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毀壞肉身的范鳳良第一時間想要逃跑,可惜他身受重傷,壓根比不過白益臣的速度,何況白益臣手中還有鎮妖鈴這樣可怕的法器。
白益臣一手緊緊抱著蘇寒錦,一手將鎮妖鈴拍向上空,手指化為左門訣,隔空一點,嘴中念念有詞。
“叮鈴鈴~叮鈴鈴~”
鎮妖鈴隨著口訣越變越大,刺耳的鈴聲不僅讓范鳳良逃跑速度為之一頓,也讓看臺上的范公子全身內里感到難受萬分。
鎮妖鈴已從巴掌大變為了一個巨碗,鈴口大到能將整個廣場罩住,范鳳良的魂魄也在其中。白益臣見此,大喝一聲,“收!”
“叮鈴鈴~叮鈴鈴~”鎮妖鈴再次響起,那擺動的幅度帶起的吸力尤為強悍,無論范鳳良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只能不甘心地被鎮妖鈴收入囊中。
“嗡~”范鳳良在鎮妖鈴體內來回沖撞,氣急敗壞道,“小娃娃,快放我出去,否則你定會后悔!”
“哼,牢中之囚,焉敢大放厥詞!”白益臣無視范鳳良的警告,一手托掌,“回!”鎮妖鈴聽到指令,乖巧變小后,又重新回到了白益臣的手掌之中。
白益臣將鎮妖鈴收回,看了一眼懷中安睡的蘇寒錦,松了口氣。
“小子,把蘇丫頭放開,還有把鎮妖鈴交給老夫。”
白益臣皺眉回頭,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看不清長相的老頭站在他身后。“你是何人?”
“哼,老夫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快快把蘇丫頭和鎮妖鈴交來。”
白益臣沒有理睬怪老頭,而是看向老頭身邊的男子,淡淡地打了聲招呼,“范公子。”
范公子心有余悸地看著白益臣,不失禮貌地尬笑,“邊公子,這是佛城陣法世家的穆家家主。”
白益臣只是“哦”了一聲,抱住蘇寒錦的手更緊了,明顯向其表示是不會將蘇寒錦交給莫名其妙的人的。
“你也姓邊?你和邊際云什么關系!”穆家家主問道。
范公子奇怪地看向穆家家主,指著白益臣道,“穆先生,他就是邊際云呀?”
“胡說,邊際云我能不認識?那小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二十歲就定了容貌,就算再過上百年,我也能一眼認出來。”
白益臣沒想到眼前的怪老頭竟然認識蘇寒錦的大師兄,想必這老頭應該和青芒山有些淵源。事已至此,也沒什么繼續騙下去的必要,他看向范公子,歉然道,“確實,我不是邊際云,在下白益臣,朝都人士,行走江湖,我們也不想多惹是非,未告知真名還望范公子多多包涵。”
范公子聽見此人叫做白益臣,也是微微吃驚,他雖是妖,但也是佛城城主名義上的“兒子”,更是藥補所的當家,大家屬于一個系統的,自然對京官有所耳聞,“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白太保,久仰久仰!”
白益臣也是抱拳回禮,“在下早已辭官,不必如此稱呼。”
范公子點了點頭,了然道,“原來白公子是為了修道而辭官啊,坊間傳言也太不可信了。”說著,看向白益臣懷中的蘇寒錦,“所以,葉姑娘她到底是姓葉還是姓蘇?”
白益臣一愣,只說出四個字,“多多包涵。”
穆家家主見范公子和白益臣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反而忽視了他,搶聲道,“小子,趕緊把蘇丫頭交給我,還有,你手上的鎮妖鈴是青芒山之物,我作為青芒山客座長老,是要收回的!”
白益臣柴米不進,不咸不淡地向穆家家主鞠了個躬,行了個徒孫拜見長老的禮,“見過穆長老。”
穆家家主見了此禮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原來這小子也是青芒山的人,他心中疑惑,老禿子啥時候又收了個徒弟,我咋不知道?
“你既然是青芒山的徒孫,自然要聽老夫的話,鎮妖鈴你且收著,蘇丫頭你得交給老夫。”穆家家主觀察了下白益臣的表情,發現他并沒有太多的情緒,他心中哼了一聲,臭小子,敢跟老夫的兒子搶媳婦兒,“穆念秋!來扶蘇丫頭!”
穆家家主等了會,見自家兒子沒出現,又不耐煩地喊了聲,“穆念秋!”轉頭一看,哪還有穆念秋的影子,早不知道跑哪去了,連王家混小子也不見了。
穆家家主見狀氣得不行,這么好的機會就被這混小子耽誤了。他回過頭,對白益臣道,“交給老夫吧。”
白益臣見穆家家主伸過來的手,下意識的一掌將其拍掉,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穆家家主原本就在氣頭上,現在更是火冒三丈,連聲音都比剛才高了一倍,“我是男的,你就不是了嗎?!”
白益臣面無表情道,“我是主人的本命道童,不分男女。”
“……”穆家家主這回是連氣都沒了,好嘛,原來是本命道童,那保護蘇丫頭確實是他的本分了。“跟老夫走。蘇丫頭的情況并不好。”說完,轉身就走。
白益臣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蘇寒錦,對范公子道,“獎賞我們后面再來拿。”說完也跟著穆家家主離開了大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