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陣法外修士們也從剛才的話語中緩過神來。
“您是說,在我其中有盜門的傳人,甚至那個人悄無聲息的盜走了那枚五紋筑基丹?”
人群中一位修士向那位被遮住面孔的神秘人說道,不過他的態(tài)度倒是擺的很低。開玩笑,這可是硬生生捏碎一把上品的狠人,自己可招惹不起。
神秘人沒有回答,他大手一揮,邊緣處一位身材魁梧赤裸上身的修士外形急劇變化,最后一位其貌不揚身穿青衣的青年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是你!”面色蠟黃修士驚怒的喊道。
若不是眼前這個人的攪局,那枚五紋筑基丹自己早就到手了!在他將丹盒拋給王虎后,所有人都以為他逃走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場內(nèi)。
“王虎拿走了那枚筑基丹是假的,真正的在他身上。”神秘人淡淡說道。
面色蠟黃修士內(nèi)心狂喜,只要筑基丹還在,自己的任務(wù)就不算徹底失敗。
因為那把太刀被影末使捏碎的緣故,他只得重新拿出一把血色長戟,神色猙獰的沖向那名盜門傳人。
沒人注意的是,在將那名盜門傳人的身影顯示出后,影末使的身影暗淡了好多。
“麻煩了!該死,為什么這件丹盒無法收入空間戒指中。”從剛拿到手時,寧然——也就是那名盜門傳人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將其收入空間戒指。
因為繁是三紋以上的丹藥都有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只有空間戒指才能完全阻隔。所以盡管寧然已經(jīng)用一枚假丹藥蒙混過場上所有人,但在王虎逃走之前還是不敢貿(mào)然離開現(xiàn)場。
誰知最后遁離之際竟會被眼前這個神秘人識破自己的秘法,要知道盜門的易容術(shù)可是能騙過比自己神識高一大階的修士。
看著沖過來的獨狼,寧然可沒有與他交手的打算。
打打殺殺這種事情,自己可不擅長。
他有些忌憚的看向那名影末使,在發(fā)掘他沒有絲毫行動后,于是他微笑的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在下告辭!”
說完便施展盜門秘法準備離開,然而令他尷尬的是自己居然還在原地。
獨狼在聽到寧然剛才的話后意識道不妙,但當他看到寧然還呆在原地時不禁大笑起來,他向身后的影末使說道:“多謝使者相助。”
然而背后的影末使卻饒有趣味的說道:“這可不是我做的。”
獨狼瞬間愣住了,剎那間一股冷氣從他心中升起。
這時,所有修士發(fā)現(xiàn)空氣中的靈氣正在急劇減少,短短半分鐘時間靈氣濃度已經(jīng)稀薄到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而且還沒有停止的勢頭。
不少修士大驚失色,紛紛施展各自的手段逃離現(xiàn)場。然而令他們就絕望的是,四周仿佛有一道空氣墻,完全阻隔了他們的遁術(shù)。
空氣中的靈氣濃度還在飛速下降,在這樣下去他們只能被硬生生困住這里面。獨狼見狀面露狠色,一股不詳?shù)暮谏珰庀⒃谒砩仙穑坏滥:奶撚霸谒澈蟾‖F(xiàn)。
模糊的虛影漸漸凝實,依稀可見它身上漆黑的鱗甲處布滿新舊交錯的傷痕,背上一道道鋒利的逆刃錯落交織,緋紅的瞳孔充斥混亂與暴力,宛如一臺戰(zhàn)爭機器。
就在虛影浮現(xiàn)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臟仿佛被握住一般,修為薄弱的修士不禁臉色泛白。
在寬大黑袍遮蔽下,影末使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奈人尋味的微笑,“黑之王倒是很看的起他,居然將……”
看樣子,獨狼是決定直接放棄任務(wù),施展秘術(shù)撕破封鎖,帶領(lǐng)剩下的人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算了,你還是放棄吧。”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所有人不禁循著聲音望去,卻看到一個意外的人。
“姜繁!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還在這里?”“你看,他背后!”“這不是……”
姜繁背后,那位白發(fā)血瞳的修士分外顯眼。
一位是敗家的紈绔,另一位卻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雖然很難去相信,但事實說明這兩個不可能產(chǎn)生交集的人此時合作在一起。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秘術(shù),但估計是突破不了這里。要知道這里所有了靈氣都被用來維持這個空間陣法了。”
“而且,這個秘術(shù)的副作用恐怕不會小吧。”姜繁沒精打采的說道。
聽到姜繁的話后,獨狼臉色陰晴不定。經(jīng)過一番心里掙扎后,獨狼身后的背影漸漸散去。
他盯著姜繁說道:“閣下好手段,佩服,佩服!不過閣下布置這天羅地網(wǎng),是想將在場的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嗎?”
聽到獨狼的話,在場的修士對姜繁面露警惕。
獨狼僅用三言兩語,就輕松的將姜繁與在場的所有人對立起來,可見他暴烈的外表下,也不乏活絡(luò)的心思。
“這個人,倒是個人物。”也有人看出了獨狼的想法,不過他們沒有點破。
作為最后出場的人,這個姜繁未免也太過于可疑。要說是沒點想法,任誰都不信。獨狼將他與所有人對立起來也好,省的他們動手了。
面對獨狼話里的意思,姜繁沒有絲毫反駁。
他以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機會,交五百中品靈石,我就放你們離開。”
姜繁此言立刻引起軒然大波,有人神情激動,有人冷漠無聲。有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原本獨狼還對姜繁心存忌憚,但在聽到姜繁的話后直接大笑出來。
虧他還挖空心思想將姜繁挑到所有人對立面上,但沒想到這家伙是個傻子。還不用自己動手,就乖乖的站在了所有人對立面上。
“你可真是把我們都當軟柿子了!”人群中,一位寸頭的漢子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向著姜繁對峙道。
“唉,你們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形式呢。還要我繼續(xù)浪費口舌。”姜繁痛心疾首的說道。
看著姜繁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面前的寸頭漢子額頭青筋一條條暴起,他直接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姜繁的臉。
伴隨著嘭的一聲,寸頭漢子弓著腰躺在地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停的抽搐。他的拳頭已經(jīng)完全變形,指骨也不知斷了多少根。
“嘖嘖,何必呢。”姜繁故作高深的嘆息道,臉上寫滿了欠揍的表情。
“你們也看到了,我抽空了這里的靈氣。沒有靈氣的支撐,你們就是沒牙的老虎,充其量也只是比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強上那嗎一點點。”
聽到姜繁的話,所有修士都默不作聲,沒有了靈氣他們什么手法都無從施展。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
“皮膚呈淡黃色,外表堅如磐石。剛才你應該是用了千巖符吧。怎么,我看你也不是沒法動用靈氣,你的符箓還有多少張?”
獨狼陰惻惻的說道。
姜繁大驚失色,仿佛被揭穿了底牌,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場上的眾人看到姜繁如此不堪的樣子,一齊笑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著快活的氣息。
“行了,別玩了。”血瞳見此萬分無奈,他看著姜繁裝傻的樣子有些頭疼。雖然跟這家伙相處多天,但還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這家伙的惡趣味。
“切,沒意思。”姜繁被血瞳揭穿后興致大減,他直接拿出厚厚一疊符箓。
“不裝了,我攤牌了。”
沉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