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也是在心內科的最后一天了,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是一個感性的人。初中時會為了只相處了一個周的教官落淚,不幸被班主任及任課老師“教育”了一番,說他們走我們都不一定會掉一滴眼淚,會因為從雙膝著地向路過之人求助的人面前冷漠走過,事后后悔不已。
會因為看見老人顫顫巍巍奔波于醫院大堂與繳費窗口而于心不忍。明明自己也并沒有過的那么如意,卻又看不得人間疾苦。
盡管已經在心內科待了兩個周,但心中的感想卻沒有傷感這一類,也許你們會以為我變了,其實我只是想通了。
當然,就兩個周能有什么想不通的,也可以自然的說出,“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句話,只想把自己最好的狀態留在心內科。
測了一個周的血壓,技術是越來越成熟,速度越來越快,也大致知道每一床的血壓情況,如果突然高了,會再復測,也知道影響血壓值的因素有哪一些,最后復測的時候會告訴患者調整。
當被患者表揚時,也會感到非常自豪,也會很有成就感,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與熱情。
今天測血壓的時候有了一個意外驚喜,當我去給十二床的患者準備測血壓時,看到她從治療室出來手里拿了一只胰島素,看來她想自己打胰島素,我意外的是她居然說服力了老師她自己打胰島素,回到病房。
我:“老師,我幫你測個血壓吧?!?p> 患者:“行,先等一下,我打個針?!?p> 我:“沒事,你先忙,我一會兒再來幫你測?!蹦弥獕河嫓蕚渥叱鋈?,突然被叫住。
患者:“唉,姑娘,你會打這個針不?”嘴比腦快現在就是形容我的,不假思索,我直接說會。
我:“會打。”
患者:“那行,你來幫我打吧,打胳膊上,我不想再往肚子上扎了,肚子上全是針眼?!币荒樏H坏奈宜伎剂肆藥酌?,胰島素可以打胳膊上嗎,好像很少見,不過印象中是可以的。
而且這里我是有私心的,要按照平時的我早跑護士站去問老師了,決不敢貿然行動,而去問老師的結果就是,老師親自過來打,到嘴的鴨子就飛了。
實話說,我并沒有動手打過這種筆類的胰島素,只打過針劑的,我只看老師操作過筆類胰島素,所以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鍛煉,迅速在腦子過一遍操作便上手了,其實阿姨是會打的,只是一只手不方便,我才有機會上手。
轉到要打的單位,消毒注射部位,拔針帽,進針快準狠,按頭部直至到底,最后停留六到十秒,一步到位,完成后的我松了一口氣,患者沒有指出不足之處,我自認為就是對我的一個認可。
打完胰島素之后,測血壓,走出來的瞬間,歡欣雀躍,難得的機會。
測完血壓之后就等著換瓶,一個老師就問我你還有事嗎。
老師:“你是上什么的?”
我:“8—4(1)?!?p> 老師:“那算了,你測血壓去吧?!?p> 我:“我測完了,怎么了,老師?”
老師:“這么快,太好了,那你去幫我給二十一床靜推一個西地蘭吧,已經抽好了,拿著去就行。”
我:“好,這是不是得慢推?”
老師:“對,大概推個十分鐘,你就搬個凳子坐他床邊慢慢推就行,你以前推過嗎,會推吧?”
我:“會的,我以前推過,就是在正壓接頭那推嘛?!?p> 老師:“對,你先把調節器關了,然后擰開連接管和正壓接頭,把連接管放旁邊,推完再接回去就行,很簡單的,你就坐他旁邊推個十分鐘就行,一定要慢推?!?p> 我:“好,那我去了?!?p> 老師:“行,一定要對好名字?!?p> 我:“好?!蹦弥鞯靥m來到病房,跟患者解釋完后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操作。
患者家屬:“姑娘,這藥是治什么的,打進去之后有什么用呀?”
我:……感覺職業生涯再一次遇到了瓶頸期,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我只管執行?!班拧@個我也不太了解,肯定是有用的。”
隔壁床家屬:“有時候這些問題應該問那些工作時間長一點的護士,你問這些小姑娘,她們還在實習,有一些也不了解,等她們工作時間久了之后就知道了,她們也剛來不久?!崩斫馊f歲,理解萬歲,尷尬的問題終于過去了。
隔壁床家屬:“我覺得這些實習的小姑娘真的挺不錯,又有耐心,技術也行,還肯學?!?p> 二十一床家屬:“對呀,是挺好的,又肯干,每天都看她們跑來跑去的忙?!?p> 臉皮厚的我居然害羞了,頭一回遇到當著面夸的,挺意外的,不過也很開心呀,走出病房后心里依舊美滋滋的,自己得到了認可能不高興嗎!
這幾天都不算太忙,基本換完瓶就沒事干了,中午班就是發完體溫表,然后老師畫體溫單就沒我什么事了,無聊的我一會兒翻翻這個,一會兒玩玩手機,一會兒又發呆,無聊的我差點睡著。
下午就是去測完bid血壓后又閑著了,沒帶書的我只能蹭小伙伴的書看,越到下班點越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中午班比正常點下班早,不用擔心堵車,不用擔心沒座位。
今天發生了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都是令人歡喜的,不過有一件就不是那么美妙了,起因就是我上廁所出來的時候衣服被門勾住了,勾住就算了,最糟糕的就是帶掉了兩顆扣子,也是沒誰了。
一下子沒了兩顆扣子,可憐的我只能用膠布粘住不讓衣服太“張揚”,等著下班回去用針線縫,這里說明一點,我最后只找到了一顆扣子,另外一顆已不知道去往何方。
終于下班了,心內科的實習到此結束,告別了老師,告別了病房,告別了逐漸熟悉的環境,這里需要插播一條“新聞”,直到下班,我都不知道我的帶教老師是哪一位,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