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邪獰地瞪著,嘴里罵罵咧咧地不知在說些什么。
在沈樂天靠近他后,林畑的表情姿勢越發不受控制了起來,林畑沖沈樂天發出了一聲壓抑了很久的咆哮聲音。
“都是你!都是你!沈樂天。你當初為什么要接近煙兒?你知不知道你一接近煙兒,煙兒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我了?”
沈樂天沒回應,只是摁了摁本就不怎么明顯的喉結骨。
林畑舉著玻璃容器又蹦又跳,他一會兒湊近沈樂天又忽而遠離,瞪著不斷滴淚的猩紅眼珠活像鬧鬼。
白團團沒上前,他站在沈樂天后面,思考著怎么搞走這個瘋玩意兒。
有什么東西閃了閃,白團團眼睛下意識地一瞇,看那個方位好像是林畑手中玻璃容器折射出來的光。
“團團,你們知道的,煙兒她向來優異,我倆是初中相識的。
當時,她穿著漢服,我在水鄉。她在北方,我在南方。她就這么穿著一身的紅衣,來到了我的水鄉。煙兒她人很好,真的。
我以前,家境很一般。你們都知道,我不太會說話比較木訥。每當我在學校里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是煙兒幫我的。
直到后來,她家里出事,她再次遷移。先前,我們說好要一起一塊考同一個高中。
你知道嗎?不過后來還是我含糊了志愿,我把志愿填成了一個離她高中很遠的地方。我希望她好。離我遠點,好好地考個好大學,好好地活著。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工作四年,總共十一年的歲月。
我原本以為我能忘了她,忘了煙兒。可是我不能。命運就是這么奇怪,煙兒她又來到了我的世界,和我在同一間工作室工作。她還是那么優秀。
從初中開始,凡有關設計的獎項,大大小小都少不了她的份。她就像是那個掛在空中的太陽,讓我難以觸及。”
白團團:“然后呢?”
“然后,我發現我還是忘不了她。于是,我每天掐好點在她每天的必經之路上假裝制造偶遇。
我會頻繁刷她的朋友圈,去讀她喜歡的書籍,去看她喜歡的劇,幫她搶親簽。煙兒,她很喜歡花。每次,當我看見她和其他男人在嬉笑交談時我就會覺得很難受。
我基本每個月都會以各種借口約一下煙兒?!?p> 白團團:“你難道沒想過和花煙進一步發展嗎?”
林畑搖搖頭:“想過,但是我更怕失去。煙兒她太優秀了,她身邊比我好的人有很多?!?p> 白團團:“所以,你默認了這種狀態的存在?”
林畑:“是的。我一直覺得是我對不起煙兒,是我跟她說錯了志愿?!?p> 白團團繼續聽著。
“但是,自從沈樂天你出現了……”林畑的聲調徒然提高,“這所有的正常就都被打破了!每次當我早晨等煙兒的時候我總能看見煙兒跟你嬉皮笑臉地在一起,她的朋友圈艾特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你。
我再也難以約出煙兒。為什么,沈樂天?你為什么要搶走屬于我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