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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術傳承聯合會

第四十八章 1453,歷史的影子(上)

秘術傳承聯合會 楚梓言 4030 2021-04-08 23:30:57

  荀子憂也確實困了,煉金之人號噪音大歸大,飛行中氣流形成的空氣墊讓它比帆船平穩的多。

  固然引擎工作聲響的如肉聯場正在被宰殺嚎叫的豬,把隔音耳塞塞緊后他還是沉入睡夢。

  等被水面的振動驚醒,高頻氣流嘯叫消失了,煉金之人號已然從空中落入水面,在平整的大海上破水滑行。

  抬起手腕,手表上時針剛剛轉過半小格。

  “我們就快到了。”阿芙洛狄忒早已把頭上隔音耳塞推下,掛在脖子兩側,側頭凝視遠方海平面。

  荀子憂舒展一下腰身,骨節抻動發出咯咯脆響,貨倉里改裝的堅硬座椅硌的脊背不舒服。

  他也隨著阿芙洛狄忒的目光看向海面,這時他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片大海的名字。

  “還沒有問,這片海和小說里一樣被稱作李登布洛克海?”

  凡爾納《地心游記》里,三人探險隊里的李登布洛克教授率先發現地下海的存在,并把這片位于地底深處的廣闊海洋用自己的名字命名。

  “不,首先發現的命名權可不屬于李登布洛克,早在儒勒·凡爾納來到希望島之前,這片大海就有了名字,我們把它稱作咸海。”

  咸海,咸水海洋,命名風格簡明直接。

  世界上只要是海,又有哪片不是咸的?

  “倒是言簡意賅。”荀子憂摸摸潮濕的頭發,發絲間有輕微的汗跡。

  睡夢中好像做了個噩夢,醒來后他又什么也記不得。

  “最開始它有別的名字。”

  阿芙洛狄忒伸出手撫摸著冰冷的玻璃,遠方天光披灑在海面,水波在光線中被點燃。

  奇妙的氣候現象折射進女孩琥珀色的眸子里,好像紅蓮業火在天邊燃燒。

  “咸海最初的名字叫做苦海,賢者大人認為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悲傷了,所以把它改名叫做咸海。

  而我們的基地,阿奎斯之盾煉金防御體系——過幾分鐘你就能見到它。直到今天,那座基地仍然被人們習慣性稱之為火宅。”

  她夢囈似的語氣說:“似死火叢生,炎炎漫漫,眾苦充滿,熾然不息。”

  “那我想,有關這個名字,一定發生了很多值得記住的故事。”荀子憂挑挑眉頭。

  苦海與火宅,世間無盡的煩惱與苦惱堆積在一起的地方。

  人們會用輪回火宅,沉溺苦海來形容不得超脫的苦惱人生。

  一個被稱作苦海的海洋,有關它的悲傷堆起來也應該像是海一樣。

  女孩嘆息,“非常多,比你能想象到的還要多。這座海洋里流淌的不是水。根本就是男人的血和女人的淚才對。”

  荀子憂隨著阿芙洛狄忒的目光看向外面。

  他陡然發現天空中光線相比剛剛入睡時分已經黯淡了好幾分,稱不上黑暗,大概是丁香郡五、六點時分的天光。

  “這里也有明暗之分?”荀子憂驚奇。

  “火元素聚集受地月潮汐影響,海水每天都有漲潮退潮,自然天光也就會有明暗分別。”

  “看那里。”

  女孩視線落在遠方的地平線的盡頭,眼眸中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那里有什么?”荀子憂瞇著眼睛,他只在看到了茫茫的海面。

  “稍等。”

  阿芙洛狄忒抿著嘴唇,舷窗外映照的輝光中女孩的臉蛋是半透明的。

  不是那種能看見青紫血管的半透明,她的膚色近乎于一層純潔的,干凈的,將融未融的落雪。

  空氣中漂浮的細微塵土反著光,像是天使身邊散發的圣光帶,模糊了皮膚與空氣的界限。

  阿芙洛狄忒的眼神也像是天使。

  那種期待的,夢幻的,充滿希冀的眼神是此前荀子憂從未見過。

  無論是通向地底的古董電梯,地下的海與會飛的船……面對讓普通人驚叫的一切,阿芙洛狄忒都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對她來說,這些只是生活的一部分,顯然已經習慣這里的一切。

  除超能力和超凡美麗的部分,很多時候,荀子憂感覺自己在和一個性格傲嬌的鄰家少女交談。

  而此時對方臉上渴求,柔弱與期待讓她極為神似荀子憂在美術館見到的悲憫圣母畫像。

  半人半神。

  荀子憂沒來由的屏住呼吸,怕自己口鼻間噴涌出的氣流擾動這幕夢幻似的美麗。

  “還要幾分鐘……來了。”女孩素手輕敲窗戶。

  不需要阿芙洛狄忒提醒,他也看見了眼前的海岸線上的巨大雕像。

  “那是什么!”

  百米高的巨大雕像立在水波中,雕像頭戴王冠,有四支手臂,四張臉,坐在蓮花寶座上,黑白二色的長短須從臉側垂下,迎面像右手持蓮花與數珠,左手則軍持。

  身邊有天鵝車和孔雀的造型。

  “古印度婆羅門教里的大梵天的雕像。《吠陀經》中的三大主神之一。”女孩的聲音非常虔誠,“傳說是一位非常靈驗的神明,是精神世界的掌管者。

  在古代印度的神話傳說中,只要向大梵天誠心許愿,無論是神、魔、人。

  他都會應允人們的愿望。”

  “大梵天右側則是總領天使的雕像。”阿芙洛狄忒指著在西北側出現的第二座雕像。

  總領天使和大梵天塑像幾乎是一般大小。

  只是他的雕像離煉金之人號地效飛行器航線較遠。

  荀子憂只能看見一個背生雙翼,手持利劍指向天空的模糊投影。

  “這樣的雕像總共有九尊,分別是不同宗教體系里不同的神明。

  在基地建立的時候,這里的初代先民來自震旦,天竺,貴霜,亞述,拜占庭……等等世界不同的地方,于是我們就修建了總共九尊不同的塑像。”阿芙洛狄忒解釋完后便不再言語。

  她低垂下眼眸,雙手合十,認真的禱告。

  是在為她的老師祈禱?

  荀子憂不知道阿芙洛狄忒祈禱些什么。

  有一會兒他覺得阿芙洛狄忒低垂的眼瞳中仿佛要留下眼淚,但她沒有。

  荀子憂抬起頭,看著怒海波濤里的神像。

  這尊傳說中有應必求的神像此時樣子并不慈祥,夜晚的余輝為神像鍍了一層融金般的光澤,好像是一座燃燒的怒目金剛。

  ……

  煉金之人號停泊入港。

  航船底部的艙門倒下,乘客們紛紛走下艙門。

  “麻煩問一下,這……要怎么解開。”荀子憂不熟悉把他綁在椅子上的四點式安全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開。

  阿芙洛狄忒從椅子上跳下來后沒有幫助荀子憂。站在他的座位旁邊,望著艙門。

  “能幫幫我嗎?”

  荀子憂再次請求。

  對方好像根本沒有聽見。

  穿著藍色圓領衫的男人逆著人流向走上地效飛行器,來到他們的身邊,身后跟著兩個抬擔架的青年。

  男人指著荀子憂問道,“就是他么?”

  “是的。”阿芙洛狄忒說。

  “好嘞。”男人熟練的從腰帶里抽出粗大的針管。

  “他是誰?”正在荀子憂有些不安。

  沒有人回答。

  阿芙洛狄忒按住荀子憂的肩膀。

  “等等,你們要做什么!擔架是干嘛的?”荀子憂掙扎著扭動身體。

  阿芙洛狄忒胳膊只有荀子憂小臂粗細,他卻始終無法逃脫。

  “一點也不痛。”男人大咧咧的說道,干脆的把針頭打進荀子憂的靜脈。

  “你這是……”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黑,荀子憂暈倒在椅子上。

  ……

  “普通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也許,他的情況有點奇怪,最好檢查一下。”這是阿芙洛狄忒的聲音。

  “那就做一個標準元素的監測吧。”另外一個聲音說。

  荀子憂盡力的睜眼,眼皮重的嚇人,四肢脫離大腦支配,就像是該死的被鬼壓床一樣,無論怎么用力,都一動不動。

  冰冷的手術刀滑坡手腕處的肌膚,有人似乎在把什么東西插進自己的身體。

  不疼,但很怕。

  人們的腳步聲,機器的滴答聲,很多人在自己身邊走動。

  他們在對自己做什么?

  荀子憂不喜歡這樣感覺,沒來由憤怒,他全力挪動一下手指。

  玻璃和鋼鐵扭曲碎裂的聲音響起,還有無數人驚恐的尖叫。

  “醫生,醫生!有人受傷了!”

  “按住他,按住他,他為什么還在和風元素共鳴!”

  “20ml靜脈穩定劑推注,晚了他會把我們都殺死的!”

  睡意傳來,意識全然墜入思維深處之前的一瞬,荀子憂覺得那些驚恐的尖叫聲讓他感到非常舒適。

  似乎——本該如此。

  ……

  再一睜眼,頭頂是明晃晃的無影燈。

  消毒水味道充斥著自己鼻端。

  荀子憂立刻又把眼睛閉上,默默等待三秒鐘。

  沒有穿著白大褂的面癱醫生在自己耳邊說,恭喜,顳葉摘除手術進行的很成功,從今往后你就是一個合格的精神病啦。

  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維和精神又什么異常的地方,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醒了吧,按照你的體重換算,注入體內的麻醉劑是40分鐘左右的藥量。”

  熟悉的清澈嗓音在耳邊出現。

  “我看見你眼睛動了,醒來就不要裝睡,現在時間很緊。”

  荀子憂聞言坐起身,就看見已經換了一件米色風衣的阿芙洛狄忒就坐在房間的豆包沙發上,拿著本包著書皮的厚書閱讀。

  阿芙洛狄忒閱讀的神情很專注,眼神明明盯著書籍沒有抬頭,也不知道怎么發現自己眼睛動的。

  “不要用迷藥這么下作的手段。直接說一聲就好,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會叫警察。”荀子憂手支起下巴。

  他以為這一路上和阿芙洛狄忒達成了某些默契,沒想到還是自己自作多情。

  該把他迷倒,就像對待屠夫對待肉豬一樣按住自己打麻醉劑,甚至沒有一言半語解釋,荀子憂不由得有些沒道理的怨氣。

  “不要擔心,只是為你做了一個檢查。”

  阿芙洛狄忒把手上的書本合起來,不理會荀子憂陰陽怪氣。

  “你的情況有一點復雜……算了,讓賢者給你說吧。”

  “賢者同意抽出時間見你一面,他很忙,你最好快一點。”

  “好吧,我沒有拒絕的理由。”荀子憂聳聳肩。

  他跳下床,走到這間說不清是病房還是手術室的房間門口。

  “帶路吧。”

  “你準備就穿著這一套去見賢者?”阿芙洛狄忒指指荀子憂身上的藍白色條紋病號服。

  “櫥柜里有套衣服。”

  荀子憂一聲不吭的走到櫥柜旁邊。拉開柜子,發現里面有套和阿芙洛狄忒身上樣式大抵相同的衣服。

  唯一區別是衣柜里這套衣服是男款。

  他看看衣服,看看自己,又看看坐在一邊的阿芙洛狄忒。

  “如果有的選,我也不想待在這里。出于一些原因,你現在不能一個人待在屋子里。我沒有任何興趣想要窺視你換衣服。”阿芙洛狄忒皺著眉頭說。

  “又是我這個當事人不能知道的原因?”

  “見到賢者,你的一切疑問就解開了,我保證。”

  聽到這句話,荀子憂很干脆的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換成櫥柜里的衣物。

  他把自己的衣領拉平整,說:“我準備好了。”

  五分鐘后,荀子憂被阿芙洛狄忒從房間里帶出來,從銀色沒有窗戶的金屬走廊里走出,七扭八拐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

  一路上荀子憂發現很多穿著同款這樣制服的人,風衣外觀沒有差別,只是胸口佩戴著各種不同徽章以示區分。

  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讓他感到不舒服。

  怎么說呢?

  混合著恐懼,擔憂,和厭惡的目光,像是看一頭逃出動物園的惡獸。

  “他們為什么這么看我,我有什么奇怪的點?”荀子憂摸著臉。

  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口,他的右眼雖說視力很低,外表看起來也與常人無異。

  “別管,推開門進去。”阿芙洛狄忒輕聲說。

  推開大門,最先映入他眼簾的不是那個被稱作賢者的家伙,而是是整整一面墻的展示柜。

  展示柜中放置著各式各樣的礦石,從常見的水晶、剛玉,黃鐵礦到少見的冰晶石、黝簾石、石隕……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展示柜后方有一盞藍色的射燈專門為這個架子打光,亮晶晶的銀光從或廉價,或昂貴的標本上反射出來,漂亮的像是星河。

  隨便掃一眼,荀子憂就看見半透明的云母和藍灰色的剛玉,還有一堆他認不出來的有機鹽類。

  這不是他想象中超能力者首領辦公室的模樣,到更近似于參觀一座地質博物館展廳。

  “這是我閑暇時分的收藏,在業余時分,我是一個地質學礦石愛好者。它們大多數都是我自己找到的。”

  渾厚有力的男聲從辦公室桌后傳來。

  “愿身如流星,如墜落處放光明。”

  阿芙洛狄忒右手按在胸口,非常恭敬的朝坐在辦公桌后方帶著金邊眼鏡閱讀文件的“賢者”俯身行禮。

  “愿身如流星。”中年人微笑著回應女孩的問候。

  “大人,我把那個人給你帶來了。”阿芙洛狄忒說。

  “荀先生對吧。”中年人先朝荀子憂點了一下頭,隨后才對阿芙洛狄忒說,“你做的很好,先回去吧,長老會將在半小時后開始,記得按時替我出勤。”

  阿芙洛狄忒推開大門走出辦公室。

  房間中只剩荀子憂和中年人。

  “請略微等幾分鐘,還有幾份文件。”

  中年人沒有立刻和荀子憂交談,而是繼續低頭閱讀批改著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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