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_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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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魏家的魏茵茵,被放置在一張潔白的大床上,沉睡之中不時的皺著眉頭,顯然在做著不好的噩夢。
“顏師,魏茵茵怎么樣了?”
魏潔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如今魏妙然還在閉關,自己絕不能讓小妹出事。
被稱為顏師的這個男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很顯然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
只見他指尖微搖,一道金光從魏茵茵的額頭升起,漂浮著停在他的身前。
“怪事,我看令妹并沒有多大問題,應該馬上就能轉醒才是。”顏師似乎也有點拿不定主意,摸著下顎的胡須。
本以為小姐只是沉睡,誰曾想到,竟然直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同樣昏迷的那兩個跟班都醒了,小姐不可能比他們還慢吧。
吳伯站在一旁也只能干著急,他雖然是金丹期修為,但對醫術方面并未做過多涉獵。這方面只能請教,同為金丹期的顏師,他是對醫術倒是頗有研究。
“嗚。”
“醒了!”
魏潔驚喜的望著逐漸睜開雙眼的魏茵茵,眾人紛紛望去,只見她依然迷迷糊糊的不知所措。
“姐,你干嘛?”
魏茵茵的聲音還帶有一點大病初愈的虛弱感,再配上她慘白的小臉,分外惹人憐愛,瞅著圍在身邊的三人,不明白他們為何這樣望著她。
“你知不知道擔心死你姐了!”
魏潔一把抱著魏茵茵,顫抖中帶著喜悅。
“醒過來就好,沒事就好。”吳伯也放下心來,一直緊皺著的眉頭終于舒展。
如果小姐有什么閃失,他不介意再去踏平那座大廈。
魏茵茵在不知所措中,接受了大家的安慰與祝福。
自己剛才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是不記得具體內容,只記得格外慘烈,印象深刻。
而與此同時,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黑影。
...
咚!
兩天后,魏家的后花園內,魏茵茵正熟練地揮舞著他手中的逐龍戟,一個橫劈,便將眼前的大腿粗鋼柱擊飛在地。
“小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吳伯從后方的院子里走了出來,關心的問候著魏茵茵的傷勢。
“吳伯,我沒事了!你看!”
魏茵茵笑著揮舞著手中兩人高的逐龍戟,顯得神氣十足,絲毫看不出她前兩天還躺在床上,病懨懨的模樣。
“呵呵,沒事就好,這次可是嚇壞二小姐了。”吳伯的眼角浮現一絲慈愛,但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
“沒事!不過幸虧有吳伯伯在,我才能安全回來。”她的笑容格外燦爛。
“不,這都是老仆的本分。”
“吳伯也真是的,您就是我的親人一樣,為什么還要稱自己是老仆呢。”
“老仆一日跟在魏主門下,就一日為仆,輩分是亂不得的。”吳伯正經的解釋道。
魏茵茵也拿他沒辦法,抬頭眺望遠方的白云,如綿如沁,映襯著湛藍色的天空。
忽然想到,昨天似乎和劉轅都沒有說上一句話,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吳伯,我待會要出去一趟。”
“小姐是要去見劉轅?”吳伯明確地猜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對呀。”魏茵茵一愣,點點頭。
“小姐,聽老仆一句,以后少與此人來往,您這次出事都是他。”吳伯語氣沉重,顯然對劉轅的印象并不太好。
其實吳伯說的并無道理,在他看來,的確劉轅的情報有誤,才導致了這次的風波。
“這次事并不是他的錯。”
“小姐,不能輕信與他人啊。”
“劉轅應該不是這種人。”
就事論事,劉轅只是把他所知道的,告訴了魏茵茵而已,他的本意并沒有問題。
魏茵茵也有自己的判斷,并不會根據一時的問題而斷絕來往,再說了,他們之間還有秘密計劃呢!
“好吧,希望小姐能夠把老仆方才所說的話,作為參考。”吳伯見說不動她,也不在多言。
“放心吧,吳伯,我記在心里呢。”
魏茵茵收起手中的逐龍戟,朝吳伯回禮,準備就此出門,坐上了前往s市內的車。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吳伯隨即隱去身形。
...
“前輩...”
大學宿舍內,劉轅呼喊著玉佩內的李先逵,聲音中充滿了幽怨。
“別吵了。”李先逵不耐煩的回應到。
“你不是說過要幫我的嗎...”
“我不是幫你段體了嘛!還要怎樣!”李先逵好生沒氣的吼道。
“那...打破心劫的時候,你還說的好好的,打破嘛,可現在這進度...”被李先逵蠻橫的聲音打斷,劉轅只能在角落里小聲的抱怨著。
就算一天兩次鍛體的進度,也要等到一個月之后,他現在也沒法聯系魏茵茵,只能一個人干等著。
“人家修煉要好幾年的進度,你就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哪那成?到時候出問題的可是你自己!”
李先逵堅決不同意劉轅急功近利的做法,他這么做已經算是野法子了,如果不是他元嬰期的實力,天下恐怕沒幾個敢這么胡搞!
要知道李牧白也是他兒子,難道他不著急,但事到如今,急于一時是沒用的。
“總而言之,你先去老藥房采購一點青牛膏來。”
“青牛膏?那是什么?”劉轅好奇問到。
“那是牛的骨髓,加上藥材熬制的藥膏,正常來說,應該是靈獸的比較好,但你估計也搞不到,有總好過沒有。”
李先逵冷哼一聲,要知道他小時候,百年靈獸髓膏,可是當零食來吃的。
“那有什么用啊?增加功力?”劉轅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
“你想的美,那是給你療傷用的。”
“療傷??我沒傷啊?!”劉轅一腦袋問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手,證明自己的健康與活力。
“你激活一下靈氣試試。”李先逵瞟了一眼他。
劉轅看他說的如此鄭重其事,也不免得心里有些忐忑,按照李牧白教他的法子,小心翼翼激活了體內的靈氣運轉。
撲!
下一秒,他的身體如遭雷擊,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無法動彈。
“額...似什么...回似!”
劉轅此時的樣子就好像全身癱瘓的腦癱兒一樣,嘴角流下涎水,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與鍛體時的刺痛感不同,現在他的全身完全沒有知覺!
“你現在明白了吧。”李先逵玩味的看著他現在狼狽的樣子。
原本一位修道之人鍛體,需要經歷長年累月的洗練,讓人體的經脈逐漸擴張,為之后的練氣境打下基礎,可之前李先逵的做法實在太過粗暴,硬生生的拓寬劉轅的經脈,導致他現在的身體內薄如蟬翼,受不得半點刺激。
當然,這些都是他在第二次鍛體時,發現的情況,如今只能將利用藥物將脆弱的經脈修復,才能進行下一步。
“啊...那我要等到什么時候...”劉轅趴在地上,失落的望著冰冷的地板,等待身體再次恢復知覺。
“放心吧,修道之人的時間都是以年計算的,就算牧白有事也應該不在一時。”李先逵不忍心安慰道。
咔嚓。
這時,宿舍的門被從外打開,陳浩這家伙大踏步的走了進來!還哼著小曲,絲毫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的劉轅,一腳踩在他的手上!
“劉轅?!!”
“啊!”
劉轅一下子從地板上彈了起來!開什么玩笑,他現在可是一身是傷!哪還經得起一腳!
“你搞什么鬼!?”
陳浩也被嚇了一跳,畢竟正常人誰趴在地上啊!
“被踩的可是我哎!”劉轅反駁道。
“神經兮兮,不和你說了,我忙著呢。”
陳浩對于他最近反常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資料就要往外趕。
“哎哎哎,什么事,這么急?”劉轅一把拉住陳浩的手臂,他發現這小子有點奇怪,這幾天都不再寢室里待著。
“真有事...真的。”
被拉住的陳浩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目光躲閃著,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好小子,你絕對有古怪!”劉轅瞬間來了興趣,一把攔住了他的去路。
眼看劉轅一副不說就不肯讓他走的樣子,陳浩也拿他沒辦法,只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我的一個朋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