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色已深。
在吃過晚飯后,胡燦再次給母親輸送了一道體內的暖流。
他發現自己對體內那股能量的調動力增強了不少,這次居然幾個呼吸就成功了。
他很高興。
所以在無事之后,他關好門,來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盤腿修煉起來。
一方面,狐姨曾經告誡過他,要他不要虛度光陰,他覺得那句話的意思不僅僅是要他抓緊時間刻苦修煉,它還有另外一重意思。
另一方面,此時實力低微的他只有在進入那種奇異的狀態后才能覺察到那偷窺之人的蹤影。
一舉兩得。
循著狐姨傳授的法決,胡燦慢慢的再次進入了那種奇異的狀態中。
周遭的空氣緩緩流淌,流速慢慢加大。
屋中,似有微風驟起。
漸漸地,胡燦又感覺到了那種舒服的感覺,他知道這時自己的身體在緩慢的吸收天地能量。
體內的暖流漸漸壯大,他能感受到體內大多數地方都流淌有它們的身影。
他也在朝著凝聚沙晶的方向努力,他似乎能隱隱感覺到,他離那一步已經很近了。
這兩天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無比的輕盈、旺盛,他意識到了這是修煉所帶來的的好處。
為了更快的變強,他決心加倍修煉的時間。
他想到了盧布曾經對他說過得話,修煉之始,皆是從初始鍛體一步慢慢來的,為什么狐姨卻是直接將自己帶進了吸收天地精華能量的地步,那自己跳過的鍛體階段去哪兒了?自己又為何不用經過鍛體就可以修煉?又為何,身為異族的狐姨會對自己這樣一個人族窮苦少年倍加呵護,更甚之加以傳授修煉之法呢?
胡燦心中有很多疑問。
只不過,能夠修煉他卻是欣喜的,他迫切想要改變自己家長久的窮苦,他不想再重蹈父親的路了。
時間在修煉中緩慢度過。
寂靜的黑夜中,胡燦的感官在那種奇異的狀態中被無限放大,他也隱隱的覺察到一道黑影在自己家周圍不停地晃蕩。
相比較昨晚,今天那人離得較遠,并沒有在自家院墻后,胡燦竭力向那個人的方向探去。
那個隱藏在夜色中的人影在他的感官探視下竟然沒有一點覺察,胡燦心中稍稍一喜。
隨后他睜開眼睛,下床邁開腳步,悄悄地翻窗而出。
有個大膽的想法,胡燦將要實施。
他像昨晚一樣,再次悄悄地摸到那人附近,只是這一次他手中拿起了一根手臂大小的木棍。
放眼仔細看去,一個成人大小的輪廓在一顆樹后探頭探腦,胡燦在他身后同樣看去,發現正好可以看見自己家的大門,若是有人從那里出入,此人定然能夠分毫不漏的盡收眼底。
胡燦臉上露出一分憎惡,他悄悄地摸到那人身后,掄起木棍就砸了下去。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從木棍與腦袋的接觸處傳出,那人猛地被偷襲,身體震了震,然后搖晃著轉過身來,剛看見胡燦就撲到在地。
顯然是暈厥了過去。
胡燦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從沒有這樣過的胡燦并不知道自己這一擊會不會將人打死,可又害怕一下制不住對方,所以手上的力道有多大他就掄多大。
還好,人沒死,還有氣息。
只是他的頭上血流不止,在皎潔的月光下,有些微微的反光。
胡燦趕忙跑回家,輕悄悄的拿出一根繩子。
將這人全身綁好后,又幫他止了血。
他沒有將這個人拖回自己家,反而一路拖到了村子外。
來到一片小樹林,他脫掉褲子,一道水柱就朝那人臉上沖去。
“哼~“
轉醒過來,這人猛地深吸了一口,然后覺察到自己目前的狀態,他使勁的掙扎了幾下。
在感覺沒什么用后,他這才抬起頭看向前方。
隨即他鼻子才嗅了嗅,然后猛然反應過來,當即破口大罵道:
“好你個臭小子,敢在你爺爺臉上行那齷齪之事,你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認出了胡燦,知道這個少年的家事,所以放出狠話,他以為胡燦定然會在自己的淫威下討饒。
然而他錯了,胡燦之事靜靜的看著他,并沒有接話。
時間緩緩流逝,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那人也有些懵,何時這些窮苦賤農臉氣兒這么大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再加之轉醒后臉上那種液體濺了不少在頭上傷口上,真正的傷口撒鹽,他疼得臉龐有些扭曲。
就著他幾乎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對面的胡燦開口了:
“說吧,你是誰,為何會來監視我家?”
語氣不急不緩,聲音略顯高冷。
男人心底子看似很厚,張嘴剛要臭罵,可在胡燦手中的木棍揚起后,他蔫兒了。
“本大爺……我…我叫良天,道上的人都叫我天哥。“
“說重要的。
你我并不認識,是誰,誰派你來監視我們家的?”
“額……是…是……“
胡燦臉露怒色,他大吼道:
“說。”
良天瞬間被震懾道,他語速極快道:
“是,是秦管家,是他叫我們來監視你的。”
胡燦有些皺眉,監視自己?
他揚起手中的木棍,再次狠厲道:
“為什么?”
良天驚恐的搖搖頭,身體都往后面靠了靠。
“你們那監視幾天了?”
胡燦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此人說是秦管家派他來的,整個灣區只有一個府邸能叫秦府,也只有一個人能叫秦管家,那么說來就是秦家對自己很上心了。
可自己與秦家并沒有什么交集啊,除了前兩天幫忙那次。
難道真是那天幫忙自己無意間得罪了他們,又或者是江邊……
胡燦想到了昨天自己在江邊的引入注目,他心中有些驚恐。
若真是那樣,那自己和母親豈不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
“我們是昨天下午接到命令的,所以還不到兩天,不到兩天。”
那么說,昨天下午狐姨在這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附近監視自己了,然而狐姨卻一點都沒有表示過異樣,看來是并不想幫自己解決這件事。
聽這人的話,那不就是說秦家是在江邊的事發生過后才有此吩咐的,那么想必是自己與盧布大人或者是狐姨走的太近惹得他們的猜測與懷疑了。
想到這兒,胡燦假裝一無所知再次問道:
“你說你們,還有誰?幾個人?”
“我們,我們一共兩個人,還有一個叫四兒,他現在在那邊一個山洞里,我們一個負責白天,一個負責晚上。”
“好,帶我過去。”
胡燦不知這人說話的真偽,他要將那個叫四兒的男人一并抓住,然后對比兩人的話,這樣他才比較放心。
旋即良天艱難的爬起身,孤身在前面帶路,胡燦則將木棍抵在他的后背,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緩慢的向山洞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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