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生推門進來。
“貴賓,可以嗎?”
“她……不就是剛才見著的那個技師嗎?好嫵媚的一張臉啊,蛇臉,還有蛇的眼睛,她和她多相像啊。”——
“貴賓,我可以嗎?”
“你——你是六六?”
“是啊,我是六六。”
他定了定神。“六六(前)是我來這兒的初心,今天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塵’,我也還是要了卻了這樁與她的情緣的。”
“哦,漂亮女孩,我想——我可能是弄錯了什么,你可以叫經理來一下嗎?”
“你是不是記錯號了?沒關系,我這就給經理找來。”她轉身去了。
“她眼睛里滾動著淚水嗎?不,水汪汪,那是一雙情媚的眼睛……”
沒一會兒,先前那個經理來了。
“哥,出什么問題了嗎?這個女孩兒你沒看好?”
“哦,你誤會了,不是那個原因,她很可愛,真的很可愛,只是今天我想找六六?”
“哦,哥,我知道了,你說的是以前的六六吧,她早就不在這兒干了,我來以后把原來空下的號都填上了,現在她是六六。
“原來這樣子——那個六六去哪兒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哥,你和她有情節?聽人說你來找過她。”
“呵呵,啥情節,只是給她按過,熟悉一點兒,不想這么快就走了。”
“想不到哥還這么重情。來這兒無非尋開心,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這么多漂亮女孩,喜歡的哪個還不都一樣。”——
“呵呵,你說的倒也是。”
“今天換個吧?剛才那個女孩是今天新聘的,百里挑一,多好看,你若覺得可以,還要她來吧,咋樣?”
“她——她確是魅力——好意思再叫人家嗎?”
“呵呵,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客人,又不欠她什么——多虧那會兒藏了個心眼兒,別不信,留待這會兒怕沒你份了。你這兒等著,我喊她過來。”她說著走了。
“那謝謝你啦。”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迎來送往,新人笑,舊人哭……唉,她總該看到那首詩……”
啪,啪,啪——
“可以進來嗎?”
“可以,進來吧。”
先前那個女孩復現眼前,妖媚的身形。
“哥,我可以給您服務嗎?”
“當然可以,來,坐下來喝杯酒吧。”
“那好,我先去換件衣服,就回來。”
“忘掉她(前)吧。”他一飲而盡杯子里的酒,又去柜上倒了杯……
女孩復進屋來,手里拎著個小箱子。她穿著件玄色的紗衫,隱現著細小文丁,腳下一雙肉色高跟鞋,兩條與張靚穎媲美的腿……
“好誘惑……”他直直地盯著她……燈下黑,那個女孩(前)從此怕是黯淡下去了。
女孩把小箱子放了床角上。
“哥,手牌給我看一下好嗎?我要報個鐘。對了,你做299是吧?”
“嗯——好吧。”他把手牌遞給她。
“手牌9229……”她拿起電話報了鐘……
“來,坐下來喝杯酒吧。”
“哦,還是先把床單鋪上吧。”
“呵,女人的活計,她做起來那么得心應手、自然諧美……”他一邊欣賞著。
“你的酒我已經醒好了,在柜上。”
“好的,謝謝。”她去柜上取了酒,坐了他對面的按摩床上。
“陪你少喝一點兒吧,我不會喝酒。”
“你隨意,不勸你。這酒我剛品過,口感還可以。”
?“我喝不了這些,嘗一下就可以了,倒些給你吧。”
“沒關系,剩下我來喝。”
“那多不好意思。”
“來,干杯。”
“干杯。”
兩人碰了杯……
“嗯,這酒應該不錯,我沒感覺到不適應。”她又抿了口,“嗯,不錯,不錯,這酒——你是想和那個女孩子喝的吧?”
“我想喝,也想與她分享。”
“我剛才問了一下,聽說那個女孩子很好看,長頭發,在這兒干了兩天。”她轉動著手里的杯子,“我沒見過她,但我自信一定比她好看。”
“她是長頭發,你也是長頭發,你們倆都很好看。老實說,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還有你整齊潔白的牙齒都很美;呵,看我把你的五官都美遍了,還有你的耳朵;無可挑剔,你更嬌媚一點。”
“你是一個暖男,很會討女孩子歡心;不過,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可是,剛才你為什么要拒絕我呢?”
“我可愛的女孩,我怎么可能拒絕你呢?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先前那個女孩,我答應過來這兒找她,若不是這個原因,正如你的自信,我就是想拒絕,又怎拒絕的了你呢。”
?“今天是我第一天這里上班,你又是我的第一位客人,那會兒經理說有人點我,還給我送酒,我就尋思,我剛到濱城來,想象不出有誰認識我。我滿懷激情地扣動你的房門,見你的一剎也曾心跳,誰想你一眼就把我辭掉了——我走出門來,心里好生不爽,沒顏面,想象不出人家怎樣看我,好在你又點了我。”
“哦,我可憐的女孩,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真對不起,確實是我的錯,考慮不周,沒去想你那邊的事情,為此,我會給你適當的補償,來,喝杯酒,忘掉剛才的事情。”
“包括那個女孩子嗎?”
“那個女孩子?哦,你想包括就包括吧。”
“那你呢?不會和我一起還想著她吧?”
“可愛的女孩,你沒必要妒忌她,正如你的自信,又誰能不為你心動呢?不是我想著她,只是我這人,答應人家的事情不去做,心里不免打結。”
“不是哄我——還是喜歡她吧?”
“真的假的,現在是你我在一起,其他的都可以放下。巧奪天意,是她把你捧送到我手上,我倆應該感謝她才是,你說呢——這事兒過去了,從現在起,我倆只談我們間的事情,你看可好?你真好看。”
“也是的,干嘛說她嘛,來,我倆干一杯。”
“干。”
“干。”
他倆一飲而盡。
“我們是不是再喝一點兒?”
“那倒不是什么問題,我看你喝得急,別不適應就好。”
“再喝一點吧,給你也倒上一點。”
“好吧,你少到一點。”
她起身去倒酒。
“蛇,眼見著一條蛇,還非要給她纏著,啊,墨拉波斯,教教我吧,你是怎樣與蛇相處的,我喜歡這條蛇……”
“這邊喝吧,喝了這杯也該干活了,已經浪費了你不少時間。”她手里端著兩只杯子,坐了按摩床的另一側。
“隨你心情,倒是未必把這事兒放心上。”他走過去,接過遞他的杯子……
“那怎么行,你對我好,我卻不能丟下工作。”
“那好,聽你的,來,干。”
“干。”
兩人干了杯子里的酒,她收了杯子,他躺了床上。
“好像有點頭暈。”
“是不是酒喝急了?來,坐下來,我給你倒杯水去。”他待要下地倒水。
“啊,不用,你躺著吧,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真沒事兒?”
“嗯。”
“那你坐會兒吧。”
“嗯。”她坐了床邊。
他調高床頭,靠坐在上面。
“剛才不知道咋回事兒,現在好多了——來,按摩吧。”她脫下高跟鞋待要上床,“哦,我得先沖個腳。”說著她又落了腳……
“不著急。”她這個小動作,使對她倍加好感。他愛干凈,而手腳又為柔雌之珍饈……“二十六、七,風韻的年齡,白碧微瑕,她的白足以掩彌她的瑕了……”
他把床頭調低,仰臥上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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