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老大叔：來了，這個問題，主播終究是躲不過去的。】
【狂放的茉莉花：哇，主播這也太慘了，抱抱！】
【會飛的路人甲：好戲就要開場了嗎？！】
面對這個致命的問題，已經是九月凌晨的李陽，額頭上緊張地出現了汗珠。
情商，智商。
雙商很少在線的李陽，此時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了。
一時間，汗珠占據了李陽的后背。
一陣凌晨的過堂風吹了進來，讓李陽也是一哆嗦，后背一陣發涼。
【直播間禮物提醒：職場小獵頭送出一張辦卡！】
虛擬大屏幕上忽然出現的禮物消息，像是一個小鈴鐺一樣，吸引了一下李陽那無處安放的目光。
【職場小獵頭：主播看這里，看這里!】
【職場小獵頭：廢話不多說，第一，主播你要是現在直接把你帶教老師供出來的話，說你給你老師打電話沒打通的話，你不僅把你老師得罪了。在這位老主任的眼里，你最多也就留下一個情商不怎么高的老實人的印象。】
【職場小獵頭：第二，那就是你編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必須跳過或者遮蓋你給你老師打過電話這個環節，并且這個理由必須讓這位老主任不覺得突兀，可以順下來。】
【職場小獵頭：如果你用了第二種方法，你帶教老師那邊你也好交代，主任對你的印象還會繼續進行評估，最起碼不會是一個情商不怎么高的老實人！】
【會飛的路人甲：fuck！老實人挖你家祖墳了？】
【狂放的茉莉花：人家在給主播出謀劃策，路人甲，你能不能閉嘴！】
【快樂的老大叔：這位職場小獵頭可以啊！建議主播采納他的第二種建議！】
大致掃了一眼彈幕后，李陽的緊張感稍微地減輕了一些。
“不讓主任覺得突兀的理由？”
然而，剩余的緊張感還是充斥著李陽的大腦，讓李陽一時間連一個謊話都編造不出來。
【職場小獵頭：好吧！還是我來吧，主播照著念就行！】
【職場小獵頭：當時情況畢竟緊急，看到這么....】
看著這的救命一樣的彈幕，在自己的腦子里面快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后，李陽連忙站直了身子，說道：
“當時，當時，當時的情況比較緊急，看到這么小的一個小姑娘得了肝癌，我太緊張了，大腦一片空白。拿出手機，就開始翻找號碼，正好您的名字是D開頭的，比較靠前，所以就給您打了電話。并且在這個科室里面，主任是最能給我安全感的，所以也可能是我自己潛意識吧，讓我首先選擇了撥通您的號碼！”
聽完李陽說的話后，坐在凳子上面的杜自立，抬起自己的頭，看了一眼李陽。
“年輕人，挺會說話的。”
得到杜自立這樣的評價，李陽提在嗓子眼的小心臟，終于放到了自己的小胸腔里。
然而，下一秒。
杜自立把自己手上的茶杯放到四腿長桌上，兩手交叉地放在自己的身前，金絲邊眼眶內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陽。
“但是，我討厭的就是拍馬屁！這里是醫院，不是什么公司，什么單位！最不需要的就是嘴上的功夫！”
【會飛的路人甲：嘴上的功夫？！】
【小叮當：嘴上的功夫？！】
【狂放的茉莉花：無語！心贓的人，果然聽什么都不干凈！】
多么具有歧異的五個字。
可，在現在這個場合，這個氣氛下，李陽根本不敢覺得好笑，更不敢去多想！
這一刻，李陽那剛到小胸腔里面，屁股都還沒暖熱的小心臟，再一次直奔到了嗓子眼的地方。
【會飛的路人甲：快樂的老大叔？茉莉花妹妹？你們倆剛不是還舔那個新來的職場小獵手嗎？怎么樣？沒聲音了？不舔了呢？！】
【會飛的路人甲：怎么樣？拍馬蹄子了上了吧？】
【狂放的茉莉花：是...，是有點小尷尬！】
【狂放的茉莉花：但是最起碼人家為主播盡力出謀劃策了啊！你會干什么？！半天除了找各種存在感，真不知道你會干什么！】
【會飛的路人甲：我就是一個看直播的，就圖個口嗨！你管我？你要是真想管我，來我家給我當媳婦來！我保證什么都聽你的！哈哈！】
【小叮當：哈哈！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了哈！（只要不跟我搶護士小姐姐，怎么著都行！）嘻嘻！】
【狂放的茉莉花：滾！】
虛擬大屏幕上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李陽也是手心出汗地在自己的白大褂前相互搓來搓去。
【職場小獵頭：淡定！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不管再正直，城府再深的人，他們的內心深處依舊抵抗不了被拍馬屁的時候，所帶來的那一點點的爽感！】
【職場小獵頭：就像男生們，永遠拒絕不了手....，咳咳咳！嗯，大家都懂！】
看著職場小獵頭的彈幕，李陽深吸了一口氣，嘴邊小聲地嘟囔道：“但愿你說的是對的吧！”
“當然，雖然你拍馬屁是不對的！但是，今晚你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能夠不怕訓斥地承認自己不會看CT片子，沒有打腫臉充胖子地得我傳達錯誤的信息，這個還是值得肯定的。嗯，話說你剛才說在科室里面，我給人一種安全感，這是真的？我這都快八十的老人，還有這魅力？”
話風這突然一轉，李陽算是瞪大了眼睛，本以為杜自立會繼續訓斥他，沒想到還夸起來他了。
“必須的啊！這肯定是真的！主任在我們科室，那....”
正當李陽打算繼續吹捧一波杜自立的時候，杜自立直接擺了一下手，臉上的表情頗為嚴肅地說道：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你胳膊上怎么還掛著我的外套，掛衣架上去。”
“是！”
李陽連忙停止了自己的馬屁，轉過身，快步朝著墻角處的衣服架子走去。
看李陽轉過身去了，坐在凳子上面的杜自立，一掃剛才臉上的疲憊，松開剛才緊握的兩只手，滿臉自豪得意地往凳子上的靠背靠去！