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頭疼。”蟻后想來想去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不懂就問,不愧是我。”意念一動,轉眼她便出現在易杰的身前。
易杰此時渾身是血,有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淌血。“姐…姐…”單憑聲音就已聽出他的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你可真行!”蟻后一忍再忍,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身虛體乏的易杰視線極其模糊,誤以為蟻后是在夸他。“謝謝。”
“笨蛋!白癡!傻子!”蟻后素質三連之余還沒完,又繼續罵道:“你個豬八戒、你個屎殼郎、你個臭豆腐、十三點、神經病、糖醋魚……”中途她還停下歇了歇,順便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死菜牙、爛菜葉,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插一句,關我什么事?”)
“我…我…”在一段膾炙人口的‘單口相聲’中,易杰就這么暈了過去。
“你起來!我讓你倒下了么!”蟻后先是踢了易杰一腳,隨即吼道:“喂~我知道你沒死,給我起來!裝死是吧?好!很好!非常好!”說著,又是幾腳。
目睹蟻后對易杰的所作所為,須天卻是無動于衷。
某個犄角旮旯,常威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要不是他不便露面,險些脫口而出:放開那個男孩,有什么沖我來。不得不說,典型受虐傾向。(開個玩笑,切莫當真。)刀子嘴豆腐心,不過療傷的方式倒別出心裁。
這時大白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出她在幫易杰療傷。“傷勢如何?”
蟻后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倘若不是大白拉著,唯恐她都要上手了。“你別攔著我!”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行了行了。”
“我說了,你別攔著我!”
“怎么還上頭了?借機報復?”
“你要再攔我,我就…就…”
不等她把話說完,大白就已然撒手。“你就怎樣?”
好尷尬啊,蟻后趕忙改口。“怎么不攔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就…就…”
“哼~女人。”
“你懂不懂什么叫配合?”蟻后惱羞成怒。
“我不懂也不想懂。”大白聳了聳肩。
“不理你了。”相當傲嬌。
“你知道我不吃這套。”很是嫌棄。
“說了這么多,你就不關心他的傷勢?”蟻后立馬推卸責任。
“我的天哪,你怎么還反咬一口?”大白又好氣又好笑。
“指關節粉碎性骨折、手腕骨折、手臂變形,關鍵連內臟也有一定的損傷。”
“真的假的?”
“以他目前的修為,換個人或許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信。”
“我有一個疑問。”
“你說。”
“到底是你的醫術有所長進,還是他自身的體質原因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自動復原?”
“問得好,說了你可能不信,出于對他體質的好奇,我自始至終都不曾使用治療術。”蟻后似笑非笑,引得一片嘩然。
首先是大白,它嚇了一跳。“你說什么!不關你事?”
其次是常威,他都嚇傻了。默默掏出寶鑒,指代筆、炁作引,疾書:屬下無能!越漸看不透少主,望主公恕罪。末了,發送。
最后是須天,素來孤高的他本該洞悉一切,可如今,同樣也是滿臉震驚。
蟻后點了點頭。“沒錯。”
“那你……”大白想說些什么又停止不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事實并非如此。”
“是嗎?”
“表面看似我在幫他療傷,實際我只不過是往他體內注入了些靈炁。”
“僅此而已?”
不一會兒,常威就收到了回復。定睛一看,還是熟悉的文字泡,并且中間附有一小段話——意料之中,不必在意。如有特殊情況,務必及時匯報。意料之中?特殊情況?我怎么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希望只是錯覺。
須天的視線一直都在易杰身上,深邃的眼神里承載了太多太多。“想不到我也有疏忽的時候,看來有必要上上心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別急,馬上揭曉。
初合庇佑頂多起到輔助的作用,主要還是易杰本身的體質原因。為什么這么說?須知他的功法才兩荒兩合,就算18穴相連的初合庇佑再逆天,也不足以斷骨重生,更別說臟腑的修補了。
蟻后再次點了點頭。“僅此而已。”
“我靠~他小時候就這么變態,長大了還得了。”大白不敢想象。
“不單如此,他身上的謎團還有很多。”
“還有?你說說看。”
“比方說他的身世。”
“身世?”
“多的我不清楚,單憑干爹出面就很匪夷所思。”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大白徹底蒙圈。“你是說他認識龍神大人?”
“不然你以為他怎么來的蟻族。”蟻后沒好氣的道。
“我以為他是你親戚。”
“親戚?虧你說的出口。”
“哈哈哈哈~你繼續說。”
蟻后并沒有繼續說,而是舉目四望。(在此期間,她的眼中浮顯出了一絲微光。)“你口中的邪祟我沒見過,但有一點我敢肯定。”
內心深處所傳來的聲音既溫柔又動聽,可大白卻有些錯愕。“怎么還用上靈犀心法了?”
“我覺得有必要。”
“這里又沒外人,你還怕人聽見…不…成?你是說……”
“有人在暗中保護他!”
“尾隨而來?潛伏至今?”驚訝過后,大白猛的左顧右盼。
“你這是在作甚?”
“問別,問就是找。我找、我找、我找找找……”
“有病。”蟻后一個白眼,實在不想多說。
“你不想把他找出來?”
“不想。”
“什么鬼?你不想?”大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找了也是白找。”
“此話怎講?”
“若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在空間方面應該有很高的造詣。”
“你有找過?”
“找了不止一次。”
“嘖嘖~你找不到并不代表我找不到。”
“裝什么裝,你行你找。”蟻后被他氣得不行。
“我找就我找,先說好,我要找到了,你必須請我喝酒。”
“要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就…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