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幕后的黑手
沐天波與山口禾說走便走,一同向著別業里,那處最大的花園走去。
“山口先生真是從日…,倭國來的嘛?”沐天波看著身旁的山口禾問道。
“不是!”山口禾直接了當的否定道。
“那為何叫這么個名字,有很濃烈的倭國色彩。”沐天波又問道。
山口禾停住了腳步,反問道:“國公爺對倭國為何有這么深的了解,咱們云南應該沒幾個人關心倭國吧?”
“哈哈哈,山口先生不也是很了解嘛!”沐天波笑著道。
對于山口禾的反問,沐天波一時之間,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只得敷衍過去了。
山口禾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身處云南這個偏僻之地,如何會了解倭國的。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他只一句書上看的,便能打發得了,可沐天波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山口禾只得略過不提,然后道:“其實我信山,名口禾,山姓,國公爺應該聽過吧!”
“不好意思,山先生,山姓我還真沒聽過,今日才知道還有以山作為姓的。”沐天波攤了攤手說道。
“你,…”沐天波的回答,出乎山口禾的意料。
按照道理而言,即使是沒有見過面的人,也會道一聲,久仰久仰的。
沐天波即使沒有聽過山姓,也該回答道,原來先生姓山呀,真是失敬失敬!
可沐天波直接攤了攤手,告訴他從沒聽過,這著實有違一般的交際禮儀了。
“哼,山氏作為姓,可以追溯到上古炎帝,炎帝,出生于烈山,故又被稱為烈山氏,其后代多有用山為姓的。”
山口禾驕傲的說著,雖然這個身份是假的,可是他為了這個身份,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豈能容許沐天波小看。
“哦,原來先生的姓氏還有這樣的來歷,那倭國的山口則沒有這么大的來頭了。
在倭國,他們也是根據先祖出生的地方,作為后代的姓氏,比如山口,井上,渡邊,高橋,小林之類的。”沐天波看著山口禾說道。
“好了,不談什么姓氏了,姓什么都不重要,只是個代號而已,何必太在意。”山口禾揮了揮手說道。
沐天波聽了也道:“先生說得有理,那咱們談點重要的事情吧。”
“好。”山口禾答道。
一個好字之后,兩人間便沒得任何交流了,一直悶頭在花園里走著。
“山口先生,不,山先生,你為何要幫我們母子?”終于沐天波忍不住了,開口對著山口禾問道。
“我與你父親是至交好友,受你父親受托,要照顧好你們母子。”山口禾說道。
“受我父親所托,不曾想先生還是個志誠君子!”沐天波沖山口禾拱手說道。
“過譽了,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罷了。”山口禾立刻道。
“先生既然是我父的至交好友,我也就不瞞先生了,我想知道,何時我才能執掌國公府的大權。”沐天波看著山口禾的眼睛問道。
山口禾看著沐天波,然后道:“國公府的大權,這不像是你這個年齡該說的話。”
沐天波微微一笑,道:“先生不是說我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嘛,自然也要說些不一樣的話了。”
“也是,你可不是個普通小孩,其實,你想要掌權,隨時都可以,府內沒有人能阻止你的。”山口禾語氣平緩的說道。
“隨時都可以,沒有人能阻止?
老夫人呢,她現在才是府里真正的主人,連方伯不也要聽她的話嘛!”沐天波問道。
“哈哈哈!”
“國公你多慮了,國朝可是有后宮不可干政的明文的,這個規矩也適用于各家公侯之府。”山口禾先是大笑,然后說道。
“那為何老夫人,會向朝廷上書,請求廢掉我這個國公。”沐天波不解的問道。
山口禾聽了這話,并未立刻回答,停頓了一會兒才道:“國公以為,前日的那一遭,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沐天波聽了這話,直接出口道:“不是阮大管家和沐天潤在里面推波助瀾嘛?”
“哼,阮大管家,沐天潤,他們算個什么東西,他們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山口禾不以為然的答道。
沐天波聽了這話,心里頓時起了波瀾,他連忙問道:“那這個下棋的人是誰,老夫人嘛?”
宋老夫人對自己是個什么態度,沐天波比誰都要清楚,所以他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宋老夫人。
“老夫人,國公對老夫人的成見挺深呀,總在懷疑老夫人。”山口禾看著沐天波道。
“先生的意思是,下棋的人不是老夫人,那又是誰呢,府內沒有其他人可以指使得動阮大管家了。”沐天波好奇的問道。
“國公,若是真的想要執掌黔國公府,那眼界就要再放寬些才成,若是只局限在府內的這些家長里短,那只是一個婦人的眼界。”山口禾語重心長的說道。
“眼界再寬些,難不成是朝廷的布政使,或者巡撫,巡按之類的人。”沐天波猜測道。
山口禾聽了這話,轉頭看向沐天波,好半天才道:“不曾想國公居然有這樣的嗅覺,你是怎么推斷的?”
“推斷?”
“這用什么推斷,黔國公府與國同休,一般人那里敢摻和府里的事務。
這樣一來,不是就只有朝廷派的這些個大員了嘛,這是跟明顯的事情呀。”沐天波看著山口禾說道。
“的確是他們,不然阮大管家,怎么敢摻和到國公廢立這樣的大事上。
可是國公,你知道這些個朝廷大員為何要針對你嗎?”山口禾又道,此刻卻有些考較的意思了。
沐天波聽了這話,向前走了幾步,然后試探的問道:“難不成是為了兵權?”
沐天波想到,山口禾說自己努力練武,使得某些人心有忌憚,便猜測那些人是為了兵權。
“哈哈,孺子可教也,國公如此聰慧,老國公泉下有知,當可瞑目了!”山口禾激動的說道。
沐天波看著有些過于激動的山口禾,他此刻才真的相信,此人是自己那便宜父親的好友了。
“那老夫人上書一事,又該怎么解釋?”沐天波誠心的問道。
山口禾笑道:“自然是為了上達天聽,如今國公府孤兒寡母的,如何與手握重權的朝廷大臣斗法。
最好的辦法,便起將事情鬧大,讓內閣與皇上來介入,方能打消某些人的妄想。”
不等沐天波說話,山口禾又道:“如今朝廷派來的這些官兒,本事沒得多大,可是權力欲望卻是不小的。
國公府交出去的兵權,他們可不想再交還給國公府府了,他們要永久掌握云南的兵馬大權。
而你卻開時努力練武了,還帶著身邊人一起練,這擺明了要搶他們的權力,他們怎么會善罷甘休!”
沐天波點了點頭,然后道:“那依先生的意思,老夫人以前禁止府內習武,便是為了向他們展示,國公府以后無意染指兵權,只做個富貴閑人!”
山口禾點了點頭,道:“當年是有這方面的考慮,畢竟文官勢大,即使是黔國公府也要退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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