利臉上寫滿了困惑,他半是自豪半是興奮地來亨利家宣布這樁大好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此情此景,他嘆了口氣也不好多說,只是告訴蒂埃里想好后到球隊訓練的地方尋自己,他會帶著他去見教練。說完后,這個大黑個子便面帶沮喪離開了。

  而他走后不久,維利也告訴蒂埃里晚上同學有過生日,他需要去參加生日派對。

  其實,維利今天并沒有同學過生,他只是不清楚應不應該把昂利帶來的消息告訴父母。因為只要自己說出口,父親托尼便一定會滿心歡喜地帶上蒂埃里去于利斯隊里,好實現那個他為孩子安排的足球夢。

  維利走了,他想把這件事交給弟弟自己決定,人總是應該為自己而活的。

  ——

  “把姓名、年齡、訓練等級這些填在這張表上,填完了你們就能進去了。”

  金發碧眼的年輕人看著眼前這一對兒父子,懶懶散散地將一張表遞給他們,然后又低頭抱著他手里的那本《悲慘世界》看了起來。

  這本書也不知被他翻了多少遍,書頁卷卷曲曲的,還帶著油嘰嘰的暗黃色。

  父親取過那張表格,只幾秒鐘眉頭便皺了起來,他著急地說:“聽著,是這兒的教練要找我兒子,不是我們要報名試訓!”

  年輕人繼續翻著書,眼睛抬也不抬一下:“知道,那些想蒙混過關的都這是這么說的。”

  “嘿,孩子!”父親有些提高了音量,“聽著,我當初就是于利斯的球員,我在來這兒踢球時可沒這么多規矩!”

  年輕人不動聲色:“當初?那現在呢?”

  父親愣了愣,說道:“現在,現在我早就退役了。”

  年輕人終于抬眼瞧了下父子二人,合上書本站了起來,慢慢悠悠地講道:“我說呢,不講規矩,那不就得退役嗎?”

  父親惱了,他不管不顧,徑直拉著兒子便往樓里沖。年輕人也沒料到這父子一言不合竟是準備硬闖,趕忙沖上前去,攔住他倆去路。

  可看書的哪里會是踢球的對手,這父親舒臂輕輕一推,年輕人便倒在了地上。

  “停下,站住,站住!”年輕人兀自在地下高聲喧嚷著,可這父子二人一溜煙早已跑得沒影了。

  他暗罵了幾句,翻身起來后竟也沒去追趕那對父子,拍拍屁股一折身又坐了回去,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抱著他的《悲慘世界》唏噓不已。

  與此同時,父子二人已經沖進了樓內。

  “蒂蒂,看到沒,在球場上也得像這樣,我們不去惹事,但遇上這種挑事的了,也不要去怕事。你硬起來了,他們自然就軟了。”托尼一邊拉著兒子往前跑,一邊還不忘借題發揮教育著自己的孩子。

  蒂埃里聽見后則重重地點了兩下頭,將父親的話記在心里,可仔細一想又始終覺得哪里不對,開口疑道:“我記住了,爸爸,可是……可是你為什么要跑啊?”

  對啊,我跑什么啊?

  托尼愣怔了一瞬,很快停了下來,瞧見旁人都帶著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他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也沒心思再去教育兒子些什么,只是拉著他的小手,低著頭快步地向前走。

  于利斯只是支當地的業余小球隊,他們訓練基地里面并不大,兩塊連在一起的小球場前面蓋著一棟矮矮的平房,這便是基地的全部了。

  況且,托尼年輕時曾在這里踢過兩年,自然也是輕車熟路,他帶著兒子,很快便找到了教練組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里面坐著三個人。

  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提著兩張凳子,一個身體瘦削戴著眼鏡,一個體格壯碩滿臂肌肉,他們坐在門口正對著的戰術板上寫寫畫畫低聲交流著,看樣子是在研究著戰術。

  離他倆不遠的地方,還有個男人坐在辦公桌前,他是背對著坐著,只能瞧見他那一頭棕褐色的卷曲蓬松的半長發,和圍在腰間的那一圈救生圈般的肥肉。

  然而,當托尼瞧見他那圈肥肉的時候,兩只眼睛中明顯放出了光彩。

  “嘿,讓!教練!我的上帝,你居然還在這里!”托尼驚呼一聲,他放開了蒂埃里的小手,興奮地朝那男人走了過去。

  而那男人聽見托尼的喊話后,猛地回過頭來,目光由暗變明,猛地站起了身子,也張開雙臂朝托尼迎了過去:“嘿,托尼,我的孩子,你怎么來了!”

  讓-克勞德·喬爾達內拉,是這個救生圈男人的名字。

  在托尼年少時,他曾是自己的足球教練,盡管他最終沒能走上職業球員之路,但這個男人還是對自己幫助良多。在離開球隊多年后,托尼沒能想到居然還能在于利斯隊里見到這位老伙計。

  擁抱著與老友敘舊幾句后,托尼得知這位自己曾經的教練,如今已坐上了于利斯主帥的位置,這讓托尼更為高興。故人重逢固然可喜,但他也沒忘了今天到這兒來的目的。

  他緊握住老友的手,故作神秘地說:“讓,我今天過來是準備給球隊送上個禮物的。”

  “什么禮物?”讓很是好奇,“托尼,你退役之后發達了,過來贊助球隊?”他與托尼開著玩笑,實際上,自己已經從這男人的穿著打扮上看出了他如今并未發跡。

  “那倒沒有。”托尼刻意頓了頓,又忽然朝門外招著手,“蒂蒂,進來!”

  “這是?”

  讓看著門外站著的那個小男孩兒乖巧的走了進來,又聽托尼解釋了一遍,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

  聽他的說法,是自己球隊里的教練看上了托尼的孩子,讓他把孩子送來試訓。

  只是,讓并不明白,面前這個黑黑瘦瘦弱不禁風的孩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踢球的天賦,自己的下屬又是如何會看上他的?

  “頭兒,是我看上他的。”

  思慮間,方才還在戰術板上寫寫畫畫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這時已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看樣子,正是他相中了托尼的孩子。

  “頭兒,我先帶他去球場了。蒂埃里是吧,你跟我來吧。”眼鏡男淡淡扔下一句話后,拉起蒂埃里的手便準備走。

  蒂埃里心里有些害怕,于是向父親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父親點點頭,又說著讓他先和眼鏡男過去,自己待會兒便來。

  他話音剛落,一股極大的力量便不由分說地拖著蒂埃里向外走去,蒂埃里沒有辦法,也只得先跟著眼鏡男離開。

  走到門外時,他又聽見父親與讓交流著:

  “他是誰,教練嗎?”

  “對,他叫克勞德,克勞德·謝澤爾,我們這兒剛請沒多久的新教練,看樣子是他看上你兒子的。”

  “是個好伙計,他以后會被載入歷史的。讓,聽著,我發誓,這孩子以后一定會是個偉大的球員,就像特雷索爾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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